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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谈间,云衣跟着风行来到一处茶楼,要了一个密封性极好的包间,这才开始谈起正题。
“风行,现在你可以跟我说了吧,你那位堂哥……在你们玉家究竟是什么身份?”
“在玉家最顶尖的层次,一共分为两脉。
其中一脉,就是我父亲那一脉,他身为玉家家主,统领玉家大大小小各种事宜。
可以说,他一句话就能定下无数人生死,甚至是数个小世界的存亡。”
“而我堂哥玉风心,则出自于另一脉。
他的父亲是我二叔,也就是家主的亲弟弟,我二叔从前掌权那一脉,但是最近百年间,我堂哥已经接手了,成为第二脉的正式领头人。
他现在负责管理符文学院,乃是我们玉家底蕴最深厚、实力最强大的年轻诡,在玉家的地位仅次于家主,甚至可以与其分庭抗衡。”
“队长,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怕他了吧?他挥挥手,就能要我的命,不,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把我摁成泥。”
“可是,你不是玉家家主的子嗣吗?有这种身份……”
云衣此言一出,迎来风行一个哀怨的眼神。
“队长,你真能戳我痛处,我虽然是玉家家主的孩子,但是我之前不也跟你说了嘛……
我是一个符文废物,家主向来以我为耻。
我离家出走这么多年,也没见他问过一句,而且他有四十六个儿子,我又算什么呀?”
云衣若有所思。
“那照你这么说,你在玉家的地位这么低,那你的风心哥哥,为什么又要托我如此关照你呢?”
“什么?”风行讶异。
见他不信,云衣将玉风心给她的玉牌拿出来。
风行脸色微微一变,接过玉牌仔细打量。
这是玉风心的亲令,见令如见本人,怎么会交给队长?
“呃,我猜,会不会有一个可能性……我那风心哥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目的可能不是我,而是你?”
“怎么说?”
“你看这枚玉牌,这是他的亲令,一共只有两枚,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能猜到吧?”
云衣皱眉。
风行接着说,“照我说,他肯定是通过你的因果线,看到了你光辉前途的未来,又或者在未来,你跟他有不菲的关系,所以才把这枚玉牌交给你……应该是在你身上押宝吧?”
“不过队长,我还是要偷偷告诉你,玉家每位嫡系都拥有两枚亲令,一般是自己持有一枚,另一枚……则是交给配偶。
当然,这只是一般情况,也有些玉家人将另一枚亲令赠予亲信,不过大多都是交给自己配偶。”
云衣脸色一变,“那这枚令牌,你还是还给你堂哥吧。”
云衣并不是被所谓的配偶给吓到,她只是想到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玉风心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风行的安危,但这枚令牌的价值,远远超过了不知多少个风行。
毕竟此令,可是能够行使玉风心在玉家的权利。
这可是掌管几万个小世界的玉家,相当于‘玉皇大帝’的玉啊……
对方再怎么高看自己,也不至于给她如此权利,这不是玉牌,是催命符……
“不不不不不,我怎么敢?”风行摇头。
“你就跟你堂哥说,让他换一枚普通的联络令牌,我有事依旧会找他帮忙,但这枚亲令……无功不受禄,我承担不起。”
“队长,你就别为难我了,你别看我跟他是堂兄弟,实际上平时根本见不到,他那种大人物……我跟他连话都说不上。
若不是这次的经历,我还不知道他这么在乎我的因果呢……”
云衣……
她干脆使用这枚令牌,直接联系到玉风心,将她嘱咐给风行的话,又原封不动说了一遍。
几乎立刻,玉风心便传来回应。
“舍弟安危,至关重要,比我之性命都重要。
令牌给了您,您便可以任意使用,在未来,此令牌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倘若因此出现任何负面影响,我会一力承担。”
玉风心这句话,云衣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至此,她终于确定,玉风心确确实实是因为风行,才将此玉牌交给她,而不是因为其他。
云衣目光复杂的抬头,便看到了一脸茫然无知的风行,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事已至此,云衣心中又生出一个疑问,明明玉风行是玉家家主那一脉,而玉风心乃是另外一脉的主事者,为什么玉风心如此关照风行?
难道风行身上,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巨大秘密?
而如今,玉风心如此直白坦言玉风行在他那里的真实地位,云衣也知道,她是彻底上贼船了。
……别看玉风心现在和颜悦色,但她如果继续拒绝这枚亲令,以玉风心那说一不二的性子,说不定真会把她给噶了。
……
“队长,你跟玉风心谈的怎么样?要把亲令还给他吗?”
“不还了。”云衣还在想事,听到询问便应了一句。
“既然如此,队长,你就安心吧,这亲令你不用白不用。”风行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