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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_2鱼【完结】(364)

  牡丹百般不愿意,故意装作不认识温婉蓉,只对宫人说:“我想出来透透气,一会就回去,你们别跟着我。”

  温婉蓉发现她清瘦不少,不由蹙眉。

  有宫人眼尖,看见她脸色变了,连忙上前作揖行礼,忙解释:“公主殿下,这位是上次赏荷大会皇上临幸的牡丹姑娘。”

  温婉蓉像看陌生人一般,上下打量对方一番,淡淡嗯一声,转身离开。

  身后的宫人还在劝,一个劲请牡丹回保和殿。

  牡丹与一行人纠缠,就是不回去。

  温婉蓉猜,牡丹趁皇上前往仁寿宫的空档,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偷跑出来,故意撞到她,想必有什么话想对她说,可到底要说什么。

  她不能问,也没猜透。

  正在想,倏尔牡丹追上来,冒大不韪抓住温婉蓉的胳膊,跪地请求:“公主殿下,求您替民女做主,与皇上说说,放民女出宫。”

  她甩开上前拉扯的宫女,紧紧抓住温婉蓉的胳膊,精神状态异常,胡言乱语:“皇上是您父皇,一定对公主宠爱有加,肯定听您的,对不对?对不对?”

  旁边宫女看出她不对劲,几人合力拉开她,一边向温婉蓉请罪,一边对牡丹说:“牡丹姑娘,您别骚扰婉宜公主!”

  牡丹不理会,嘴里喊着求情的话,呜呜咽咽被人拉走。

  温婉蓉摸了摸被拉皱的袖子,回想牡丹一番话,心不由沉了沉,快步从午门出宫,直奔枢密院。

  覃炀正打盹,没想到温婉蓉这个点来找他,把人接到议事厅,问什么事?

  温婉蓉关上门,把遇到牡丹的事跟他详述一遍,末了问:“她这是什么意思?真的要出宫吗?”

  覃炀沉吟片刻,摩挲下巴,说不像。

  温婉蓉满心疑团:“如果不像,她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晚出宫?难道她知道我的一举一动?”

  覃炀忽而笑起来,可笑没到眼底,就消失不见,他俯到她耳边,低声道:“说明覃昱在宫里的内应不止牡丹一个。”

  温婉蓉一怔,又听覃炀说:“你在宫里任何举动都被人盯着。”

  “他们盯我做什么?我不都按他们的要求做了,还要怎样!”

  覃炀拉她坐下,自己拖了把椅子过来,声音不大,却听得清清楚楚:“皇上查牡丹的底细,覃昱当然要防着你倒戈,万一牡丹败露,最大的突破口就是你。”

  “可是我……”温婉蓉想到今天仁寿宫说齐淑妃告状的话,委屈别过头,“覃炀,我觉得心累。”

  覃炀拉过纤纤柔荑,捏了捏,安慰道:“没事,不是还有我吗?”

  温婉蓉抬眸看他一眼,又低下头,不吭声。

  覃炀摸摸她的脸,凑近问:“怎么了?今天在宫里发生什么事,惹你不高兴?”

  他想到牡丹,对温婉蓉解释:“她装疯卖傻为了尽快取得皇上信任,你不必在意。”

  温婉蓉蹙紧眉头,挤到覃炀的腿上,靠进宽厚的怀里,把齐淑妃的事大概说了下,又说为了她,还特意向太后求情。

  覃炀听懂她的意思,搂住香肩,拍拍:“尽人事听天命,你和齐淑妃恩怨已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温婉蓉乖巧点点头,在他怀里蹭了蹭,小声说:“覃炀,我不想进宫了,牡丹这步棋,无论对错,已然如此,我不想为后面的事操心,也不是我能操心的。”

  覃炀说知道,低头吻一吻白净的脸颊:“你干脆从明天在府里歇几天,别整天往宫里跑,我处理完事情就回去陪你。”

  温婉蓉像受了委屈的小孩,一动不动抱着他的腰,半晌“嗯”一声。

  覃炀见她闷闷不乐的小样子,笑起来,逗她:“香绵羊,你变了。”

  温婉蓉抬头,又把头埋回去,玩他衣襟的盘扣,声音闷闷的:“我一直这样,哪里变了?”

  覃炀笑,捏捏她腰上的肉,顺话道:“变得爱黏人,你现在大小事就屁颠屁颠来找我。”

  “你才屁颠屁颠!”温婉蓉从他怀里爬起来,推开他,刚起身被拦腰抱住,“放开!放开!我回去了,免得被你说黏人。”

  “黏人挺好。”覃炀笑出声,扣住腰身不让走,哄道,“好好,你不屁颠,我屁颠行了吧。”

  温婉蓉坐回他腿上,撇过头,不吭声。

  覃炀接着哄:“行了,我把手头公务忙完就陪你一起回去。”

  温婉蓉点了点头,说就在议事厅等他。

  覃炀起身,弯腰吻她一下,开门出去。

  于是枢密院的下属又发现一个秘密,只要将军夫人在,覃将军心情大好。

  就在一帮祸祸感叹覃炀被温婉蓉彻底收服的同时,萧璟从仁寿宫出来,直接摆驾去景阳宫。

  他进去时,景阳宫里光线暗淡,不像平日,即便白天也点亮宫灯,把殿内照得褶褶生辉。

  齐淑妃躺在榻上,面容憔悴,脸色苍白,朱艳的嘴唇烧得起皮,眼见尤怜。

  她烧得迷迷糊糊,睡得迷迷糊糊,只听见有声音在耳边忽远忽近:“娘娘,娘娘,圣上来看您了。”

  齐淑妃别的没听见,就听见圣上二字,强行睁开眼。

  一看明黄色的龙袍,咬着牙爬起来,顾不上发烧,起身下床,行跪拜大礼。

  萧璟一把拉住她,扶她上榻休息,柔声道:“既然有病,就好生躺养。”

  齐淑妃只要能听见皇上的声音,别说发烧,什么病都好一半。

  她眼里噙着泪,很听话点点头,有气无力道:“臣妾谢皇上体恤。”

  萧璟摸摸她鬓角凌乱的头发,关切道:“药喝了吗?”

  齐淑妃说喝了,边说边拉住萧璟的手,哭得梨花带雨:“皇上,臣妾知道您日理万机,能抽空来看看臣妾实属不易,可您能不能多坐一会,陪陪臣妾?”

  她是真心,他非真意。

  也正因这份真心,萧璟留她一条命在后宫,继续当她的齐淑妃。

  当然也有牵扯齐臣相的因素。

  然而抛开这一切,单说萧璟对齐淑妃的感情。

  也许仅仅停留在好感上。

  至于萧璟的那份真心,估摸早随某人一起带进棺材,埋入土下。

  至此,他再也爱不起来,对哪个女人也爱不起来,即便是他喜欢的相貌,一份新鲜超不过三个月。

  真应了那句“花无百日红”。

  齐淑妃如此,牡丹如此,后宫佳丽三千皆如此。

  齐淑妃不明白吗?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早在杜皇后风头正盛时,就听皇后无意提起,让皇上真正动心的女人。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据说,皇上在那女人头七时写下这两句诗,放入棺木中。

  可见皇上是真爱。

  齐淑妃每每想起这事,就幻想自己有天能取代这个女人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

  皇上既然对这个女人念念不忘,可见他不是无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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