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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_2鱼【完结】(207)

  长公主回头看他一眼,也不紧不慢调转马头,追过去。

  还是像刚才一样,不远不近地跟着。

  覃炀不搭理,她也不说话,两人走了一路。

  这一幕被躲在马车里暗自神伤的齐贤逮个正着。

  他恶狠狠丢下手中的书,心里报复的念头疯长。

  “停车!”齐贤对车夫喊。

  车夫不明所以,还是挺了车。

  齐贤气急败坏跳下车,问车夫,温婉蓉在哪。

  车夫指了指靠后的一辆马车。

  齐贤二话不说,调头就走。

  谁都没注意他是怎么摸到温婉蓉车上。

  等有人听见“啊”的一声尖叫,赶过去时,齐贤手上握了块大石头,从车窗扔进去。

  只听咚一声闷响,似乎砸到马车的地板上。

  “你他妈活腻了!”

  覃炀赶来时,齐贤已经捡起第三块石头准备钻到车里砸温婉蓉,被一把拉住衣领,狠狠摔到地上。

  齐贤顾不上摔破的手掌,立刻爬起来。刚要冲上去,看见怒不可歇的覃炀,脚步一顿。

  “你以为老子不敢杀齐家人?”覃炀微微眯眼,眼底翻滚浓浓杀意,抽出挂在腰间的剑,一步步逼向齐贤。

  齐贤原本满腔怒火,随着覃炀的步伐,逐渐变小,倏尔变成恐惧。

  “你,你别过来!我是当朝驸马!”他吓得捡起脚边的石子,朝覃炀扔过去。

  覃炀稍稍抬手,用剑一挡,石头打在剑身,弹落地上。

  “你,你!目无王法!”齐贤语无伦次,手指发抖,连连退后,“我们齐家……”

  下话还在嘴边,被扼住咽喉。

  “老子就是目无王法!”覃炀手指大力收紧,毫不费力将齐贤拎起来。

  齐贤脸色发紫,说不出一句话,拼命挣扎,两腿在地上乱蹬,两手拼命捶打覃炀胳膊,无济于事。

  覃炀似乎置他于死地,一分分收紧手掌的握力,将人举离地面。

  眼见齐贤从挣扎到半挣扎,两腿不瞪了。只剩手做最后抵抗。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齐贤今天必死无疑的时候,冷不防温婉蓉捂着小腹,从马车里钻出来,急急唤了声“覃炀”。

  覃炀背对着她没理。

  温婉蓉没辙,叫人扶她下车,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身边,拉了拉他握剑的手,壮着胆子说:“覃炀,我没事,你先放了齐驸马。”

  覃炀睨了她一眼,不吭声,也不放手。

  温婉蓉急了:“覃炀,你杀孽够重了!我还怀着孩子!你就不能替孩子想想!”

  提到孩子,覃炀松手,齐贤如同破布一样,瘫软在地上。

  温婉蓉赶紧身边的守卫把人抬走。

  她挽住覃炀胳膊,小声求他:“你扶我上车,我有话跟你说,就几句,不会耽误你很久,好不好?”

  覃炀瞥她一眼,又瞥了眼她的肚子,抽出胳膊,转身上了马车,温婉蓉跟着上去。

  “我知道你为我好。”她赶紧给他倒杯热茶,近乎讨好般递过去。

  覃炀没接,冷冷看着她。

  温婉蓉把杯子搁在矮几上,一手扶着腰。一手撑在他腿上,费劲想站起来。

  覃炀下意识拉她一把。

  温婉蓉坐到他身边,轻声细语:“覃炀,我刚刚不是责怪你,齐夫人已经死了,你再杀齐贤,我们和齐家的关系就彻底崩了,正和皇后的心思。”

  她紧紧攥着帕子,不停搅来搅去,极力劝:“刚才你们闹成那样,皇后一定知道,她都不出面阻止,为什么?就是因为齐贤是齐臣相最喜欢的儿子,齐夫人嫁出去了。齐臣相再心痛,尚有缓和的余地,可齐贤不同,覃炀,你听我一句劝好不好。”

  见他不吭声,她接着说:“退一万步,就算不为别人着想,你想想孩子,春蒐游猎,皇家规定避开怀孕的禽兽,就是因为春季是繁殖的季节,我们的孩子大概在春末夏初的时候出生,正应了大自然规律,何况祖母一再叮嘱我,忌腥忌血,她老人家天天吃斋念佛。”

  顿了顿,声音小下去:“你应该知道祖母这么大年纪,为何从知道我怀孕起吃斋念佛吧?”

  “她老人家说,覃家虽为武将世家,家中英烈多,怨魂也多。”说到这,温婉蓉抬起头,把覃炀的手放在肚子上,“孩子在动,你有没有感觉?”

  话说到这个地步。

  覃炀满心戾气,渐渐平复下去。

  他幽幽叹口气,沉?一会,问:“你有没有受伤?”

  温婉蓉知道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摇摇头,笑起来:“我没受伤,就是被丢进来的石头吓一跳。”

  “你真没受伤?”覃炀伸手拍了拍粘在她头发上的土粒,发现她额角起了个鼓包。

  温婉蓉摸摸额头,怕覃炀多想,笑笑:“没事,齐贤到底是书生,分不清土和石头,第一次扔进一个土块,就是有点硬,还好砸到头,要砸到肚子,就不好了。”

  “砸哪里也不行!”覃炀皱起眉,紧紧搂住她肩膀。

  温婉蓉靠在他肩膀。也叹气:“算了,覃炀,齐家是无辜的,齐夫人是杀鸡儆猴的牺牲品,牺牲品一个就够了,你也说了,覃家是名门武将,你是为国效力,不是杜皇后的刽子手。”

  覃炀说知道。

  温婉蓉心思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不想他生事,接着哄:“回府,我乖乖待在府里,哪也不去,天天等你回来。陪你吃饭、睡觉,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这话覃炀爱听:“记住你说的。”

  温婉蓉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说记住,都记住了。

  这头覃炀从车里钻出来,重新骑上马,形影不离跟在外面,那头长公主老大不高兴回到杜皇后车里,气急败坏坐在一旁,不说话。

  刚才发生什么事,早已有人向杜皇后禀报,她见自家女儿气得脸通红,好似无意道:“你看见了吧,齐驸马差点死了,只有温婉蓉劝得动那头恶狼。”

  长公主不服:“母后。您怎么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女儿方才不屑去劝,齐驸马死了正好,您不是需要那头恶狼吗?做女儿的驸马正好。”

  “别胡闹。”杜皇后淡淡道,“你去劝?说不定连你都咬。”

  长公主不信邪:“他咬女儿?女儿就用鞭子抽死他,狼再凶狠,也是畜生,畜生都怕打,女儿就不信,治服不了他。”

  “你打覃炀?”这是杜皇后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哈哈笑起来,“我的傻女儿,覃炀可不是你的养那只小狼犬,他比丹泽可怕多了。”

  “是嘛?”长公主大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无畏精神,“如此,更好,等将来母亲取代父皇,便不愁没人保护了。”

  “放肆!”杜皇后神色冷厉,刚一抬手,吓得长公主捂着脸躲到一旁。

  到底是自己亲生的,见长公主惧怕,一巴掌收回来:“你记住,有些话不能乱说,你父皇只是养病,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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