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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情记_大小田【完结】(37)

  杜月心悠悠的喝着茶,兴许是药喝多了她竟不觉得茶水苦,说到这药,她就忍不住叹气,一日下来得喝三帖药,喝得她脸都苦了。

  这不,白肖净又上药铺抓药去了,让她好好在这等他。平白也不会有这一事,也怪她,好巧不巧偏在今日来了月信,疼痛难当想要瞒都瞒不住。唉,无奈那时在寒潭泡得太久,寒气侵体,女子本就属阴性体质,固此寒气入体更是伤身。平日也就体寒手冷罢了,但月信一来就疼痛万分,每每这时都教她羞愧不已,感觉总是那么怪异,她与白肖净说不上关系亲密,但他却照顾着她的月信之事,这属实怪异的很。想来就算亲密,身为男子也不会照顾女子的这等私事,如此想来白肖净真乃好男人一个。

  经他调理她已没有初时那般痛不欲生,可疼痛感虽有缓解,却没有根除……今日起要喝四帖药,想想都嘴苦。

  她忽然察觉,有一道怪异的目光正投射在她身上,扭头看去一个粗矿大汉正用古怪地眼神打量着她。被如此眼神看多了,竟生出免疫来,她无视那眼神继续喝茶。打她顶着这头素发出谷,便成了众人侧目的对象,人人看她都似看妖孽一般,初时还极不适应,别人瞧她,她就瞪回去,但后来发现就凭她一双眼睛实在瞪不过来,于是想想,与其废眼去瞪别人,还不如闭上眼睛当看不见。

  如此想也就放开心思觉得无所谓了,看就看吧,看看她又不会少块肉。

  过了许久,杜月心喝茶都快喝出精了,也不见白肖净回来,心想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可又有所顾虑,万一她前脚刚走白肖净后脚就回来了,那岂不是错过?但万一他真出什么事,她还傻傻在此等……哎呀,走还是不走呢?要不再等等……她对自己也是无奈,她性子天生优柔寡断,凡事没有主见,与金问夜一起时事事听他安排,与白肖净一起时又事事顺他差遣。

  深想想,她就是个米虫,只要有得吃喝怎样都无所谓。等的实在不耐烦,她起身欲走,却被人拦住,她定睛一看正是方才盯着她看的大汉,她这才心生戒备。

  “你和金问夜是什么关系?这问情剑你从何而来?”他突然开口,其态度咄咄逼人。

  杜月心一愣,看了眼手中的剑,暗叹口气,随即,状似困惑道:“不知,没关系算不算是一种关系呢?你问这剑哪来的,我若说,这剑是我捡的你信不信?”问情剑竟这般有名,倒真是她没想到的,毕竟这里只是个小镇子而以。

  大汉闻言怒道:“莫要与我逞口舌之快,早前江湖便已传遍,问情剑易主之事,拿此剑者必是魔教妖女望月梅。”他突然冷笑一声,得意道。“此前有金问夜替你撑腰无人敢动你,现在连金问夜都在追杀你,你已是孤立无援。我劝你放下问情剑,给我乖乖束手就擒,我还能饶你一命。”说着表情突然变得凶狠起来。

  她见此情景暗叫不妙,力持镇定,淡淡道:“我并非望月梅,而且这剑本就是要拿去还金问夜的。”

  “你少拿话糊弄我,老子才不上你这妖女的当。”大汉冷声道。

  眼看这大汉是认了死理,说不通了。杜月心也是哭笑不得,这人怎么如此不讲理,好歹也想想她一头素发,望月梅可有着一头好好的黑发。

  “我说你有听说望月梅是一头素发吗?你好好瞧瞧我这可是真真的素发。”她继续解释着。

  “那必是你练了哪门子邪功所至。”男人哪听得进去,拔剑就来,杜月心赶紧以剑鞘相挡。这剑她至今未使过,她也不会使但今日不会也要使了,保命要紧啊!

  “望月梅可是武功尽废,哪能练什么邪功。”她本想再驳回去,但一想,说了也是白费口舌他指不定又能想出什么说词来,她委实佩服他的想象力。

  她险险接住一招,眼见下一招来的又快又狠,她心神还未定,眼见剑峰直冲她面门而来,早已是慌了手脚,能动的只有嘴了,她闭目大叫着:“小净,救命啊!要死人啦!”此时忽闻一股异香,她的手瞬时被握住,紧接着她手中的剑似有了生命般,如行云流水般招招带着剑气,逼得大汉连连败退。

  她见此喜出望外,激动道:“你总算回来了。”语气一变,抱怨着,“这药铺里的药是都让你买完了不成!你若再晚来一步就只能给我收尸了。”

  “你的命可是我的,没我同意谁敢取你性命。”白肖净从容道。

  不出三招大汉已被剑气所伤,杜月心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没想江湖处处是高手,她今天算是真正体验到做绝世高手的感觉。难怪人人都想成为高手,无人能敌的感觉实在过瘾。

  “小净,没想到你剑使得这么好,刚才连我都感觉到有剑气呢!”她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白肖净被她那满眼崇拜的眼神看得不免得意起来,可又故作平常道:“也就使得一般吧。”

  “你又是何人?难道你是……金问夜?”大汉吃痛问道。

  杜月心听后是目瞪口呆,这江湖莽夫果然没见过世面,见个女的就是望月梅,见个男的就是金问夜。

  白肖净最是讨厌被人认错,他可以容忍别人不识他,却不能容忍别人识错他,更教他忌讳的恰恰正是被认成金问夜。只因他与金问夜同为武学奇才,皆都是少年成名,固而少年时常常被认错,他气恼之余便想如何才能与金问夜不同,于是才穿起了紫衣。现在他都穿着紫衣,还被认成金问夜,心火一路窜升。

  他冷眼看那大汉,懒懒道:“月儿,此人如此可恶,必要给以惩戒才是。”

  杜月心略一思量,点头应道:“是该惩戒。”这人莽撞冲动,又不讲理,三句话不到就动手,实在该罚。

  见她赞同点头,他又试探的问:“那废去他武功,让他不能蛮横?亦或是废去他一只手让他有武功也使不得。”

  大汉闻言惊恐地瞪大了眼,直呼饶命,方才的蛮横早被吓得没了影。

  她蹙眉再陷沉思,片刻后,抬眼直视白肖净,果断道:“就废他一只手,让他有武也使不得。“他那点三角猫功夫哪用得着废,倒不如废他一只手好以此时时提醒他,日后莫要似今日这般莽撞。

  他薄唇勾起笑,满意道:“好,就这么定了。”说完便提剑欲砍。

  杜月心见此忙制止,急喊:“等等。”

  白肖净莫名看她,以为她临时变卦,问道:“怎么,心软了?”

  她给了他一记白眼,接着没好气道:“我有什么好心软的,只是你要砍可以,可你别拿我的剑砍啊!我的剑可不沾他这等人的血。对了,拿他的,他也有剑。”说着从白肖净手中夺回问情剑,将剑小心收好,方又开口。“好了,你砍吧。”她竭力让自己不避闪,只因她要睁大眼睛看清这个残暴的世间。

  白肖净见她没有回避之意,春眸微亮,唇畔扬起了悟的笑。

  “啊……”大汉一声惨叫,痛苦的满地打滚,痛叫着:“我的手,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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