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絮儿听后立马擦干眼泪,出了屋去杨乐溪屋里。
她看到凤毓静静躺着,似是无声无息的。
让她想起他快死时的状态,也是静静躺着。
她那一腔满腔怨气就突然消散,就觉得自己错了,不该如此对他,也不该动手。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她该耐心点。
明明知道他很在乎她,想给她最好,还如此的不知好歹。
她就不该不顾及他的感受。
杨絮儿就坐在床榻边上,握着凤毓的手,手指的冰冷触手可及,让她有些慌。
她并没有说话,就静静的坐着,红了眼。
有些话已经说过很多次,反复强调反复的说,依旧会伤人心。
情话微甜也带苦涩。
杨乐溪也没打扰出了屋,这个时机不错。是时候把祁宸宇弄走,滚回他的东辰去。
杨越似乎默契的跟杨乐溪达成了共识,势必是要将祁宸宇今晚送走的。
祁宸宇正睡的昏沉,迷糊的感觉有人靠近,他睁开眼,漆黑的夜里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
杨越见祁宸宇醒了,当即就出声:“是我!皇上。”
“杨将军?这么晚了在朕床头做什么?”
“皇上,微臣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第1615章 想的太过简单了
祁宸宇皱了皱眉,缓慢的卧起身道:“什么事?”
杨越一脸神秘,在漆黑的屋里也就一双眸子透亮,他只朝着祁宸宇招了下手道:“还请皇上附耳过来。”
祁宸宇蹙眉更深,迟疑了下附耳过去。
然就在这时候,咔噔一声,脖颈处一重击。
杨越见祁宸宇没有倒,又劈了祁宸宇后劲两下,他心想:怎么还不晕?铁做的?
连着两下,祁宸宇没有受住,直接晕了过去。
他在晕前,错愕的瞪大眼,诧异张嘴:“你……”
只听砰的一声,祁宸宇就倒在地上。
杨越很不好意思,歉意的说:“对不起!对不起!臣有罪,臣有罪!”
杨乐溪站在屋外,觉得差不多了,吐掉嘴里的草,大摇大摆的进了屋。
黑灯瞎火的,他点上了油灯,瞬间屋内敞亮。
“爹!好了没!”
“好,好了。”
杨乐溪大摇大摆的走到床头,见祁宸宇确实晕了过去,他心痒痒的伸了脚,踹了他一脚,以报背井离乡之仇。
杨越瞧见狠瞪了他一眼道:“你怎么可以脚踹皇上!”
“沾沾皇上的龙阳之气,指不定能提升我的气质。”
“……”
杨越很是无语,觉得杨乐溪简直是个弱智。
院子外有马车,杨乐溪将祁宸宇扛起来就走出了屋,正碰见打水给杨絮儿送去的杏儿。
杏儿吓了一跳,没说话,慌慌张张的去找杨絮儿。
杨絮儿一直守着凤毓,见杏儿端来了水,她道:“这里交给我吧!弟妹去休息吧!”
杏儿愣了一下,努了努嘴。
杨絮儿捏干了沾了水的帕子,替凤毓擦拭脸。
她见杏儿没有离去便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姐姐,爹和相公把那屋里的男人给扛走送上了马车。”
杨絮儿顿下手,微微拧起好看的美黛。
她并没有思量,将帕子丢进了盆子内,然后起身道:“我去看看,你且替我照看着,我去去就回。”
杨絮儿出了屋,见院子外两人神神秘秘的便喊道:“爹,乐溪。”
两人也没想杨絮儿会出来,生怕被她知晓他们准备将祁宸宇送回东辰。
两人推攘着到了杨絮儿跟前,杨乐溪挠着头憨憨的笑说:“姐怎么出来!不照顾姐夫了哈~”
“是啊!是啊!凤毓瞧着伤的蛮重的。”
两父子你一句我一句完毕后,又是一阵尴尬的哈哈笑。
气氛莫名开始凝聚,有些静谧。
杨絮儿看了两人一眼,将目光投射在院子外的马车处道:“这么晚了你们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啊!吃了晚消消食。”
“是啊!是啊!溜溜弯。”
杨越又附和杨乐溪的话说,杨乐溪有些恼,转头质问杨越道:“做什么跟我一样的理由。”
杨越见杨乐溪质问,大了一倍声道:“还不是你抢在我前头说。”
杨絮儿深深地拧着美黛,见两人有争吵的趋势,很是烦躁的打断道:“够了!烦死了。”
“……”
两人在杨絮儿呵斥声中乖乖闭嘴,耸拉着脑袋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杨絮儿极为无语,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你们要做什么!”
“……”
“我不是不让你们干,你们左前能跟我商量商量吗?”
杨乐溪闻言抬起来头对着杨絮儿道:“商量有用吗?你都把你相公气吐血了。我和爹这么做不都是为你好?你看,你孤身一人跑来南胡,放弃从前的荣华富贵到底为的是什么?你的主次分明啊!明明长我好几岁,怎么活的一点也不通透。”
“我……”
“弟弟也不是跟你说教!只是想让你明白什么才是你要的。你要现在的生活,就别跟以前的人有所牵扯,你要以前的生活,就不要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你想两者兼得,只会伤人伤己,害人害己。”
杨乐溪平日里不成调,说起道理来倒是一套一套的,尤其是训斥起杨絮儿,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