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战又夹了鱼肉在他碗内,杜千俞嫌弃地说:“我吃鱼不吃刺,把鱼刺给挑干净。”
纪景战并没有不爽。默默将鱼肉的刺给挑干净。
两人对面的凤毓和杨絮儿都不敢动筷子,总觉得动筷子是罪恶的。
杜千俞又扒拉开,不高兴地说:“还是吃点清淡的吧!喝点汤。”
纪景战给杜千俞盛了一勺子汤,杜千俞又来劲了。
“不喜欢吃豆腐。”
默默将豆腐夹走的纪景战:“……”
“我喝汤不喜欢汤里有葱花。”
“……”默默挑走葱花的纪景战。
杨絮儿和凤毓都知道纪景战脾气特别的好,全程都在纵容杜千俞的挑剔。
“我也不喜欢吃湿漉漉的饭,重新盛一碗。”
纪景战默默将自己的那碗给杜千俞换了。
看不下去的杨絮儿终于说了一句真心话:“杜师兄你未免太恃宠而骄了吧?好在纪师兄脾气好,换做是我早将师兄给一巴掌拍在墙上了。”
杜千俞彻彻底底将做作的贱人发挥的淋漓尽致。
纪景战听了后,笑着说:“没事!师弟这是在跟我撒娇。”
“……”
饭后杜千俞逃跑似的离开了,纪景战也不知道哪儿得罪了他,急急去追。
看着两人走的杨絮儿叹了叹气道:“年轻人,羡慕。”
“羡慕什么?”
“两位师兄的爱情好甜,空气里都流着恋爱的味道。”
凤毓不太喜欢这种奇怪的恋爱,可杨絮儿好像很崇尚断袖风。
他淡淡道:“有什么好羡慕的。”
“你说我到师兄那年纪,你会不会也会将我那些做作样子视为撒娇。”
“应该吧!”
凤毓其实不太懂,他觉得自己会一直让着杨絮儿。
如果一个人能一直让着你,那定然是喜欢极了那个人。
他对杨絮儿就是那种喜欢极了。
杜千俞进了屋,正准备关门,横出了一只手,卡在门缝里,阻拦了他的关门。
纪景战挤进了门,皱着眉道:“做什么生气。”
杜千俞怀手在胸前,气恼地说:“你觉得呢?我该高兴吗?你当着师弟们的面说我向你撒娇,你让师弟们怎么想?”
“师弟们还小,并不知道。”
纪景战有些心虚地回了话,事实上小师弟比谁都懂。
那画本子画得可真是详细,他看了就忘不了。
杜千俞嗤了一声道:“同在师门,你应与我保持距离,免得惹人怀疑。”
“那怎么行!你既是我的人,我自是要多亲近与你。我想将所有的好都给你,全给你。”
“谁是你的人!”
“你都是我娘子了。”
“……”
杜千俞张了张嘴,一时间哑口无言。
他在纪景战眼里就是小娇妻?
这很伤杜千俞的男人自尊,就算断袖他也不能是下面那个。
昨晚上他就是被动的那个,至今那处还疼。
纪景战见杜千俞脸色很难看,低低道:“你是在生气吗?”
“我怎么就成你娘子了?我们在一起了,也该是我是主外你主内的。你凭什么定义我为软弱的那方?纪景战,我要与你结束这段感情。”杜千俞气急败坏地落了话。
纪景战见他生气,有些慌。
能确定关系已经不易了,只要能在一起别的也没什么可计较的。
他一向都比较让杜蠢货的。
“你主外总行了吧?那你得像样点多照顾我点,毕竟我是柔弱的那方。”
杜千俞闻言张了张嘴,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答对。
师兄为什么脾气那么好,为什么不跟他结束这段不像话的感情。
算了!
可能过段时间厌弃了,关系就结束了。
“这才差不多。”
纪景战见终于哄好了杜千俞,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边走边道:“可累死我了!我得睡会。”
“你休息往我屋里去做什么?你干什么上我床榻。”
“既是确定了关系,睡一起又何妨。何况我们已经有了一次,再来几次也不会嫌多。”
“……”
杜千俞真的说不过纪景战,人赶不走自己又不敢走。
昨夜确实没睡好,他困得不行。
他走了过去,和衣躺下。
纪景战伸手过来,却被杜千俞给打掉了。
他侧了身背对着杜千俞道:“困了!”
纪景战倒也没为难杜千俞,想了想道:“师弟,等出了师门我们一起开个医馆。”
“……”
“你很会管事,也会跟人打交道,医馆在你的管理下一定很红红火火的。”
“我给人瞧瞧病,救治每一个被病痛折磨的人。”
日子渐渐好了,曾经许诺下终有一天会实现。
纪景战觉得这辈子他能跟杜千俞生活在一起是一件超级幸福的事。
他会弥补他缺少一个家的遗憾。
杜千俞虽说不喜欢这层关系,排斥这样的亲密。
但当年师兄说要带他一起去开医馆,以后他就是他的亲人的承诺仍让他心动。
他那么努力挣钱,还不是为了能开药铺医馆。
“师弟,你说会实现吗?”
“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