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答应的!
只要真正的南阳郡主回来,杨絮儿这贱人就得滚蛋。
所以她必须趁着这个人心惶惶的时候,暗暗的将这事给完成了。
“娘,若真有这么一天,那也是命数。谁能斗的过天?”
“你这孩子……”
“何况我并不想嫁给二皇子这个废物,他并不是良配之选。”
薄氏听后惊呆了,瞳孔瞪大,不可思议的张嘴道:“你,你这话……当初可是你死乞白赖非得嫁南轻尘,宁可不做太子妃。你未免也太过任性了!想一出是一出。你把自己的清誉,名节当会事了吗?”
南清乐做公主的时候从没人敢质疑她,她说什么是什么,想什么就是什么。
即便错了又如何?她是公主,谁敢轻视小瞧了她。
她是嫡公主,最为尊贵的公主。
理当为南胡争取更大利益,前去东辰她就该成为祁帝的帝妃, 宠 妃,皇后。
她该有所作为,实现自己公主的价值。
可这一切都毁了,毁在了凤毓,杨絮儿,祁帝的手里。
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被关在出不去的屋里,不进食没力气,慢慢的被抽干力气。
到最后尸体腐烂,尸臭,生虫。
南清乐的皮囊是她最喜欢的,不像现在这一具身躯,不能掌控。
她时常在夜间,会感受到阴冷的风气,像一把利剑,要戳穿她的心脏。
她知道那是被她驱赶走的凤浅浅灵魂,她在向她叫喧,她想回来。
第1620章 算是美丽的邂逅
可……
她不会允许她回来。
“娘,你当真以后二皇子会娶了我吗?即便如愿成亲了,他也会对我不闻不问。他亲口向我表态,他不喜欢我,这辈子都不会敬重我。那么我嫁给他的意义何在?”
“什么?那南轻尘敢这么跟你说话?”
“娘,他是皇子,将来再不济也会是个王爷。如何不能这般跟我说话?”
“娘的意思是他怎么敢不忌惮你爹,对你说下这等狠话?”
南清乐与薄氏交谈间,已经瞧出薄氏的天真。
薄氏当真以为薄家还是曾经的薄家?
薄后还会如同往常一般维系那点微薄的姐妹情谊?
这世上最不值钱的就是情谊,站的高走的远的都是站在利益顶端的人,只有那样的人才会走的长远,不被打倒。
人只有冷情冷心,才不会被世俗所牵绊。
自古皇室中人最懂舍取。
她死了多久了,她的母后无动于衷,为着自己与她那不长进的皇兄谋划前程。
父母如此,兄弟如此,夫妻亦是如此,谁会真正在意过谁?
“娘!现今说这些又有何意义?女儿累了,想回院歇息了。”
“……”
南清乐福了福身,离开了薄氏的院子。薄氏只能唉声叹气,为凤浅浅的未来忧愁。
南清乐回到清浅院便让丫鬟收拾行囊,派人知会管家准备马车,准备出府。
巧的是今日杨絮儿要出门,寻管家备马,管家告诉她马被凤浅浅征用了。
万般无奈之下杨絮儿准备步行,出府门时瞧见凤浅浅院子里人正在往马车里放行囊。
此时凤浅浅面戴面纱由着丫鬟扶着出了府门,杨絮儿转头瞧见便笑着说:“大小姐这是要出远门?”
南清乐并不想理会,也就没吭声。
这跟平日里的挑衅找茬的凤浅浅大不相同,让杨絮儿轻微拧眉。
管家见两人氛围有些尴尬,便出声缓和关系:“回少奶奶的话,大小姐这是要去静心庵祈福还要小住几日。”
杨絮儿闻言颔首,笑说:“去也好!静静心,免的过于浮躁,好好揣摩下人情世故,别在做些丢人现眼的事。惹得相爷与夫人伤心。是该去静静!”
南清乐闻言冷嗤了一声,不冷不淡的说:“嫂嫂教训的是!是浅浅做人不过圆滑,才会摔了跟头。浅浅的教训在前,嫂嫂可得悠着点,别到时候也丢了脸面,让人笑话了去。”
杨絮儿听后微微一笑,这还有点凤浅浅的样子。
她揶揄的眼神斜视了她一眼说:“这样子的你才有点样子,我还当你变了性子,少了趣味。不错,不错,继续保持。”
“……”
南清乐黑了脸,她同凤浅浅哪能一样。
难不成占据凤浅浅的身子久了,免不了沾了她的傻气?
杨絮儿也就没跟凤浅浅拌嘴,高高兴兴的带着墨竹出了门。
南清乐心里有气却不敢发作,上了马车离开了相府。
杨絮儿是走着去城门的,走了会就累了。
南清乐的车从身边行驶过,她才想起来南清乐也是出城去。
她冲着那马车喊了一声,马车越跑越远,马蹄蹬起了一层灰土。
杨絮儿咳了两声,挥了挥灰层。
她心中想:真是一孕傻三年!如今这脑子越发的不经动了。
墨竹见杨絮儿走不动了,便小心翼翼的建议道:“少夫人,不如小的去雇一辆马车?”
“不用了!去市集走走。”
杨絮儿和墨竹便转道去了街市,在街市小巷中杨絮儿听着最近的城中八卦。
多半说的是皇家的事,关于南胡帝,太子以及大皇子府中的事。
这其中一件便是杨侧妃丧子之事,这让杨絮儿有些惊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