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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皇后_想养只狗叫猫咪【完结】(20)

  太后惊恐震怒,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吗!快把这个疯女人拿下!仔细哀家的孙儿!”

  女人疯了,力气大的出奇,几个侍卫才按住疯狂的叶晗儿,她咬牙切齿的瞪着我,面目狰狞,恨不得把我瞪出血来,看着她这幅样子,我捂着肚子,心却比肚子还要痛。这么多年的姐妹情谊,如今,天涯陌路人。

  琥珀将我护在怀里,太后忙下来,把我扶了起来。心疼的替我拍掉身上的灰尘,说:“可怜的梦儿,处处为我皇家考虑。却要受此屈辱。皇儿,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她才是。”

  靳旬坐在上面,一动不动,听太后这么说,才站起身,走过来,好似恩爱的拉着我手,体贴的说:“梦儿辛苦,朕定给你个公道。”

  我被叶晗儿袭击,腰已经直不起来了。心中想着,这个孩子怕是留不住了,额头上豆粒儿大的冷汗往下掉着,我想开口,却感觉天旋地转,重重的倒进靳旬的怀里。

  等我醒来,身边空无一人。我看着桌子上的烛火,心中怅然。

  “你醒了?”不知哪里传来的人声,我一惊,那人已经走进了屋子。我定睛看去,认出竟是兰霜。

  她手中拿着一个盒子,我挣扎着坐起来,她移动之间,盖在脸上的长发微微撩起,烛火下,那张烧毁的脸,异常恐怖。

  不过我早就看惯了,毫无惧色。倒是让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对我的视若无睹感到不寻常。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她又恢复了平静。

  “其他人呢?”我问。

  “琥珀在外面。珊瑚在养伤。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兰霜说着,坐在我床边。

  “珊瑚怎么了?”我问。

  “也没什么,就是拔掉了几根指甲。”

  我惊讶于兰霜竟然如此平静的说着这么残忍的话,心里愈发不适。

  “不过你放心,”她继续说,“那丫头倒是有几分倔强,咬死了,一个字儿也没说,只是替你喊冤枉。”

  “太后就不疑惑?琥珀都知道的,她会不知?”我心疼那丫头,都是我害了她。

  “疑惑,当然疑惑。不过琥珀说,是她不让告诉的。说那丫头性子急,怕坏了你的打算。”兰霜冷笑着,靠近我,眼神犀利,嘴角透着讥讽,“你不用担心了,这事儿,你又躲过一劫。送给你一样东西,好好留着。”

  说着,她把手中的盒子扔给我。盒子自己弹开,一块儿肉掉在我被子上。

  那是一条舌头,一条新鲜的舌头。

  我吓得大叫一声,一把把被子掀翻在地上,兰霜近乎疯狂的哈哈大笑,一种报复后的痛快。

  “这是叶晗儿的,太后让人把她的舌头割了,如今恐怕已经流血身亡了。你睡了这两日,真是躲过了不少血腥呢。”

  说完,兰霜转身往外就走。

  我急忙下床,慌乱中,一脚才在那舌头上,一阵恶心,我跌在地上。抬头看时,门口已经空无一人。

  兰霜恨彭语梦,我也恨。可是,这恨如今都压在我的头上,我实在是痛苦异常。看着那条搬弄是非的舌头,烂肉似的躺在地上,我想起那晚彭语梦对我说的那句话:“如今你是我手中的一块肉,我想割哪儿,就割哪儿!”

  在这宫里,无依无靠,就是案上鱼肉,任人宰割。叶晗儿如此,珊瑚如此,兰霜如此,我,也是如此。

  我要报仇,谈何容易!

  “娘娘怎么坐在地上?”琥珀走了进来,她看着我,只是问了一句,并没有扶我的意思。

  我没有动,看着她端进来的药,问:“那是什么?”

  “当然是太医为娘娘开的安胎药了。太后特意嘱咐,让娘娘好生养胎。”琥珀说着,端着药碗走了过来。

  我欲哭无泪,肚子里这个孽种,竟然如此顽强。恐怕只有我死,他才会彻底消失。

  琥珀端着碗,冷眼看着我,我艰难的爬起来,伸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已经尝不出苦了,跟我的命相比,这味道,简直是甘甜。

  第二天,天还没亮,太后就赶了过来。一阵安抚,让太医仔仔细细的替我检查了一通,确定了没事,她才放心离开。

  紧跟着,就是各宫的女人藏着陈年老醋,一个个走马灯似的前来给我道喜。我懒得应付,草草的把她们都打发了。

  独自坐在床上发呆,我想不明白,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宇文泽当初言之凿凿的说我怀的是个野种,如今怎么就成了靳旬的骨肉?又究竟是谁告诉了叶晗儿这件事情。我相信,那天下午遇到她时,她一定还不知道。如果知道,她不会忍到后来。

  想着想着,兰霜那张冷漠的脸在我眼前浮现。我不敢相信,曾经善良如白兔似的她,竟然会用如此借刀杀人的手段。越想头越痛,最近似乎总爱头痛。我揉了揉太阳穴,一道身影从房梁上落了下来。

  那股特殊的药味儿,我不用睁眼也知道,来的人是宇文泽。

  “你终于出现了。”我扶着额头,眼皮也不抬。

  宇文泽走到一旁,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说:“我这几日都在替你照顾那个果儿。也是今天才听说。”

  “那真是感激万分。”我嘲讽的说,“一听到信儿就赶来了,我真想知道,你究竟是何用意?这孩子明明是靳旬的,你何故误导我?”

  “误导?怎么可能是我误导?你自己有没有被皇上临幸都不自知,我怎么知晓?车上得子,这么隐秘的事情,我怎么想得到?”他说着,哂笑看我。

  我一股怨气由胸口涌上,长出一口气,我决绝的说:“既然这个孩子是皇上的,我就不用受你辖制!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这怎么可能?”宇文泽无赖的说,“果儿可还在我的住处。她告诉我了一些事情,让我震惊。那个叶晗儿死的可真冤啊。明明是真话,却没人听。”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果儿杀我,为的是替皇后报仇,这个秘密,一天不被靳旬知道,一天都是我最不利的把柄。

  我瞪着宇文泽,突然怒极反笑,说:“你究竟想怎样?说出来。别给我打哑谜!”

  “好!”宇文泽收起假面,露出北国贵族的气魄,说,“我要你给我争取一年时间,这一年,不得发兵北国。”

  “我一个女人,怎么管得了皇上的意愿?”我好像懂了他的想法。

  “你管不了,你肚子里的孩子管得了。如今除了北境,你国边境皆安。我北国无心南扩,只求自保。如何?”

  既然知道了宇文泽的想法,我心中到有了另一个主意。精明的一笑,我说:“是无心南扩还是无力南扩?你何必说的如此委婉。弱国就是弱国,皇族都要沦为人质。谈何南扩?”

  我的话,刺伤了宇文泽的自尊,从未见过他如此面寒,我感觉他随时都要掐死我。不过,这么多年做人质,他已经学会了隐忍,转而又是一脸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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