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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_2鱼【完结】(356)

  覃炀听罢,依旧没说话。

  温婉蓉视线转向他,正色道:“说句你不爱听的,比善,覃昱胜过你,他只是被复仇蒙了心智。”

  覃炀微微一怔,倏尔笑起来:“难得听你为覃昱说话。”

  温婉蓉说:“就拿牡丹这件事说,如果换你,以我对你的了解,哪个下属敢阴你,无论男女只会成刀下鬼。”

  覃炀“嗯”一声:“没错,老子不需要异心之人。”

  “哪怕对方喜欢你?”

  “照杀不误。”

  “所以咯。”

  “所以,你该干吗干吗,去老实躺着,别说些没用的,我是我,覃昱是覃昱。”

  温婉蓉抿嘴笑,手搭在粗糙的大手上:“扶我去东屋,免得一会英哥儿醒来找不到人。”

  覃炀嫌她多事:“找不到就找不到,就是你们这些妇人之仁,把小崽子养得娘们叽叽。”

  “你……”

  她话音未落,外面传来红萼的声音:“夫人,冬青姐姐来了。”

  两人很有默契结束方才话题。

  冬青见温婉蓉扶着腰,走路不利索的样子,愣了愣,关心道:“夫人,您……”

  没事两个字还在嘴边,覃炀打断:“她歇一天就没事了,别大惊小怪,更不要惊动祖母。”

  话里话外清清楚楚,别多话。

  冬青识相不再多问,把衣服放下,确定似的问一句:“夫人,您这样,奴婢还是把英哥儿抱回去吧。”

  温婉蓉说不用,又说英哥儿今晚就睡她这边,要冬青回去说一声。

  随即接过手上换洗的小衣服,进里屋给孩子穿衣。

  英哥儿大概跑来跑去,闹累了,睡得很沉。

  覃炀捏捏白嫩的屁股蛋,对温婉蓉笑:“我看小崽子光屁股睡挺好,穿什么衣服。”

  温婉蓉白他一眼:“你不穿就不穿,别影响孩子,自己不怕羞,晃来晃去,也不管别人看见什么心情。”

  覃炀笑得开心,乐得开怀:“什么心情,我看你用的时候心情很好啊。”

  温婉蓉瞪他一眼:“有孩子在,别胡说!”

  覃炀贱兮兮地笑,伸手想摸温婉蓉的脸,被挡开。

  温婉蓉声音极低,不满道:“你有点正形好不好,别把孩子吵醒了。”

  覃炀笑,正想如何调戏香绵羊,倏尔英哥儿哼哼两声,动了动。

  温婉蓉以为英哥儿被吵醒,赶紧轻轻拍背,哄继续睡。

  英哥儿果然没动,似乎又睡过去,隔了半晌,糯糯唤声“娘”,抽动两下鼻子,又没了动静。

  温婉蓉看出来英哥儿在梦里哭,顾不上腰伤,忍痛侧躺把孩子搂在怀里,低低道:“英哥儿乖,有婶娘在,别怕。”

  英哥儿这次真的睡过去,没再发出任何动静。

  温婉蓉叹息一声,一边像哄飒飒睡觉那样拍英哥儿,一边看向覃炀,小声说:“这孩子心思深,你听我一句劝,对他好点,他和飒飒不一样,飒飒不知愁滋味,是因为你的爱和宠,可英哥儿知道他被父母丢在覃府,也许再也见不到了。”

  要说覃炀一点感触没有,是假话。

  他同时失去两个亲人时,也曾心痛、难过得要死。

  但那时比英哥儿大十几岁,不是软弱可欺的孩童,有其他发泄途径。

  再看英哥儿,极敏感问起覃昱和牡丹时,说心里话,覃炀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血浓于水,以前没感觉,但飒飒出生后,心里或多或少发生变化。

  英哥儿虽不是亲生,但到底是覃家人,覃炀面上对孩子苛责,但自己都能感受护犊的心态。

  如同保护飒飒一样,也会保护英哥儿。

  所以他潜意识不希望英哥儿和覃昱见面,对小孩总是种伤害,而这种伤害需要温婉蓉和他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抹平。

  覃炀头一次放轻动作,抚摸英哥儿的额头,嘴上嫌弃:“娘们叽叽,不知像谁。”

  温婉蓉知道他心里还是疼英哥儿,趁机提议:“今晚孩子跟我睡,你睡西屋,好不好?”

  覃炀淡淡瞥她一眼,表情似乎在说,老子能说不好吗?

  温婉蓉抱歉地笑笑:“委屈你一下。”

  覃炀叹口气,说行吧,正好覃昱晚上来,别打搅娘俩休息。

  英哥儿一觉睡到午时过半,醒来一睁眼看见温婉蓉躺在身边,本能往她身边钻,不知睡糊涂,还是口误,极小声唤声“娘”。

  温婉蓉听见,心里有些诧异,又有些不是滋味,面上轻声问:“饿不饿?要不要起来吃饭?”

  英哥儿揉揉眼睛,点点头,爬起来,小大人一样自己穿衣。

  覃炀饿得不行,提前上桌等。

  温婉蓉怕他等久不高兴,帮英哥儿穿好衣服,赶紧坐到桌边。

  覃炀难得对孩子露出笑脸,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叫英哥儿过去。

  英哥儿不敢和覃炀挨太近,看看空位,又看向温婉蓉。

  温婉蓉对他笑笑:“叔父想和你坐一起,你不想跟叔父坐吗?”

  英哥儿迟疑一下,还是坐过去。

  覃炀二话不说,一筷子戳两个肉圆子放英哥儿碗里。

  英哥儿大概饿了,忘记平时言谢的规矩,咬了一口肉圆子,才想起来对覃炀说:“谢谢叔父。”

  覃炀问他喜不喜欢?

  英哥儿点点头,又咬一大口,边大声说好吃,边笑嘻嘻扬起嘴角。

  温婉蓉看在眼里,没说话,暗暗松口气。

  饭吃一半,覃炀好似无意道:“等你婶娘身子好利索,抽空带你们去郊外马场转一转。”

  英哥儿不知道马场是做什么的,好奇问:“叔父,什么是马场?”

  覃炀说马场是养马,贩马的地方,扒口饭,又道:“等你六岁生辰,叔父送你匹矮马,你自己学着骑。”

  “真的吗?”英哥儿眼睛亮极了,顾不上吃饭,转向覃炀,兴奋道,“叔父,叔父,我要黄色的马!黄色的!”

  覃炀纠正他:“那叫黄骠骑,什么黄色的马,不懂别瞎嚷。”

  英哥儿“哦”一声,听得认真,也不怕了,又问:“叔父,红色的马呢?”

  覃炀详细解答:“枣红叫骅,赤色叫骍。”

  英哥儿睁大眼睛,继续问:“那黑色的呢?”

  覃炀说:“纯黑叫骊,青黑叫骐,黑身白蹄叫骓,浅黑杂白叫骃。”

  为防止小东西没完没了问下去,他提前打断,用筷子点点碗:“以后去马场再教,先吃饭。”

  英哥儿露出无比崇拜的神情,小鸡啄米似点头,然后学覃炀的样子扒饭,还用筷子戳肉圆子。

  别的学不会,言传身教,无师自通。

  温婉蓉要他慢点吃,别噎着。

  覃炀无所谓,叫温婉蓉给孩子倒杯水,说噎着就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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