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杨珊儿吃力的起身,快速的从发髻上拔下一只朱钗。
她身体在叫喧,让她不要停手。
“啊!去死吧!”
杨珊儿急快的跑过去,高举珠钗,往凤毓的背脊刺去。
杨絮儿能清楚看清楚杨珊儿举动,她本能的做出了反应。
她将挡在她身前的凤毓给用力推开道:“小心!”
杨絮儿来不及躲,那珠钗便刺入了杨絮儿心口。
顿时,四肢百骸都疼的要命,那心口似是裂开了。
杨珊儿阴沉的脸瞬间有了笑意,她立即拔出了珠钗。
尖锐处还残留着杨絮儿的血,鲜艳中含有温热。
在拔出珠钗时,杨絮儿心口的血飞溅出来。
她闷疼一声,节节后退。
“絮儿!”
被推开的凤毓来不及阻止,他心慌的攥住要跌落在地上杨絮儿,将她揽入怀中。
南轩源赶到时,杨絮儿已经负伤在凤毓的怀中。
他看到杨珊儿疯癫的咯咯笑,那笑意渗人中带着喜悦。
他黑了脸,厉声呵斥:“杨珊儿!”
杨珊儿身子一僵,转眼将目光落在南轩源身上。
她手里拿着刺伤杨絮儿的朱钗,茫然中含着无措,她到了他跟前,笑说:“快看!我杀了害死我们孩儿的贱人。”
第1695章 太闹了想回家
南轩源黑沉着一张脸,见杨珊儿疯癫似的笑,他愠怒的抬手给了杨珊儿一巴掌道:“你疯了!那是你姐姐。”
杨珊儿被这巴掌打的踉跄了一下,她捂住被打了的脸,咯咯的笑。
她笑的渗人,笑的眼泪直流道:“我疯了,我是疯了。我再不疯的话,我要憋死了!”
“……”
“为什么,为什么呢!这世道为何对我如此不公?我以为我嫁了一个能为我扛起所有的男人,我以为我所生的孩儿能换回夫君的怜惜,我以为我能过的比以前在将军府好,我以为我能过上我向往的生活,我以为,我以为……哈哈!我所以为的全是笑话。”
杨珊儿说这话时万念俱灰,她动了手就没想着自己能活着走出去。
她的一生完了,父亲靠不住,家族靠不住,夫君靠不住,孩子……没了。
她再也不能生了,往后她做不了母亲了。
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不能生。
没有了这种能力,活着做什么。
她看着手中珠钗,那尖锐处含着血,那鲜红能使人兴奋。
她痴痴地笑,痴痴地笑。
“孩儿,我的孩儿,我来陪你了!”
这话让因疼痛快昏厥的杨絮儿有了反应,她攥住凤毓,吃力道:“不,不要。阻止她!”
凤毓闻言,看向杨珊儿。
这个疯女人正举起珠钗要往她的脖颈刺去。
他快速的从袖中掏出一枚碎银子,直接掷了出去,打中了她的持着珠钗的手。
杨珊儿啊的一声疼痛尖叫,手中的珠钗幡然掉在地上。
她痛的攥住了那只颤 抖的手,怒不可言的看向凤毓与杨絮儿。
杨絮儿白着脸,胸口处的血已经凝固成了点滴状,她捂住心口。
血透过指缝,染了一手。
凤毓点了她的穴道,准备抱着她起来。
杨絮儿却微摇头,由着凤毓扶起来。
她看着杨珊儿,困难的吐字道:“我没有害你的孩儿,这事你若不说个明白,你休想死。”
杨珊儿呵呵笑了两声,讥笑说:“杨絮儿,你还在装什么无辜!那日我抱着我的孩儿上门求你与凤毓,你们将我拒在门外。我的孩儿他那么小,那么小,帝都里的大夫都说没救了,我只能上门求你。他们都说凤公子医术高超,没想是个没有医德之人。今日 你们夫妻俩装傻充愣,装无辜,着实是一件好笑的事。”
杨絮儿闻言,与凤毓对视。
杨珊儿丧子那日,她与凤毓都在宫中,怎将她拒之门外。
她忍着痛,看着杨珊儿道:“你有求与我,我将你拒之门外?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你本就恨我,说不定是你自己没照顾好你孩儿,你孩儿才死的。为了逃避追究,才将莫须有的罪名按在我身上。你可真是丧心病狂,不知好歹。”
这话杨絮儿是故意套话,定然是有人从中作梗,生出的事端。
她怎会这般不近人情?
南轩源听杨絮儿这一说,犀利的目光落在杨珊儿身上道:“孩儿当真是你照顾不得当?”
杨珊儿被南轩源质问,莫名有些心虚。
她慌不择乱,一个劲的摇头道:“我怎会害我孩子!我那么爱我的孩儿。是她,是她!”
“是我?你可有人证物证?”杨絮儿嗤了一声道。
“人证?人、人证。府上的凤大小姐就是证人,那日就是她告诉你不在府上,随后带我去你居住的四合院,我是在门外听到你们的对话的。你压根就不想让你夫君救我孩子。”
杨絮儿与凤毓闻言,互看一眼。
原来是凤浅浅搞的鬼。
杨絮儿知道杨珊儿是受凤浅浅蒙蔽的,她不怪她要杀她。
她推开凤毓的搀扶,缓慢的走向,边走边道:“所以那日在诗茶会你才会指认我,完全不顾姐妹之情。”
“你本就是冒名顶替,我只是说出了真相。”
“我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