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夕宁说:“照你这么说,我直接让陈裕景把蛋糕喂你嘴边得了。”她要有走捷径的想法,早在当初闹分手的时候就一口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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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岘睁大眼睛:“你私下都是直呼陈生大名?”
逢夕宁皱眉:“这什么问题?不然我还叫他什么?”
季岘吞吞口水:“行行行,陈生还真是把你当宝贝。不过话说回来,你知道这次一同竞标的还有哪几家吗?”
逢夕宁抬起眼睛问:“不知道,你说说。”
季岘摸了摸鼻子,“说了别生气啊。我也是有人透露消息才知道的。还有时启集团。”
逢夕宁屏住呼吸:“——什么?”
季岘别开眼,“就是你姐姐,逢浅月现在主持大局的时启。”
时启本身就是逢家的公司。
原本逢山贴着梁家只在一个圈子里吃饭,梁家倒台,逢浅月不甘如此,短时间内多发并进,开扩版图,来势凶猛。
男朋友是被争夺的甲方,家姐是同竞争的对手,没有再比当下再复杂的处境了。
这局,要怎么破,才能不让陈裕景难做,也不让家姐同自己关系更恶化。
逢夕宁头疼,走出季岘办公室,坐到自己位置上时还没缓过劲来。
然而还有一件事,更是让逢夕宁听完心如死灰。
上次帮忙转交护膝的下人,曾经帮着逢浅月送过来雪梨炖汤,是以知道自己在哪处做工。
这次她空手而来,站在凌冽寒风中,等了一天才等到逢夕宁出来。
“二小姐。”遥远的一声呼唤。
一句二小姐,让逢夕宁不知所措。
她走上前去,“你怎么来了?家里近日还好吗?”
逢夕宁开山有功,进步显著,按理讲,父亲逢山见自己亲手培养的女儿这么争气,应该是家和万事兴,安心退位才是。
不提家里还好。
一提家里,下人似乎有苦难言。
逢夕宁见她说话遮遮掩掩,细心问:“怎么了?你既然过来找我,肯定是有话要说。”
下人手绢捂嘴,看着曾经的二小姐,尖叫一声,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逢夕宁被这阵式给吓到,急忙安慰:“你有话好好说,何必这样。起来!快起来,被人看见了不好。”
下人死死跪地:“二小姐,求求你救救老爷吧。老爷他以前再怎么不好,对大小姐也是将心比心,没亏待过她。她不能这样啊,不能啊!”
逢夕宁手被忠心耿耿的下人充满老茧的手紧紧握住。
像是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一字一字,如同冰天雪地的冰雹,砸在逢夕宁的后脊骨上。
该说逢山怎么样,其实早就与自己无关。
然而下人声泪并下,甚至忍不住嚎啕大哭。
逢夕宁张了张被冷风吹凉的唇,最后缓缓说道:“家姐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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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启大楼的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出。
逢浅月近日本来是要去拜访某个行业大拿,对方明明收了自己的好处,约定好牵线搭桥,却不料临到反悔,退了好处不说,跟个吃奶没长大的瘪犊子一样,直言这次玩得太大,怕了怕了。
选错行,嫁错郎。
她逢浅月是选了个猪队友,白长了腿中间那玩意儿,怂蛋一个。
秘书敲门,说逢小姐求见。
逢浅月坐在椅子上,抬起藏有野心之眼,冷笑道:“时启上上下下如今只有我一人姓逢,我是你老板,还是,你想选别人当老板?”难道她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想见就能见的吗。
秘书被看得瑟缩,“逢总,我没那意思。只是......只是二小姐求见。”
逢夕宁从后面适时站出来,帮秘书顶难。
她平静道:“——姐,好久不见。”
逢浅月收了冷酷无情,不客气地挥手让秘书出去。
门关上,逢浅月也不请坐,自己也不起身。
逢夕宁在逢家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走进时启这种大楼的内部。
还是忍不住望了望。
很可笑,不是员工,不是家人,而是一个最平平无奇的身份——访客。
逢浅月没正眼看她,问:“你来是为何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
逢夕宁问:“你把爸爸送到哪儿去了?”
逢浅月低头继续做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逢夕宁走近一步,“下人说你和爸爸大吵一架后,他就不见了。已经很久没回家。”
逢浅月“哦?”一声,“下人?哪个下人?你都走了那么久了,难道家中还有你的眼线不成?来,你说出来,让我看看我逢家出了哪个叛徒。”她嘴角弯出一个嘲讽的角度。
逢夕宁自不会出卖给自己通风报信的人,只听她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总不能把一个人凭空消失。更何况,那个人还是爸爸。”
逢浅月起身走到逢夕宁面前。
她在位办公不爱穿裙子,最爱ysl品牌的吸烟装,剪裁利落,裤脚宽松摇曳,风格偏酷飒,做事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