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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_2鱼【完结】(216)

  杜皇后叫人赐坐,声音平平:“无碍,说不定丹少卿将来要与钟太医共事。”

  话无需点名,都是明白人。

  钟太医双手接过宫女端来的茶盅,低头示意:“是臣敏感了,请皇后娘娘赎罪。”

  杜皇后抬抬手,示意无须在意,话锋一转:“近日本宫听见风言风语,说皇上度过冬坎还有春坎,可有此事?”

  钟太医赶紧放下茶盅,跪地回禀:“何人敢妄言圣上,实乃大不敬!”

  杜皇后要他起来说话:“如今圣上的龙体到底如何?本宫要听真话。”

  钟太医站起来,双手下垂,毕恭毕敬道:“回娘娘的话,有些话臣不敢乱说。”

  是不敢说,是不能说,还是不愿说。

  杜皇后瞥了眼吴嬷嬷,吴嬷嬷会意。立刻带着其他宫人一并离开。

  “现在钟太医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钟太医犹豫片刻,道:“以微臣看,皇上龙体已经到了虚不受补的地步,情况很不好。”

  杜皇后喝口热茶,要他继续说。

  “去年微臣曾委婉提醒,请皇上保住龙体安康,切勿虚耗,”说着,他顿了顿。瞄了眼杜皇后的脸色,“但?淑妃深得恩宠,所以……”

  杜皇后冷哼一声:“所以皇上毫无节制,导致身体不济?”

  钟太医默认。

  可,能行走后宫的太医们都知晓,?淑妃是皇后的人。

  再往深想,事情变得微妙起来。

  一面杜皇后催办太医院尽快治好皇上的病情,另一方面为哄皇上开心,不惜亲手送美女上榻。

  这头太医们拼命想方设法稳固肾气精血,那头皇上禁不住美色诱惑,有点精力就往外泄。

  但这都不是最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头风病,因为头疼发作时,无法整夜安睡,加之国事操劳,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而杜皇后的美人计,无疑是最好的催化剂。

  催皇上快点死……

  有些事细思极恐。

  再看杜皇后,依旧一副看似关心实则淡漠的神情,接着问:“依钟太医之见,是现在尽快立太子为好,还是等开春之后。”

  明里暗里是问皇上能活多久。

  钟太医迟疑片刻,眼底划过一丝狠厉,声音一低:“依微臣见,越快越好。”

  这一句“越快越好”,即回答皇后的问题,也表明自己立场。

  杜皇后懒懒靠在贵妃榻上,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胜利微笑,淡淡道:“本宫知道了,钟太医请回,务必治好圣上龙体。”

  最后一句话,特意正话反说,在“治好”二字上加重音。

  钟太医说明白,起身跪安,告辞。

  等他离开,吴嬷嬷进来,笑声问:“娘娘,此人靠得住吗?”

  杜皇后闭目养神:“从他踏进坤德殿的一刻起。不已经表明立场了吗?”

  吴嬷嬷会意,提醒:“老奴只怕此人,说一套做一套,办事不牢靠。”

  杜皇后揉着眉心,不咸不淡哼一声:“他不敢。”

  说着,她睁开眼:“上次本宫说,要钟太医的小儿子做六皇子陪读一事办得如何?”

  吴嬷嬷恭敬道:“娘娘放心,一切办妥,现在每日辰时不到接孩子进宫。午时送回。”

  杜皇后重新闭上眼,好似无意道:“本公不信钟太医敢拿他儿子性命玩笑。”

  吴嬷嬷连连附和,拍马屁说皇后英明。

  杜皇后不吃这套,抬手要她打住,又交代:“你明儿去跟长公主说,要她最近少与那只野狗来往,别误了本宫大事,节外生枝。”

  吴嬷嬷说明白。

  有杜皇后亲自监督,长公主果然近段时间未找丹泽麻烦,连面都未见。

  丹泽也放松许多,一门心思扑在大理寺的公职上,想干出点成绩。

  然后温婉蓉借他的书,他一律回绝。

  丹泽不懂女人孕事,但冬青那次说温婉蓉还有几个月生产,他大致算个时间,好像月份很大了,他不愿深想,也不想给她添麻烦。

  温婉蓉看他拒绝,没再勉强。

  她现在的生活除了吃喝睡,府里上下把她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覃炀这段时间也尽量不招惹她。

  不过温婉蓉发现覃炀似乎心情不错,有时在堂屋,就听见他哼着小曲,从院门一路唱进屋。

  她忍不住笑他:“改明儿你这个当爹没威严,不能怪别人。”

  覃炀累了,脱了外衣,裹着银狐里的毯子,躺在摇椅上嘚瑟:“老子当爹不能哼曲了?谁他妈规定的。”

  温婉蓉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吃糕点,顺便喂他一口:“难得你高兴,遇到什么好事?”

  覃炀跟懒骨头一样,晃着摇椅,吃完还要温婉蓉喂:“好事谈不上,就发现被牵扯的不止老子一个,心里平衡。”

  温婉蓉把糕点盒子放他身上,要他自己拿,无语道:“你整天在宫里就琢磨这些事啊?够闲的。”

  覃炀一口吃两块糕饼,还嫌分量太少。?着腮帮子道:“皇宫就那么大,天天巡,能巡出个花来?再说皇后把御林军统领这重要的位置给老子,老子不负重托,别说外人,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像谁听不出他正话反说。

  温婉蓉推推他的头,懒得搭腔歪理邪说,起身进里屋。

  她一走,覃炀从摇椅上起来,跟着进去:“哎哎,你就不想听听宫里最近趣事。”

  温婉蓉看他一脸坏笑,就知道又幸灾乐祸,白他一眼:“我要不听,你就不说吗?”

  覃炀摇头晃脑,继续歪理邪说:“你不听,老子说儿子听。”

  那跟说她听有什么区别。

  温婉蓉没辙:“你说,你说。”

  覃炀说辅国大臣好像定下来了。

  温婉蓉问谁。

  覃炀故作神秘一笑:“翰林院,姓娄的。”

  一说姓娄。温婉蓉立刻明白过来:“别说是娄知府的亲戚。”

  “就是。”

  温婉蓉纳闷:“以前没听说过此人。”

  覃炀说:“老子也不认识这个人,要不是无意撞见,看他长相有点眼熟,鬼知道他是谁。”

  顿了顿,又道:“这不是重点,你知道重点是什么?”

  “什么?”

  覃炀幸灾乐祸:“最近老子发现,长公主养的小狼狗在盯梢姓娄。”

  听起来像狗咬狗。

  温婉蓉不太喜欢覃炀口无遮拦的骂人。

  尤其骂丹泽,烂货,小狼狗,竟是侮辱人的字眼。

  她提醒他:“当着孩子面,你说话注意点好不好,孩子在肚子里都听得到。”

  覃炀看一眼她的肚子,语气缓了缓:“老子说的事实。”

  温婉蓉想算了,不纠结这事,免得又扯出一堆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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