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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_2鱼【完结】(122)

  冬青说不用,过段时间就好了。

  过段时间是多久呢?

  玉芽没细问。

  温婉蓉整个深闺怨妇的生活,脸不洗,头不梳,字不写,书不看,有时跑到书房一坐一下午,要么跑到祠堂抱着小灵牌坐在蒲团上发呆。

  冬青见她这样子真要病,好似无意提醒,可以给二爷写信。

  温婉蓉想写。转念又算了:“我不知道写什么,说不定他还在生闷气,我写了他不看也不回。”

  冬青笑:“二爷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夫人不试试怎么知道。”

  于是温婉蓉拿了笔和纸,开头刚写下“见信如面”四个字,就被揉成一团,扔到一边。

  覃炀那个大老粗懂什么见信如面,看见这四个字又要笑她酸腐吧。

  温婉蓉想想,重新提笔,满心满意的话,不知从何说起,她写“甚是想念”,但一想到覃炀的嘚瑟劲,就不想写了。

  她都能想得出覃炀会说什么。肯定说,老子要你送,不送,现在想老子?晚了!

  然后借此提刁钻要求,“肉偿,一晚不够,把老子伺候满意”之类不知羞的无赖话。

  最后思来想去,就写了两个字“勿念”。

  她交给冬青,冬青一看两字,懵了,问:“夫人,您确定就写这吗?”

  温婉蓉点点头,还编了一套说服自己的话:“二爷要打仗,不能有儿女情长分心。”

  再等覃炀收到信时,刚刚结束议事,心里挺高兴,打开信笺,看到“勿念”两字,单眉一挑,以为自己看错了,专门看看信封,是不是拿漏了。

  没有,就一张纸,两个字。

  覃炀寻思一圈,什么意思?

  想,是不想?

  谁想谁?

  小绵羊学会欲擒故纵?

  二世祖把信笺往怀里一收,全当字面意思,勿念就勿念吧。就不回信了。

  这头温婉蓉数着日子,眼巴巴等着,恨不得一天往驿站跑十趟,问有没有她的信。

  等一天没有,等两天没有,三天,四天,都没有……

  终于坐不住,持笔拿信纸,洋洋洒洒写了三大张,其中有一半内容数落覃炀各种不是,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说个遍,结尾特意强调再不回就不写信,求也不写。

  覃炀看到这封信时。嘴巴笑得合不拢。

  完全可以想象小绵羊哀怨的小样子,满心愤恨奋笔疾书。

  他抠抠脸,觉得女子读书多也不是好什么事,想法多,特较真。

  回自己营帐,坐在案桌前,提笔,就写两个字,算回信。

  温婉蓉看见龙飞凤舞“勿念”时,鼻子都气歪了。

  她写了三页纸,覃炀回信,就回俩字,故意的,绝对故意的!

  接下来,她再也不给覃炀写信,她写勿念,不回,写多点,就给她回个“勿念”,二世祖贱到一定地步,就知道拿她开心。

  七七烧纸那天,温婉蓉完全悲伤不起来,满肚子怨恨,边烧边说:“儿子,你看你爹像话吗?给他写那么多,懒得多一个字都不回,八成除了自己名字,别的字都忘得差不多了,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说到这,她连忙纠正:“不对,不对,狗肚子是粗话,不能说,应该说都还给教书先生了,枉费孔孟先人传教授业解惑。”

  温婉蓉说着,叹口气,语气沉重下来:“可你爹爹骁勇善战,如果你出世,他一定会教你毕生绝学,把你培养成覃家下一代少主,栋梁之材,为国效力。”

  只可惜……

  温婉蓉沉?下来,连带一旁憋笑的冬青也没了笑意。

  她劝:“夫人,夜凉,给小公子送完东西,我们就回去吧。”

  温婉蓉点点头,她抬头,深蓝苍穹下,星河璀璨,明月高挂,预示第二天的晴空万里。

  “冬青,你说边界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夜空?”她想如果覃炀在府里多好,两人可以躲到屋脊梁上看星星。

  冬青笑笑,说:“夫人,回屋吧,二爷这次应该不会外出太久。”

  温婉蓉下意识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冬青笑而不答。

  温婉蓉会意。垂眸:“是不是你又在祖母那听到什么,不方便告诉我。”

  顿了顿,她像自言自语:“今晚我去书房睡,你别管我了。”

  冬青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

  温婉蓉发现窝在书房,不容易失眠。

  房里到处都是覃炀的痕迹,她觉得躺在这里最安心,睡不着时就从书阁里随意找本书翻翻,大多兵书,枯燥又无味,看不了多久就睡着。

  今晚她不知怎么了,神使鬼差想翻翻他案桌上整理好的废旧文件。

  说废旧不确切,有的暂时没用,说不定过段时间又用得着。

  温婉蓉一份一份的翻看。压在文件最下面是之前弹劾的折子。

  当时情况紧急,她来不及细读,现在翻开重新看一遍,心里生出一丝疑虑。

  她曾在温府帮温伯公抄过无关紧要的文书,之后在帮覃炀抄写公文时,也看过温伯公的意见审批,细心就不难发现每个人的行文特点。

  再看到这本弹劾折子,字里行间逻辑紧密,文风内敛,怎么看都与温伯公的风格有几分相似。

  然而温婉蓉不敢确定,毕竟朝野文武百官,相似大有人在。

  为何独独想到温伯公,因为妘姨娘生前指认把所有话告诉杜夫人,杜夫人是杜皇后亲姐姐,她的利益牵扯最大除了温家就是杜家,当然不排除齐家插一手。

  齐驸马是翰林院的修编,找同党院士模仿文风,易如反掌。

  温婉蓉想一圈,一口气堵在心口,如果皇后党为了压制覃炀乃至覃家,搞出弹劾这场闹剧,把他们家闹出两条人命,就不仅仅闹剧这么简单。

  覃炀再横,不是没软肋。

  皇后党就是看准他最在乎最顾忌的地方下手,用无形的铁链拴住这头恶狼,将他桎梏,下一步驯服,最终收入麾下。

  温婉蓉心思,若真如此,她不能坐视不理。

  哪怕和覃炀关起门打得鸡飞狗跳,也是夫妻之间的事,对外,他们利益捆绑。

  隔天,温婉蓉特意为此事去找老太太。

  “祖母,阿蓉想,等身体好些,有些夫人聚会该去还得去。”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遍,总结道。

  老太太没反对也没赞同,只问:“你去了,意义何在?”

  温婉蓉思忖片刻,谨慎道:“前两天阿蓉收到请帖,包园听戏,特意说杜夫人、齐夫人还有杜将军的夫人光湘郡主都去,又说阿蓉出自温府,不算外人,现如今嫁入名门武将之家,夫君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夫人们难得坐一起聊聊天说说体己话。”

  老太太嗯一声,品口茶:“要拒绝,反而显得小气。”

  温婉蓉点头:“阿蓉思量,也是如此,不过……”

  她说到这,稍作停顿,考虑下面的话如何说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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