他的背又宽又坚实,充满男子特有的力量感,雪棠擦得面红耳赤,心跳如鹿,原想到外面透透气,那成想站起身以后,脚下一滑,便栽到了池内。
她原本站在沈离身后,跌入水中直直便砸到了沈离身上,因着是倒栽葱,身子便翻转过来,双腿朝上,脸颊正好贴到了那可大可小的部位。
那沉睡的一处,因着她的贴近,而一点一点复苏。
雪棠又羞又囧,倏得便坐起身来,激荡起阵阵水花。
“妹妹,可是摔伤了?”沈离依旧是风清月朗的模样,仿若悄悄变大的不是他一般。
他伸手拉住雪棠小手,作势要给她检查伤势。
雪棠又哪里还有脸在盥室再待下去,甩动手臂便想挣脱沈离,哪成想他将她握得牢牢的,精准得把她的手放到了那处。
“皇兄,光天化日的,你想要做什么?”雪棠急了,小脸涨得通红,声音也扬得高高的。
沈离握着雪棠素手的力度不仅没有减缓,反而更大了,他俯到她耳边委屈巴巴道:“你不是说过要当我的右手吗?”
第44章
房门“咣”地一声从里面摔上, 雪棠面红耳赤奔到屋内,一下子扑到榻上,只觉得脸颊热得要化掉一样。
“妹妹, 你快些把房门打开,朕让人给你送一方冰鉴进去,天气这样热, 你闷在屋内没得中了暑气。”沈离轻轻敲了两下房门,温声细语和雪棠打商量。
雪棠才不要理会皇兄,她算是看透彻了,皇兄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平素看起来温文尔雅、如璋如圭,但凡遇到那档子事,就全然变了模样。
因着愧疚, 她倒是答应了皇兄的请求,原以为不过是摸一摸,将那东西安抚了便是。
哪里能想到它会那样持jiu,铁棍一般直向云天, 她的手心都要磨出茧子来了,它照样神采奕奕、雄风依旧。
雪棠娇气, 半点苦楚都受不得,手心磨得红红的,再不愿伺候沈离,只想一走了之,可平时对她百依百顺的皇兄却一反常态, 断不肯放她离去。
一手抚着她的酥山, 另一只手握住她的素手一齐覆上去,直劳作了大半个时辰, 才停将下来。
雪棠亲眼看着米汤一般的浆水喷涌而出,气势迫人,骇得她再不敢瞧沈离一眼,气急败坏便逃到了屋内。
沈离依旧在不急不缓地敲门,雪棠却没了耐性,扬起声音便是一顿呲哒:“你若再不离开,就休怪我翻脸。若把我惹恼了,我便再不要见到你。”
瞧瞧,发狠话果然是有用的,门外的敲门声戛然而止,雪棠这才放下心来,因着出了一把子力气,不过片刻便盹着了。
沈离轻手轻脚进了屋,洒下绡纱床帷,将雪棠娇美的睡颜尽数遮挡以后才挥手让内侍把冰鉴抬到墙角。
冰鉴散发着丝丝凉气,不过片刻便盖住了暑气,雪棠舒服地嘤咛一声,睡得更香甜了。
江南雨水充沛,到了伏天反倒比北方要凉爽一些,雨过天晴,天空蓝得像是清洗过一样。
碧空之下,傅仪端坐在八角亭内,身前放置着一架古琴,他的手指修长又灵活,信手一弹便是极优美的天籁之音。
谢华莹虽已过三旬,却依然风姿绰约,甚至还比年轻时多了几分成熟妩媚的韵味,她随着乐曲翩翩起舞,姿态娴雅、美不胜收。
傅仪和谢华莹分离了十几载,因着经历过苦楚,便万分珍惜重逢后的时光,二人虽是中年夫妇,却过的蜜里调油,比初初成亲的小夫妻还要恩爱。
一舞舞毕,谢华莹出了满身香汗,傅仪正拿着帕子给她擦拭汗水,忽见管家紧张兮兮地带着一个头戴帷帽的男子进了门。
那男子直冲到傅仪跟前,“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当即便唤了一声“父亲”!
傅仪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来人是谁,又惊又喜,忙把傅修安从地上扶起来,一边打量着他一边低语:“这些日子你音讯全无,大家都以为你已溺毙,所幸你福大命大,保住了性命。”
话毕,扭头看向立在一侧的管家,扬声吩咐道:“快去把世子的衣冠冢拆掉,世子还好生活着,那衣冠冢没得折损了他的寿元。”
管家还未行动,便被傅修安抬手制止,他把管家打发到偏院,这才将沈离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说于傅仪夫妇。
“我原以为陛下是为了让我建功立业才派我到江南修筑堤坝,哪成想他是对九公主有了不轨之心,之所以把我派遣到江南,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把我除掉。”
“陛下实在阴毒,不仅骗了儿子,还连带着蒙骗了九公主,九公主直至如今,都对陛下信任非常。
儿子好歹捡回了一条性命,可公主还在宫内,陛下生性阴毒,指不定会对公主做出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来。”
傅修安一番话说完,谢华莹的脸色已变成了惨白 ,她只觉得全身发冷,脚底直冒寒气。
她是看着沈离长大的,沈离那孩子不管手段还是智谋都胜出昭帝很多,昏庸如昭帝都能把她缚在皇宫十几载,单纯如雪棠又如何能逃出沈离的魔爪。
再没人比谢华莹更清楚被拘在皇宫里有滋味,仿若鸟儿被折断翅膀,每日除却对自由的渴望还有对心上人的思念,焦灼万分、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