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新人导购去货架翻找衣服,秦思博咧嘴:“对人家身高体重都这么清楚,什么男性朋友啊?男朋友吧。”
“你别胡说,秦思博。”余照正经脸,“千万不能在我妈面前提这事,知道吧?”
“知道,你都说了多少遍?哥靠谱着呢,记不记得你小学,偷偷攒钱也要买塔罗牌,回家说是我买的,我小姨打电话问,我都没露馅,硬生生承认下来了。”
“是是,你机灵着呢。”
试完衣服,壮壮哥将她送到学校后街,余照前脚下车,壮壮哥后脚也跟下来,揉揉她的发顶才笑呵呵回家。
转身就跟搬着一箱饮料的盛寻对上眼睛,余照笑容灿烂挥挥手,盛寻表情僵硬片刻,靠近网吧玻璃门,又不放心地回头瞧余照有没有跟上来。
“干嘛呀?”她伸手捏捏盛寻的脸颊,“表情好讨厌。”
他的目光诡异飘到余照的头顶,又一点点下落,睫毛遮住部分清亮的眼珠。
“那人是谁。”
“你没见过,但你肯定听我说过,我大姨家的哥哥,壮壮哥。”
平滑的眉间浅浅蹙起,回忆起车边亲昵揉余照头发的人,身量挺拔结实,短发寸头,戴一副黑框眼镜,笑容极其爽朗,却一点也不壮。
“所以才希望他壮啊。”余照耸肩。
“我等了你一整天。”盛寻委屈,“可今天已经快要过去了,你才来找我,我很不开心。”
盛寻冷淡抿唇的模样戳得她心尖柔软,余照做贼似的,踮起脚轻轻贴一下。
“就这?”
“不然呢?”
他将脸扭到另一边去,轻轻呼一口气,从棉衣兜里掏出个..黑色眼罩,余照睁圆眼睛,还没懂他这是唱的哪一出,耳后就微微痒,眼罩将她的视线全部遮住。
“不许摘下来。”
纤细如玉的手指被攥紧,怕她摔倒,盛寻往外走的时候,另一只胳膊将她拢在怀里,丝毫没有放松。
“干嘛呀?这样好怪...诶?”
她被塞进副驾,手指摸索着皮面呆愣,没理解盛寻这是要带她去哪儿。
“我有点害怕。”
失去视觉,时间一久自然会生出些许恐怖臆想来,她随着车短暂停顿微微前倾,随后手被盛寻温热的手心握住。
他趁着每一个红灯的时间来跟她牵手,余照安静坐着,摸不准盛寻到底想做什么,后知后觉回家的路不该这样漫长。
直到她的安全带解开,饱满下唇被轻轻含住,柔软灵活的舌尖在她的唇缝情意绵绵地舔上一口,盛寻才将她的胳膊搭到自己脖颈边,搂住腿弯把她抱起来,音色纯净。
“作为惩罚,我今天要对你凶一点。”
“嘁。”
坐电梯,进门,走路,都是她从声音里判断出来的,最后,是她着陆在软床上,余照纳闷地歪头嗅,闻到淡淡的柚子清香味。
“咱们这是在哪儿?”她仰起脸来,朝有声音发出的方向,什么也瞧不见,即使盛寻不答话,她也接着问,“什么时候才能摘眼罩啊?”
“看你表现。”
话音刚落,她就被带倒,与盛寻一起砸在松软的被褥里,耳边的难耐低喘勾得她心痒,忍不住伸手去摸索盛寻的脸,触手滚烫。
亲密濡湿的吻。
失去视觉,其余的感官则被放大到极致,余照发出舒适的小小鼻音,微微侧头将白皙滑腻的脖颈向盛寻唇边凑,希望他如往常般亲昵抚慰。
可炙热体温抽离,枕边陷落,似乎是盛寻正撑着胳膊,定定瞧她,余照不自在地将肩膀旁散乱的发丝拨出去,舔舔唇。
“今天可以试试吗?”
听到这句,她的脸颊骤然燃烧起来,浑身的血液一滴滴淌进篝火,想紧张蜷腿却又被盛寻强硬压制,于是努努嘴不出声。
“就今天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他将脸埋在余照的颈边,啄吻她敏感的耳根,满意瞧随着他亲吻轻颤的余照,不死心地问,“为什么,说说嘛。”
“因为...因为我买的漂亮内衣还没到。”
“留着下次穿,下次穿给我看,嗯?”
她对盛寻的温柔询问向来没有抵抗力,于是攥紧衣角,忍着怦怦乱跳的心脏点头,下一秒,她的眼罩被摘掉,余照不适应陡然明亮的光线,眯眼睛瞧清楚周围,才讶异微微张嘴。
目测是间主卧,装修简约冷淡,衣帽间的茶色玻璃透明,只能看到划分出区域的大大小小方格,整个卧室空荡荡的,除了张双人床和床边柜,其余一点生活过的痕迹都无。
“这是?”
“咱们的家。”盛寻拉开抽屉,一本正经,“等会儿再说这件事,现在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余照侧头瞧,被床边柜抽屉里满满当当的包装盒闪到眼睛,脱口而出:“神经病吧。”
“超薄、螺纹、热感、冰点..测评一下,喜欢哪种咱们多囤点,你喜欢鲜橙还是芦荟味道的润..”
“住嘴,复读机。”
盛寻眼睛弯弯,在她掌心里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