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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皇后_想养只狗叫猫咪【完结】(64)

  琥珀这才凑到我面前说:“我刚才送那小童的时候,他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是关于蓝珀胡硝的记录。”

  我急慢慢拿过来,上面果然是写着蓝珀胡硝。根据上面的记载,正如靳旬所言,蓝珀胡硝是一种巫蛊师用来迷惑人心的香料,只需一点点,磨成粉末撒在蜡烛或者香炉之中,人们在充满这个气味的环境中,就会跟着巫蛊师的描述出现幻觉。而如果使用的量足够多,则会让人发疯,彻底的陷入幻觉之中,无法庆幸。

  不过,除了焚烧,还有就是把吸入粉尘的蓝珀胡硝粉末撒在人的衣服上,药粉可以通过毛孔进入人的身体,期初会出现像是伤风风寒一样的症状,发烧,嗜睡,浑身乏力。久而久之,就会在昏昏沉沉之中,彻底失去意志。

  “我的情况好像更像是这一种。”我指着第二种用法给琥珀看。

  琥珀点带头,说:“和玉妃娘娘说的基本上差不多。可是这上面写的是只会让人昏昏沉沉,慢慢失去意志。并灭又说会出现焚烧一样出现幻觉甚至发疯的情况啊?”

  我也觉得有些疑惑,翻过来覆过去,这张纸上的信息也就是这些。

  “那个小童给你的时候,可说了什么?”我把这张纸叠好放在身上的荷包里,随身藏好,问琥珀。

  琥珀摇摇头说:“那小子只是神神秘秘的说,这时他师父让给你的。”

  今天来给我看病的正是靳旬的专司太医,段太医。我对他并没有什么印象,更无从得知,他这么做的目的。

  “我觉得我需要去找宇文泽谈谈,他和靳旬的话,虽然都是含糊其辞,可是我还是直觉他的话更可信。毕竟靳旬直接否定了蓝珀胡硝,这件事一定有古怪。”

  琥珀什么也没说,我重新把鼻子放在药盆之上继续熏着。

  靳旬一脸阴沉的离开之后,便没有出现。我鸠占鹊巢,独自一个人霸占了他的卧室。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用在靳旬身上一点儿没错,第二天一早,他就穿戴整齐,和我同车出城迎接。

  一路上他一句话也没说,但是我知道,他昨天已经警告过我,不要在太后面前多言。

  我们迎出城二三里地,临时搭建的还凤亭里,我和靳旬静等着太后回程的仪仗。从天蒙蒙亮,一直等到日上三竿,终于远处传来阵阵铜锣声音。

  我站起来就要往外走,靳旬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说:“爱妃不要太着急。”

  我知道他想要再次警告我,可是帝王的骄傲又让他开不了口。我微微一笑,对他点头,说:“皇上放心,有些事情已经过去,只要太后不提,梦儿绝对不会再提。”

  靳旬有些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还是似信非信。

  “既然我说什么皇上都不相信,那又何必把我带到这里,来接姑母呢?”我赌气甩开他的胳膊,径直朝着凉亭之下走去。

  靳旬跟上我时,太后的仪仗已经来到面前,八人抬的藏蓝大轿上面平金彩凤和团团祥云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

  “儿臣再次恭候母后大驾,亲迎母后回宫。”

  靳旬的声音朗朗 ,我随他一同跪下,甜甜的说道:“梦儿恭迎姑母回宫。”

  太后并没有楼面,而是隔着轿帘说道:“辛苦大家了。一路上舟车劳顿,哀家困乏的很,等回宫稍作调整再与大家见面。梦儿,你上车来,与哀家同行。多日不见你,哀家甚是想你。”

  闻言,靳旬看了我一眼,我缓缓的站了起来。故意不去看他,径直朝着太后的轿子走了过去。轿帘微启,只能看见太后伸出了一只手,我把手搭在上面,她轻轻的把我拉了进去。

  “姑母,不见皇上?”我故作疑惑的问。

  太后一脸阴沉的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声:“起轿!”

  轿子稳稳地抬起,我感觉太后的神气里带着强压的怒意。

  “姑母可是在生皇上的气?”我故作怯懦的询问。

  太后看了一眼,心疼的拉着我的手,眼神复杂的说:“哀家是在生你父亲的气!他这次的鲁莽,差点儿害了你。”

  我没想到太后会说这种话,一时不知道怎么接,半天才苦笑一声,说:“这还不是皇上对梦儿还是不放心。如果皇上坚信梦儿是他的枕边人,又怎会因为父亲,把梦儿至于危险之中呢。”

  太后见我如此说,叹了口气,心疼的抚摸着我的脸,说:“琥珀让人从来消息,俺家一刻不敢耽搁,当晚就从红泥庵动身。就是怕耽误的时日太久,梦儿又要吃更多的苦头。”

  “姑母疼我。”我心中冷笑,你哪里是担心我吃不吃苦,明明就是发现靳旬前朝后宫同时动作,生怕再晚一些无力回天。

  太后看了我半天,似乎在确定我这话是否真心。

  我低眉顺眼,温顺恭敬。太后面露心疼,说:“梦儿平白受苦,哀家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只是低声劝慰:“如今清静,姑母一定不要和皇上再起冲突。父亲窥探圣意,实在是有错在先。我这个女儿替父受些委屈,也是情理之中。”

  “梦儿不要再说,哀家不是糊涂人。皇上在朝堂令行禁止,赏罚分明,那是他的朝政,哀家无法置喙,可是哀家不能允许他对于一家人也如此严苛。无论如何,你父亲不仅是他的丈人,也是他的舅舅。对于至亲之人如此刻薄,怎能不让人心寒!”

  我看着太后义愤填膺的样子,心中满是讥讽。你和靳旬算什么至亲?你不过是他的养母。而且还是害死他亲生母亲的养母。再说了,说起丈人,我可是他的正妃他的皇后,父亲是他最名正的丈人,结果又是如何?刀子如今落在了彭家人身上,你开始嚷疼,兔子死了,狐狸还知道流两滴眼泪,难道当时你一丝警醒?

  轿子终于停了下来,我听见外面靳旬的声音再次响起,太后依旧冷言隔着轿帘说道:“哀家乏了,晚些时候在见皇儿。”

  说着,轿子直接抬到了景灵宫门口。

  “姑母,如此不给皇上面子,只怕皇上心中不忿。”我小心的提醒着太后,她慢慢的走下车,扶着我走进景灵宫。

  莲落从另一边扶着太后,我们一左一右将她扶到屋内。太后坐在妆镜之前,任由莲落为她除去满头朱钗,保养的很好的长发依旧如黑漆一般油亮漆黑,一泻而下,如同瀑布。

  “姑母,您这是何意?”我不解的看着镜子里因为素颜显得苍老了十岁的太后问。

  她眼神淡淡的说:“今天晚上你父兄就会进宫,到时候家宴之上,你也去换身衣服。咱们就像寻常百姓之家,把话都说的明白一些。”

  我顺从的点点头。

  晚上的时候,景灵宫中摆下酒宴,靳旬被太后冷落了一天,终于见到了太后的面。他抬起头,看到太后未施粉黛,未着钗环,格外憔悴,忙跪下来,磕头道:“母后何必如此,儿臣知错便是。”

  我坐在一旁,看着他的反应,心中想着,靳旬向来最讨厌别人的威胁,太后如此做,简直是把他闭上绝路。本朝历代帝王强调为君先为人,为人孝为先。太后如此捯饬自己,显然是无声的指控靳旬的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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