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顿时支支吾吾起来：“唔……我……唔……”
如歌垂下眼睑：“对我……也不能说吗？”
雪认真的看着她：“丫头，我希望你能够幸福和快乐，如果可以，我希望给你最简单的幸福。你不需要看到这世间复杂污秽的事情，你只需要我行我素，简单并快乐的活着。”
如歌悲道：“用你的痛苦，换取我的幸福快乐？你认为，那样，我会幸福吗？”
“我……”
“雪，我希望爱我的人可以幸福。更希望你可以幸福。我亏欠你太多，只有你幸福了，我的心里才会开心。你知道，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
如歌悲笑。
可是丫头……我，注定是不配拥有幸福的。而我所能做的……只有保护你，让你得到永远的快乐……
雪在心中默默的想着，泪水，濡湿了雪的眼睫。
温温的感觉……
如歌用手抚去了雪的泪水，声音轻柔：“不要哭……雪……你的痛苦，我或许不能理解。但是，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吗？让我和你一起分担……不要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让我和你一起战斗，帮助你打破那个诅咒好不好？可不可以……不要瞒着我什么……那样，我会伤心……心痛的……像要被撕裂一样……”
雪惊讶的望着她，泪水顺着下巴滚落到雪白的衣袍上，凄美而又伤怀。
如歌笑了。
她的笑容，那样的温暖……
那样令人神往……
那样让人……
沉醉其中……
“好……”
chapter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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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正午，日光正热。
静渊王府。
品夏阁。
如歌坐在香软的豪华大床上，手中拿着一把素净的白色绢扇轻轻摇晃着，以扇出阵阵清爽的风。
“呀，好舒服！”雪不知什么时候笑嘻嘻的凑了过来，唇边盈满了笑意。柔柔的如清风拂面。
如歌小小瞪了他一眼，手中的绢扇戛然而止。
雪睁大着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像小狗！
这么想着，如歌“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把“天下第一美人”比作小狗？
她不由得佩服起自己的想象力来。
雪在一旁望着她抽风般的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如歌忽然停住笑，恶狠狠的等着他：“你怎么在这！”
雪不语，仍是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瞪。
大眼瞪小眼。
终于，在如歌狠霾的目光中，雪轻轻抖了抖，缩了缩脖子，不满的哼唧了一声，歪过头。
如歌也收回吃人的目光，转为浅笑盈盈：“雪，一起去看玉师兄好不好？”
雪猛地回头，孩子气的撅起嘴，大声控诉：“你、你还想着你的玉师兄？！要我陪你一起去看你的玉师兄？！不——好！”
如歌好似料到了他会这么说：“哦？这么说你不和我一起去了？好啊！那我自己去就好了！”
雪绝美的面庞微微开始扭曲：“丫——头！”
声音中有数不清的哀怨。
如歌的心微微动了一下，幽幽思考自己有没有过分了。
微叹一口气，雪任命般的低下头：“好吧，我陪你去看那个什么玉师兄……不过你以后不能用‘玉师兄’来压我，知道吗？”
如歌微微挑眉：“你跟我讲条件？”
雪轻轻打了个寒战：“不……算了……你爱怎么办怎么办吧……”
如歌满意的点了点头，拉起雪的手，大踏步出了品夏阁。
掌心内，滑软细腻，恍若柔若无骨，却冰冷如雪。
这是雪的手吗？
为何这样冰？
如歌心头一动，运足了全身的烈火真气，轻轻的、缓缓的将真气逼到自己的手掌上，让自己的烈火真气源源不断的输进雪的身体里。
雪的唇角勾起一抹似苦涩又似释然的笑容，从手背传来的温度，输进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自己，却仍是感觉寒彻入骨……心，仍旧是没有被暖起来吧？
可是……
够了。
自己本就不该奢求太多。
也没有资格奢求太多。
想来，现在，该是自己最幸福的时刻了吧？
只要……丫头在身边……
身体……
暖洋洋的……
好舒服……
与盛夏的烈日相比，丫头的关心，才是更加可以让自己暖和起来的吧？
泪。
轻泄。
chapter22
静渊王府。
精致的红木大门被推开，一个衣著鲜红，面容明朗娇俏的女子轻轻走了进去，温柔的声音如春风拂面：“师兄……？”
屋子中间，背对著门坐著一个青衫如玉的男子，他挺直的背脊似乎轻轻怔了一下。
男子转过身，如玉般灵秀的面容上染著一抹淡淡的倦容与笑意，眉宇间缓缓透出温柔如玉的光华……
“师兄——”红衣的女子娇笑著扑进他的怀里，笑容如春风，令人心醉。
青衫的男子，清俊悠远的眸子中透出可以溺毙人的温柔：“歌儿……你怎麼来了？”
红衣的如歌撒娇似的在玉自寒的怀里蹭蹭，就像幼时那般：“怎麼？莫非……师兄不欢迎我？”
琉璃般的眸子中透出狡黠的笑意。
玉自寒淡淡的笑了。
他的歌儿，他魂牵梦萦的人……
……怎会不欢迎？
一阵花儿的清香，伴著水的清爽。
白衣如雪，笑靥如花。
一个飘飘似仙的男子悠悠走了进来，俏皮的水眸中映出如歌和玉自寒依偎在一起的亲密画面，绝美晶莹的面容上染上了淡淡却无比沉痛的幽怨与恨意。
轮椅中的玉自寒。
清俊的双目温柔如往昔。
淡淡看著他，温柔的眸子中隐隐透出敬佩与悲伤。
歌儿……终究是要跟他走的。
气氛正古怪中……
红衣的如歌望著雪，心底不由升起一抹罪恶感。
此时的玉自寒。
青衫如玉。
淡定自若。
心底，却已泛起层层涟漪。
他闭了闭眼睛。
自己要就这麼认输么？
把自己的心上人儿让给他？
原来的自己，介意自己身体上的残疾。
而现在……
他已经好了……
却为何不抓住这个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