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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_2鱼【完结】(492)

  牡丹看出小宫女的心思,防止给带柳一一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轻咳一声,点点矮几上的茶盅,示意添水。

  小宫女回过神,拿茶壶过来时,碎嘴子探问:“娘娘,那位丹寺卿与刘绣娘是不是真的……”

  语音未落,忽闻仁寿宫的嬷嬷呵斥:“没规矩的东西!朝廷官员岂是你个奴才在背后妄加议论?”

  牡丹认识嬷嬷,不知为何,自从冬至后,每每温婉蓉来合欢苑都由仁寿宫的嬷嬷亲自送到,她忙不迭从榻上起身,迎门福礼。

  温婉蓉忙扶起她,又转身感谢嬷嬷。

  嬷嬷是明白人,带走多言多语的宫女,随即退出去。

  牡丹叫人送客,又屏退其他宫人,和温婉蓉坐在榻上独自说话。

  私下,温婉蓉没把牡丹当兰僖嫔,毕竟有英哥儿这层关系,她更愿意当牡丹是家人。

  牡丹见她,总是露出一副惭愧神色,轻声问:“孩子最近好吗?”

  温婉蓉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挺好,英哥儿有祖母照顾,大可放心。”

  牡丹抿抿嘴,沉默一小会,点点头:“照顾孩子是儿媳的分内事,却还劳烦她老人家,还有公主殿下,实在过意不去。”

  温婉蓉看她提及孩子眼眶泛红,闷闷叹气:“这事也怪不得你。”

  事到如今,安慰仅仅是安慰,平复不了任何伤痛,牡丹吸吸鼻子,怕人听见她哭,岔开话题:“覃炀他……”

  话说一半,她忽然觉得不妥忙改口:“覃将军不讨厌英哥儿吧?”

  温婉蓉知道她担心什么,笑了笑:“覃炀不是心胸狭隘之人,英哥儿是覃家人,他护犊护得紧。”

  牡丹暗暗松口气,转身从背后玉枕下拿出一顶鹿皮小棉帽推过去,鼓足勇气道:“最近不知怎地,想孩子想得紧,我求刘绣娘赶做出来的,不知合不合适,烦请公主殿下带回府给孩子试试。”

  温婉蓉看看帽子,一眼认出柳一一的手艺,又看向牡丹,迟迟不说话。

  牡丹立刻会意,忙起身行跪拜大礼,急切道:“臣妾一时糊涂,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温婉蓉起身扶她,叹息一声:“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当初你做了决定,应该知道孩子生死与你无关,何况我和覃炀将英哥儿视如己出,你何必多此一举,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入后宫就该一心一意侍奉皇叔,哪怕表面上做做样子。”

  最后一句,重话轻说,直戳牡丹心窝子。

  但母子血脉割不断也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

  “公主殿下,是臣妾想浅了。”牡丹抬头,泪眼婆娑,哆嗦嘴唇,极压抑道,“臣妾见过八皇子后才明白,公主和覃将军迟早会有自己的儿子,可英哥儿呢?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啊!”

  温婉蓉听懂对方意思,牡丹忧思她和覃炀再生儿子会冷落英哥儿,最后变成没爹没娘没人疼的孤儿。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温婉蓉暗暗思忖,嘴上依旧安慰:“覃炀说了,覃家长子之位是英哥儿的,无论我和他生几个儿子,都得唤覃英一声哥哥。”

  话及此,能说不能说的都说了,无非给牡丹一颗定心丸。

  温婉蓉何尝不怕,就怕哪天牡丹绷不住在皇上面前露出破绽,即便不暴露覃昱,拿覃炀做挡箭牌,传出兰僖嫔入宫前与护国将军私通的风流话,坏了皇家脸面也万万不可。

  只怕保谁都保不住英哥儿。

  “东西我带走,下不为例。”温婉蓉指指矮几的上的小帽子,做出最后让步。

  牡丹立刻磕头,额头抵在地面,感恩至极。

  温婉蓉扶她起来,没心思讲虚礼,提点道:“你好好侍奉皇叔,其他无需费心。”

  牡丹重重点头。

  出宫回府后,温婉蓉一点好心情被合欢苑的悲伤秋怀搅得烟消云散,她盯着手里的鹿皮小棉帽出了会神,就要红萼找冬青来。

  冬青伶俐,看一眼帽子,压低声音问:“又是僖嫔送的?”

  温婉蓉没正面回答,将帽子递过去:“你一会带到祖母那边,就说是二爷陪皇室宗亲去围场,猎的鹿皮特意为英哥儿做的。”

  冬青应声:“夫人想的周到。”

  温婉蓉想想,又觉得不妥:“你找个合适的机会,私下跟祖母实话实说,我今儿已经跟牡丹说了,这是最后一次。”

  冬青点头,一一记下。

  原本每天午时温婉蓉要去老太太那边陪孩子们吃饭,今天却心浮气躁哪也不想去,饭也没吃,合衣在西屋榻上午睡。

  牡丹有情绪,她也有。

  温婉蓉这段时间进宫,几次去合欢苑碰见过柳一一,就明白又来个趟浑水的,想想就苦笑,宫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怎么一个二个都想法设法往里钻。

  为此她叫冬青跑腿去丹府问一嘴,问丹泽到底怎么想的,既然喜欢人家姑娘,为何把姑娘往火坑里推?

  结果丹泽回复颇叫人无奈,一句“劳烦在宫里多护着一一”算打发了。

  回府后冬青很是不满,骂丹泽忘恩负义,有了别的女人就忘了之前覃府对他的情谊。

  温婉蓉倒不认为丹泽忘恩负义,冬青不知道覃昱与西伯的关系,更不知道年前年后发生的零零总总。

  柳一一为何进宫她不清楚,但看得出丹泽着急也无可奈何,正应了那句按下葫芦起个瓢,从冬至到现在谁都别想安生。

  而这种不安生只能温婉蓉自己消化,就覃炀的脾气,知道了准爆。

  至于覃炀,冬至过后枢密院成了他第二个家,整体来说,除了公务繁忙,过得没什么不舒心,起码覃昱没再出现,牡丹在后宫也算老实,他暂时可以高枕无忧每天回府逗逗英哥儿和飒飒,更多时间调戏香绵羊,偶尔心血来潮在院子里鬼吼鬼叫两声,谁敢说他个不字。

  不过今天香绵羊不大对劲,起码他进屋,温婉蓉没迎门,等他找到她时,她正蔫蔫躺在西屋榻上。

  “病了?”覃炀坐到身边,粗粝的掌心摸了摸对方额头,疑惑道,“不烧,你哪不舒服?”

  “我没不舒服,”温婉蓉爬起来,推开他的手,敷衍道,“就是乏了,歇个晌午,倒是你,怎么今天回这么早?”

  “早吗?”覃炀看一眼漏刻,“酉时过半,外面天都快黑了。”

  温婉蓉跟着看一眼漏刻,喃喃道:“我睡了好久。”

  覃炀嗯一声,下意识问:“这几天累了?”

  他寻思,接连几晚上没怎么折腾温婉蓉,怎么就累了,体质太差。

  温婉蓉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没想好事,懒得理会,起床拢了拢头发,叫红萼提食盒摆饭。

  覃炀趁屋里没下人,强行拉温婉蓉到屏风后兴师问罪,当然问罪不能白问,揩油占便宜十八摸,样样来一遍。

  温婉蓉被他人高马大逼在角落里,压根不是对手,推两下又推不动,烦了,瞪他:“一会红萼进来看见,你羞不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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