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雨纠正：“……它现在是狗。”
杜小明敷衍道：“你知道伪装术吗？”
不等江南雨继续开口，杜小明干脆利落地挥手：“再见。”
江南雨：“总感觉被看不起，还被敷衍了。”
第31章
翌日一早, 江南雨看着一副要出门模样的黑旋风问道：
“我说，你最近进出幼儿园是不是越来越频繁了。”
‘我们生意人都是这样啦，脚不挨地。’黑旋风面不改色。
江南雨看向钢·园内唯一眼线·蹦：“小金毛, 这只小黑狗最近没有做坏事吧？”
小黑发出不屑嗤笑。
‘黑老大才不会做坏事，它做的都是大大的好事！’钢蹦十分狗腿子道。
江南雨点点头：“既然如此，你们两个就互相监督对方不要做坏事吧！”
江南雨走后，小黑晃晃脑袋：‘江老大疯了, 居然想让你看着我, 就不怕我们狼狈为奸吗？’
‘真是个疯子！’
钢蹦点点头深以为然，它一只可怜无助的小狗怎么能看住黑老大呢，黑老大一巴掌就可以把它扇飞。
‘老大, 我们今天要做什么？’
黑旋风安排：‘你继续在幼儿园劳动, 我的话当然是出门赚钱了。’
‘老大你很缺钱吗？’
‘钱这种东西当然是越多越好了。’黑旋风叹气，‘况且我有重要的事要回家一趟，来回要很多路费呢。’
钢蹦十分上道道：‘老大你可以用我的零花钱！’
黑旋风不屑：‘笨蛋, 老大才不会用小弟的钱，老大是要带领小弟致富的！’
钢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老大你出门要加油赚钱哦！’
***
“听说这里看宠物心理问题很厉害，所以我就来了。”
来幼儿园拜访的人名叫周彦, 是个体型能和柯·白斩鸡·曼媲美的程序员, 听说因为中彩票现在已经在家享受人生了。
江南雨毫不谦虚地承认了, “确实有这回事, 你的选择很明智。”
周彦养了只边牧，取名叫格子，江南雨严重怀疑这和程序员离不开格子衬衣有关。
边牧黑白分明，从胸前眼神到脑门招牌白围巾十分好看, 眼神中透着聪明机敏。整只狗坐在那里抬头挺胸的样子十分自信张扬，如果把它比做人的话, 江南雨会将他比做一个穿着西服打领带的职业男人。
周彦一脸担忧：“园长我家狗最近好像有些奇怪，以前遛狗它走在前面，最近非要我走前面。”
一般情况下无论狗走在人前面还是走在人后面都是正常现象，但现在狗坚持让人走在前面自己在后面就有问题了。
众所周知，遛狗一般都是主人牵着狗绳走在后面，狗则是在随机出现在绳子周围打转。现在主人牵着狗绳走在前面，狗子自己在后面，不像人遛狗，倒像……狗遛人？
格子惊讶道：‘笨蛋让你走在前面是为了你好，否则我一不留神没看住你，你迷路了怎么办？’
耳边同时听到主人和宠物两种截然不同的回答，江南雨的体验有些奇妙。
周彦一脸头疼：“以前我一喊它的名字它就飞快跑过来，现在我喊破喉咙它才搭理我一下，这是为什么？”
“莫非我家狗也因为素质太高而抑郁？”
格子无语：‘狗子最近都在工作认真，抑郁是不可能抑郁的。’
‘如果你能在休息时间带狗子去经常去的那家宠物店，让小姐姐给我洗澡就更好了。’
说到最后周彦想了想道：“但是除了这些奇怪的举动，其他都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你，最近铲屎官真是越来越懒了，狗听说人如果一直呆在房间里就会腐烂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格子盯着周彦认真道：‘为了不让你腐烂掉，以后狗每天早晚出门遛你两次。’
江南雨看了眼周彦：同情道：“你知道有的狗会看不起主人吗？”
“！”
周彦反应过来：“我家狗是个低素质狗！”
格子瞬间骂骂咧咧：‘狗子每天中午给你拿外卖，下午拿快递，晚上还要收拾你在家造了一天的垃圾扔出去——’
“你现在骂狗子没素质，你是几个意思？！”
‘像你这种回家脱了鞋子不摆整齐，吃完薯片垃圾袋扔在桌子上，出门记不起扔垃圾的人才是低素质！’
周彦低头看着自家边牧难以置信，“可是它真的聪明又听话啊，它在家还会帮忙把桌子上的垃圾扔到垃圾桶里，平时出门扔垃圾也很积极。”
“每次中午点外卖它会出门帮我拿外卖，有时候不想吃外卖我给餐厅打电话订餐，只要告诉他餐厅的名字它就可以一只狗出门帮我拿餐。”
“拿快递也是，我只要把要拿的快递取件码发给老板，它就可以把快递拿回来。”
格子听到这比诋毁字数更多的赞美，勉强冷静下来：‘看来你眼神没出问题。’
江南雨委婉：“家里什么事都让狗做了，你做了什么？”
周彦低声：“应该还是干了些什么，你让我好好想想。”
‘大概是每天准时打开游戏。’格子替他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