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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皇后_想养只狗叫猫咪【完结】(45)

  把太后新选中的女子描述给兰霜听,她沉思半天,说:“想不到彭家内部也如此残酷。听太后的意思,那女孩儿倒是有些身不由己。”

  我长叹一声,说:“彭平心如今禁足,恐怕还不知道太后已经把她踢了出去。只怕她出来又要找我胡闹,到时候,平白无故的树敌。”

  兰霜笑道:“她要闹便有着她闹去。她的脑子,闹了,也只能让自己越来越没有价值。”

  我摇头说:“可是他们家里能就此罢休?琥珀查了一下,彭语梦那个堂兄,可是也在军中身居要职。他还有个弟弟,听说文采斐然,靳旬已经把他掉到了吏部任职。”

  “皇上这般重用这一支人脉,太后竟然还舍弃彭平心?我觉得其中可能另有玄机。”兰霜听我一说,疑惑又聚上眉心。

  我想了想,说:“一切再看看吧。也许彭平心只是太后救我的一招险棋。”看兰霜疑惑,我说,“忆美人的事,怎么说也是发生在我那里,靳旬冷落我,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如果不是你查出证据,任由着这件事无休止的发酵下去,就算最后证明我是清白的,恐怕也堵不住宫中悠悠之口。这个时候彭平心找死,太后权衡之下,把事情引到她身上去,也是情理之中。毕竟琥珀曾向太后说明,那天彭平心可就在我大殿内堂之中。”

  兰霜想了想,了然一笑,说:“这样最好。说明太后对你还是更为重视的。这招弃车保帅,赌的也是皇上最终会不会舍得你。”

  我心中黯然,抚着头坐在一旁,感觉好累,每天这么算来算去,不知道哪里才是个头。兰霜却鼓励似的看着我,说:“你别灰心,范家的事儿,我听到一些说法,已经查实,我马上告诉你。”

  我心中一惊,拉着她的手,她看我急切的样子,轻声说:“你先别着急,等我查清楚,细细给你说。你现在还是赶紧回去,我想,晚些时候,皇上会去你那里。”

  兰霜果然看靳旬看的比我透彻,中午一过,靳旬就带着礼物来了朝露宫。

  我在花园里投壶,几支都没有进去。瓶子歪了,我大喇喇的趴在地上,认真的瞄着。

  靳旬站在月亮门下看着我,我毫不在意,终于还是没劲,我沮丧的坐在地上,揉着被石子硌痛的膝盖,瞥了一眼靳旬。

  靳旬笑着走了进来,伸手拉我起来,我没有理他,自顾自的撑着地,站了起来。

  “爱妃好兴致,自己在这里玩的倒是高兴啊。”靳旬看了一眼满地的箭翎,伸手擦掉我脸上,因为太过专心沾到的灰土。

  我躲了一下,看着他,说:“皇上今天不去陪忆美人吗?”

  靳旬笑道:“她的伤养着就好,朕不用总去。”

  “那霏昭仪呢?她肚子里可是皇家子嗣,皇上可得留心。”我说着,转身走上台阶,倒了一杯茶,灌进嘴里。

  靳旬走过来,拿过我手中的茶杯,闻了闻,说:“明明是太平猴魁,怎么发出一股醋味儿来?雨露均沾,不是爱妃提议的吗?”

  我底下头,冷笑道:“是啊,这么多年,皇上可算是听了臣妾一回。看来之前皇上一直没有子嗣,真的是为臣妾守身如玉呢。”

  自从我提出雨露均沾,靳旬就好像是彻底放松了自己。这让宫里对我这个曾经的正妃皇后也有了诋毁。毕竟这么多年了,除了顺妃,我是唯一给靳旬怀过孩子的人。如今借着彭语梦的口提出分恩后宫,诸人都说,是范静庄钳制了皇上对后宫的情分。

  莫名其妙的被压上这顶帽子,我心中不爽,在知道霏昭仪怀孕之后,愈演愈烈。

  靳旬不明就里,他笑着把我揽在怀里,说:“朕现在想着,何时能与爱妃得一皇儿,其他人,朕真的全不在意。”

  我心中冷笑,每次离开后送来的避孕汤药作何解释。打着保胎的名义,你何曾真的想让我怀上你的孩子?

  见我神情冷漠,靳旬坐在那里,游移不定的说:“爱妃可是怪朕,这几日没有相信你?”

  我顺着他的话,说:“皇上对臣妾的信任也不过如此。好在臣妾不是左撇子,如果是的话,恐怕现在就是在牢里跟皇上说话了。”

  靳旬看着我,神色一凛,有些有苦难言似的说:“这还不是你总是用这种手段。朕是担心,兰霜的事情再次发生。”

  我听他如此说,心中一阵恶心。虽然早就知道当年是他有心压下了对事情的调查,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是如此清楚这件事情。半天,我才声音发颤的说:“臣妾还真得多谢皇上如此费心呢。”

  靳旬显然以为我是因为害怕才发出如此心虚的声音,他揽我在怀中,小声的说:“朕说过,爱妃所做的一切错事,朕都可选择原谅你。”

  “即使是伤了皇上心爱的人?”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不择手段

  靳旬身子一震,他看着我,我忙改口说,“皇上不爱玉妃?”

  靳旬低头不语,他抱着我的手越来越紧,我感觉浑身的骨头在他手下都要碎了,半天,他才稍微放松了,说:“除非你伤害你自己。”

  我一愣,离开他身边,揉着疼痛的肩膀,说:“皇上这话说的,我没事儿怎么会伤害我自己呢?我爱惜自己还来不及呢。”

  靳旬没有说话,他坐在一旁,说:“那天你琵琶没有弹就出了事,现在朕有些累了,你给朕弹上一曲‘渔歌晚唱’可好?”

  我起身去取琵琶,靳旬跟了过来,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两副指甲,一副是靳奕送的,一副是磨得锋利的,我看他伸手要拿,忙抓了靳奕那副,把抽屉重重的关上了。靳旬看了我一眼,我笑道:“这指甲不能随便碰,碰了以后用着就不顺手了。”

  靳旬看着我,眼神显然不相信。我不管这么多,推着他走到一旁,让他坐下,自己抱着琵琶坐下,活动了一下手腕,轻轻拨动琴弦。

  声音坠珠似的传出,靳旬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突然,我曲风一转,原本舒缓的渔歌晚唱,变成了十面埋伏。靳旬皱起眉头,我看着他的表情,手上拨挑划弹越来越快。突然,四弦一收,声音戛然而止。靳旬等了片刻,睁开眼睛,我手轻轻一扫,曲调重新变得徐徐缓缓。

  靳旬看着我,若有所思,我底下眼睛,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你怎么就是不能好好的给我弹一首曲子呢?”曾经因为这种捉弄人似的弹奏,靳旬险些给我翻脸。

  “有本事你来弹。有求于人还这么是非。真难伺候。”那个时候,我总是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耍着赖。

  收好琵琶我站了起来。靳旬看着我,缓缓开口说:“你这是什么弹法,好好的渔歌晚唱转眼怎么就变了十面埋伏了?”

  “乐曲这东西,就是随心所欲。当年渔歌晚唱成曲,是作者只见渔人晚来归程满载喜悦和悠闲。今朝梦儿弹着,却想着自己如今好比霸王,四面金戈。想着想着,就弹出来了。”我说着,把琴轻轻放好,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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