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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_2鱼【完结】(131)

  “什么变大了!你个无耻之徒!”温婉蓉生怕有人突然闯进来。赶紧从床边坐到对面八仙桌旁。

  覃炀吃到豆腐,很开心,不计较,还深入浅出分析:“温婉蓉,我听闻怀过孕的女人会长奶,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温婉蓉对他一口粗鲁词汇无语:“你教书先生是被你气死的吧,一嘴浑话。”

  覃炀笑,朝她招招手,示意坐他身边:“先生死没死我不管,我现在很想死你怀里,快来,快来!”

  “不要脸。”温婉蓉白一眼。

  两人正说话。一个小丫头端药进来。

  覃炀天天喝药,现在闻到中药味都犯恶心,他嫌恶赶走小丫头,目光落到温婉蓉白净,娇艳欲滴的脸上,意图再明显不过。

  温婉蓉把药碗端过去,叹气:“你现在都能稍微坐起来了,就不能把药一口气自己喝了?还要人喂?”

  覃炀真讨厌喝药,要不是受伤,一年四季连小小风寒都不带上身。

  一碗苦药,配一脸苦相,论谁看着都苦。

  覃炀眉头快打结,盯着褐色药汤,做最后妥协:“温婉蓉,你去拿点甜食来,随便什么,这破药味太他妈恶心。”

  温婉蓉就怕二世祖性子上来,一口不喝,连带后面的药都不喝,赶紧叫门口丫鬟拿糕饼、蜜饯来,想着方哄屋里那位爷喝药。

  覃炀也想得出来,他皱着眉,不带歇气把药灌下去,抹抹嘴,要温婉蓉嘴对嘴喂。

  温婉蓉拿一颗指甲盖大小蜜饯,犯难,用嘴喂?

  又想什么坏心思吧?

  二世祖不管,反正不答应,从明天就不喝药,说到做到。

  温婉蓉知道不依他,威胁就变成真的,说不喝就不喝,然后躺在床上,什么事不做,也做不了什么事,光想坏点子磋磨人。

  别人是熊孩子,覃炀是熊大人,准确的说,是他内心住个熊孩子……

  就好比,京巴飞扑是可爱、憨萌,换作狼青飞扑,就是攻击或偷袭,即便只是飞扑。

  温婉蓉没辙,最后按覃炀要求办,结果被他嘴里一股子药味苦得蹙眉。

  覃炀还感同身受地问:“是不是很苦?真他娘的苦。”

  温婉蓉默默看着他,不想说话,是问她苦吗?分明就是让她也尝尝他嘴里的苦味,自己不好受也不让别人好受的家伙!

  要不看伤势严重,一定对着伤口戳戳戳,解心头之恨。

  覃炀最喜欢看小绵羊哀怨腹诽的小样子,他没觉得是欺负,而是一种爱的表现形势。自我又霸道。

  “晚上陪我睡啊。”他提出要求。

  温婉蓉说不行:“姑姑要我去她那边,不然真寄信给祖母,你回去不挨鞭子也要罚跪,算了,我不想看你受罚。”

  “心疼啊?”

  温婉蓉轻嗯一声。

  覃炀眼底透出笑意:“我晚上疼得睡不着,要喝水,要小解,没人照顾,你不心疼?”

  温婉蓉低头,绞着帕子,声音软下来:“怎会不心疼,我想来照顾你,打算要下人把外面的卧榻搬进来,靠你床边的,现在不行了。”

  “怪我咯?”

  “不怪你怪谁?都是你的错。”

  温婉蓉白他一眼:“就知道乐极生悲,军医说了,伤口再裂开一次,让不让你回燕都都是问号。”

  “不回就不回,乐得清闲。”覃炀无所谓道,“回去又得天天看杜废材那张肥脸,还得周旋瘟狗和杜皇后之间,累。”

  温婉蓉安慰:“不是说等忙完了,我们去扬州,还去吗?”

  覃炀叹气:“再说吧,去年北蛮,今年鲜卑。年年犯境,不是好兆头,到时圣上允不允我离开燕都都难说。”

  温婉蓉会意,跪在床边,靠近他肩头,抬眸问:“要你随时待命吗?”

  覃炀嗯一声,不做过多详解。

  外有患,内有忧。

  他不知道皇上对杜皇后一党准备独大是真不知道,还是睁只眼闭只眼默许,或有别的打算。

  出发前两天,他跟着杜子泰被召见御书房,一有告别之意,二是问起武德侯也就是大姑父的情况,并未深谈,听起来像随口一提。

  可皇上嘴里随口一提,能真当随口来看吗?

  覃炀不想胡乱猜测圣意,毕竟覃家在燕都的名望让某些宵小眼红,为官之道的分寸,该拿捏还得拿捏,他想独善其身不可能,但谁也别想牵着他的鼻子走。

  唯有眼前这个长相娇俏,眼角眉梢带着媚意的女人魂牵梦绕。

  “温婉蓉。”他唤她一声。

  温婉蓉一抬头,一道吻正好落在唇上。

  她被他亲得有点喘不上气,唔唔两声脱离出来。

  “等你伤好,行不行?”她怕他亲出反应,顾不上咬疼的樱红唇瓣。

  “老子伤好。你肯定跑不掉。”覃炀躺好,一脸理所当然。

  几日后,皇上寝宫,保和殿外,杜子泰单膝跪地等在殿前,被初夏的太阳烤得大汗淋漓,他趁人不注意,抹了把脸上的汗。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要等的人,从殿内出来,一行宫娥鱼贯随后。

  “皇后娘娘。”杜子泰几步跟上去。

  杜皇后有意避嫌,声音冷漠凛然:“杜大将军若找陛下议事,改日吧,方才太医来过,说陛下的头风病又犯了,需静养。”

  杜子泰听出话里意思,脚步一收,抱拳作揖:“谢娘娘提醒,末将改日再来。”

  说着,他转身,背道而驰,绕出保和殿的视力范围,忽而溜进一条小道,往坤德殿的方向急行而去。

  坤德殿

  鎏金白鹤亮翅的铜香炉飘出袅袅白烟,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母丁香。

  杜皇后很是不满盯着下座上的人,斥责道:“哥哥。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去保和殿找本宫!把本宫的话当耳旁风吗?”

  杜子泰顾不上礼数,把茶盅里的乌梅汤喝干净,点头道:“娘娘,您的话末将谨记在心,这不是事出突然,才慌忙火急来找。”

  到底自家兄长,杜皇后语气稍缓,拿起手边的九凤描金的杯子,抿一小口,问:“又为何事?”

  杜子泰把怀里的匿名信拿出来,交由宫娥递呈过去。

  杜皇后拿过信,仔细看了遍。两道柳眉凝紧,神色微愠:“哥哥,这信是哪来的?”

  杜子泰掩饰不住兴奋,早就想抓住温伯公的小辫子狠狠敲打一番:“不晓得谁放我案桌上,起初我也怀疑有人栽赃陷害,叫人去查,果然新上任的国子监祭酒与温伯公来往密切。”

  他只字不提信上举报内容,知道温伯公的做法触及皇后妹妹的底线,等着看笑话。

  杜皇后听罢,沉默半晌,声音透出寒意:“能放你案桌上,除了枢密院的人还能有谁?哥哥,信上内容本宫已知晓,自会处理,但往后你能不能长点脑子,不要被覃炀他们当枪使!”

  杜子泰被骂得一愣,要说心里完全不明,不可能,但有人愿意和他同一战线,对付出言不逊的温伯公,他很乐意当这个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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