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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皇后_想养只狗叫猫咪【完结】(57)

  “皇上呢?”我问。

  “说是坐车没意思,骑马去了。”琥珀指着外面,说。

  我伸了个懒腰,自从出了宫门,我心中的愁云似乎真的被宫外自由的空气冲淡了。撩开帘子看着外面的狂野,我回头问琥珀:“还要多久才能到啊?”

  琥珀摇摇头,说:“我没去过,不过刚才听小太监们说,恐怕得晚上了。”

  我长叹一声,靠在车里,也觉得无聊。这时车子停了下来,我伸出头去,原来倒了一片榜山的平阔之地,大家停下来休息一下。

  墨平行宫我再熟悉不过,那里是我记忆中带给我最多快乐的地方。心向往之,只觉路途迟缓。如今还要休息,我更是心中有些不快。

  从车上下来,才发现,原来天已经下起了大雪。靳旬正站在一个石头上,看着茫茫的白雪。

  “你怎么下来了?”靳旬见我过来问。

  我刚睡醒,一脸慵懒的回答:“坐车太久,浑身疼,我下来透透气。”

  靳旬宠溺的笑道:“你若不是有孕在身,朕就让你陪朕骑马了。”

  我嘟着嘴说:“臣妾现在已经快三个月了,骑马应该是可以的。皇上给臣妾早一匹温顺点儿的马儿,臣妾可以陪皇上同行。”

  靳旬看着我坚持的按样子,让人把雪青牵了过来。我听到“雪青”二字一愣,抬头看靳旬,不可思议的说:“雪青为何同行?”

  靳旬看向别处,若有所思地说:“它最耐不住寂寞,不愿在御林里待着。朕每次出行,总把它带在身边。”

  我没有说话,心中有些怅然。这家伙,从小就不安分,以前在王府时,我就要三不五时把它骑出来溜溜。

  正想着,杜来得已经牵着雪青到了我们面前。那家伙看到我,黑曜石似的大眼睛眨了眨,本来没什么精神,突然挣脱了杜来得手中的缰绳,前腿扬起,长啸一声。颠颠地跑向我,用它的嘴在我身上蹭了起来。

  我心中惊讶,它竟然还认得我,手习惯的在它前脸抚摸。靳旬眼中诧异,从石头上跳下,走向我们。

  “皇上,着雪青从来只与皇后亲近,这是怎么了?”杜来得好奇的发问,靳旬冷眼一扫,他马上禁了声。

  雪青对我从来粘的很,我笑着抓抓他的耳朵,一时忘了所以。靳旬一把抓住我的手,眼中带着疑问。我忙推开雪青,看着靳旬,说:“之前见过皇后如此安抚这个畜生。”

  雪青好像听得懂人言,畜生二字让它有些不开心,一口咬住我的衣袖。我心中又好笑又局促,低头和它争抢,拍拍他的面门,它才松开口。

  正文 第四十三章 行刺未然

  雪青是我从小养到大的马儿,只是没想到,我容貌一切都变了,它还能把我认出来。靳旬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和雪青互动着,他嘴角紧抿,却一个字也不说。

  突然听到一阵兵器之声,沿着山壁,一群人从天而降,靳旬一把把我拉到身后。

  侍卫围了过来,两群人拔刀打在一处。

  靳旬一把把我推给杜来得,说:“你们快躲起来!”

  杜来得年纪大了,又不懂武功,只得拉着我连滚带爬的躲闪着,和琥珀一起保护着我。

  “皇上小心!”躲在侍卫背后,看着靳旬一马当先,几下,刺客几乎就被扫平。我方优势渐显,我心中稍微安稳一些。突然,我发现一个让我差点儿喊出声音的身影,他虽然蒙着脸,但是我一眼辨认出了他是谁。

  我紧紧地盯着那人,心中大惊,他此时不是应该已经在北国了吗?我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看着刺客一个个倒下。那人拿着剑的手在发抖,他眼睛死死的盯着靳旬,旋转身形,如同离弦之箭朝着靳旬刺了过来。

  靳旬突然喊了一声:“范经臣!”那人的剑一顿,却没有收手。我脑子一片空白。说时迟那时快,一声马嘶响彻山间,雪青一下子挡在了靳旬面前。

  一道血雨,洒在周边白色的雪地上。哥哥一个趔趄,四周的侍卫反应了过来,一起围上,我不敢不顾的冲向雪青,它闪动着大眼睛,邀功似的看着我。我眼泪落下,想不到雪青竟然记得,我曾经吩咐它,无论如何要保护靳旬的交代。

  另一边,哥哥还在以一敌十,眼看着将要不敌,我紧张的不知所措。

  “不要伤他,朕要活的!”靳旬的声音有些急切,侍卫们顾此失彼,给了哥哥喘息的时间。

  突然,“嗖嗖”几声,不知从哪儿飞来几只黑点,碰到山壁,炸出一股浓烟。

  浓烟中,我听到侍卫们的慌乱,待烟气散去,哥哥已经不见了。

  我长出一口气,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欣慰的笑容。靳旬紧紧地盯着我,我无心理会他的疑惑,转头看向靠在我怀里的雪青。它的血流了一地,靳旬亲自为它止血。

  这时,侍卫统领前来禀报:“尸体已经清查过了,加上逃跑的,一共是九人,激战之中,被杀七人,一人自尽。那个被救走的,应该是主谋。微臣从地上捡到了这个东西。”

  我心中一惊,不知他们说的是何物,带要过去看时,雪青一口咬住我的衣衫。

  因为遇到刺客耽误了行程,眼看天黑,我们还没有到行宫。靳旬命人调转了方向,一行人来到一处庄园。

  他对杜来得说:“夫人可准备好了房间?”

  杜来得说道:“已经准备好了。就在二进的院子。”

  靳旬扶着我,一路穿廊过院,因为又惊又吓得,我刚刚动了胎气,虽然太医及时给我用了针灸,可还是有些虚弱不堪。

  到了一处小楼。靳旬把我放在床上,他才整理衣衫,走了出去。

  琥珀让众人下去。她走到我身边,低声问:“我刚才去前面看过了,那人留下一枚北国商人的腰牌。”

  我瞬间明白了,哥哥的意思。那腰牌一定是他故意为之。他想挑起靳旬对北国用兵,借北国之手,杀了靳旬。

  “哥哥好生糊涂!”我恼怒的拍着床铺,因为动怒,一口气憋在胸口,急急地喘息。

  北国何其羸弱,这些年他们内部消耗日甚,哪里有能力与靳旬抗衡。连宇文泽都不得不求我替他争取休养生息的时间,哥哥如此冒失,不是以卵击石吗?若被北国人知道,哥哥恐怕又树一仇敌。

  仇恨蒙蔽了他的双眼,曾经智勇双全的哥哥,为何如今竟连这个简单的道理也不明白了。

  我心痛,更多的是恐惧。我怕最坏的结果发生,我更怕哥哥会死无葬身之地。

  突然,房门打开,靳旬一身风雪走了进来,一股寒气,我急忙擦干焦虑的眼泪,可是还是被他看在眼里。

  他脱掉斗篷,走到我身边,手中的药碗放在一旁,冰凉的手敷上我的额头,眼神柔和的说:“你怎么哭了?”

  “肚子疼,我忍不住了。”我敷衍的找了个理由,推开他的手,说,“冷。”

  靳旬忙把手收回,端过药碗,扶我起来,说:“把药喝了,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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