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激得聂柳“忘恩负义之人,也配说这句话!”
为首之人的危险地眯起眼睛:“真是不知好歹。”旋即领着手下持刀往护卫队所在之处疾速冲去。
聂柳等人备着些刀具一类,但他们是首次同人对峙,一时竟愣愣地站在原地,拿刀的手欲想往前挥,却止不住地颤抖。
在此间不容发之际,不知何处传来一声极其巨大的声响,伴随着流星一般的火光将领主房门炸开,直冲冲将门口那一行人炸得血肉粉碎,鲜血像戳爆一颗装满水的气球那般,溅得四处都是。
聂柳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在原地不住发抖,为首之人也因这剧烈的爆炸四分五裂,炸得还剩一大半的头咕噜咕噜滚到聂柳脚边。
聂柳不禁有些面色发白,比她反应更大的是她身边之人,他们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之场景,被吓得魂不守舍,抓着同伴的手瑟瑟发抖。
此时三个捆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从炸得破碎的门中进入,被狠狠地砸到领主屋内的地板上,死人的血肉块糊了他们一脸,因行动不便,只能在地板上不住地扭动。
同时,门口闪现出一个人影。
“哎呀,怎么没想到炸得这么厉害,这下要收拾起来可头疼了。”来人肩上扛着一个长筒状的物品,瞧着这一切摇首。
屋内的护卫队人猛然发觉,那是领主大人的声音!领主大人来救他们了!
她舒了口气,将肩上的重物放下,换手提着:“真沉啊。”
盛荷蓱在这场景面不改色,她初来便为了求生而杀人,如今早已见惯。
屋内之人,以防蹭到满地的血顺道踩在三人背上,借他们做桥,上前询问他们:“你们还好吗?可有伤到?”
随后她余光中又瞥到了放在地上的枪与空荡荡的子弹放置处,还有几人仍然不住地紧紧握着砍刀。
旋即她敏锐地意识到:“嗯?你们把子弹打空了?那么大一包呢。”
提至此事,护卫队皆有些羞愧,跪下朝她道歉:“对不起,辜负了领主大人对我们的信任!要打要罚请领主大人吩咐。”
盛荷蓱却指着门口那三个在奋力扭动地躯体道:“先帮我将那三人抓起来,跟我走。”
护卫队人从中回神,忙不迭从原处跑向三人所在之处,将其掀起,拿刀顶着三人。
盛荷蓱摸着下巴道:“你们将功补过的机会,很快就会……”
护卫队之人尚不明白她何意思,但下一刻,忽得有一人气喘吁吁地跑进屋内,大喊道:“领主大人!门外有——敌袭!”
第25章
护卫队几人尚未来得及放松少许,便被着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地干干站在原地。
那来报信之人仍喘息未定,不由半蹲扶着膝盖道:“凌队长让我来跟领主报信,领主快快跟我走吧!”
此刻他才恍然发觉周围这凌乱不堪且骇人惊悚的景象,吓得腿脚发软,一屁股即将坐到满是血迹的地板上,又硬生生别扭地拐到某干净之处去。
相较于其余人惊慌的神色,盛荷蓱却轻笑一声,眉目松快:“鱼咬钩了,比我想象中的快呢。”
“什、什么?这种事情领主大人也预料到了吗?”如此大量的信息霎时间塞进聂柳的脑中,让她头晕目眩。
盛荷蓱并未做出回答,她绕过血迹,径直走至那被护卫队们用刀抵着的三人面前,虽面目被血迹沾着满脸但仍能看出五官,正是先前她留下的细作三人组。
她在发觉地下组织后,给鸽子装了个针孔摄像机,根据回报过来的情报推断出他们今晚要有大动作,因此先让护卫队埋伏在领主屋内,自己则是躲在旁近暗中观察。
盛荷蓱匿于灌木中之时,偶然惊觉另一处的草丛中亦有些诡异的晃动,当下匍匐着潜行靠近,睇见那三人鬼鬼祟祟地躲于其中,当下便袭击了那三人,将他们绑成一团。
她将手中长筒的重物用劲儿砸将三人的脑袋各砸一遍,那三人不住地发出被砸的吃痛声,疼得涕泪泗流。
尽管手上的动作狠辣,但盛荷蓱面上不愉仿佛在成列的华服中,欲要挑选最称心合意那般为难,娇嗔道:“都怪你们,把我的门给炸了,要怎么赔我啊?”
她一面用少女的口吻说着,一面大力用发射过尚且炙热的金属筒敲着三人,筒口将三人的脸烫出红痕,继而又被撞击得肿起大包,一时只剩下三人的呜咽声。
护卫队睁眼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禁倒抽口气:领主大人生气真的好恐怖!以后千万不能惹她不开心呜呜呜!
发泄一通后,盛荷蓱总算心情愉悦,她回首瞥眼一直张着大嘴瞧着她的护卫队,灿然一笑道:“该去门口应战了吧,对了,把这三人和原本关地牢里的人给带上,一起过去。”
护卫队遂颔首,旋即一行人去了趟地牢,随后赶至领地门口。
先前门口处前寨主特意用砖头砌了道坚牢的城墙,盛荷蓱在此基础上又加固了一层,将上沿垫高,还用建模把大门换成钢制的。
这让前来攻打凤翥岭的人马一时呆愣在原处不知该从何处进攻。
盛荷蓱带着人扛着东西上了城墙,定睛一看,外边似是有三方人,各自举着战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