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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_2鱼【完结】(545)

  没想到花妈妈还惦记自己,柳一一笑意渐渐收拢,莫名心酸:“你回去替我向妈妈说声谢,我身上有伤,兰夫人和丹爷不让我乱跑,你替我买些她平日爱吃的糕点,就说我柳一一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说着,她起身进里屋,没一会出来,手上多了几两碎银子和一张银票,推到皓月面前,诚恳道:“钱不多,是个心意,你一定请妈妈她老人家收好。”

  皓月应声好,把银钱收进袖兜里,又喝口茶,看看天色,要回青玉阁了。

  柳一一估摸时辰,粉巷这会正热闹,少不得人手:“我送你出去。”

  皓月说不用,柳一一坚持,两人一路走到垂花门。

  临别前,柳一一问皓月:“我听丹泽说,宋爷对你很上心,你不考虑考虑吗?花无百日红,青玉阁不是长久之计。”

  话外音,皓月听懂了,却始终不松口,笑了笑,岔开话题:“你好好养身子,别操心我了。”

  语毕,头也不回离开。

  柳一一目送背影,不由叹气,她直觉皓月对宋执有心思,但为什么两人宁可在粉巷拖着也不修成正果,一时想不明白。

  她想不明白,宋执也想不明白。

  他在花丛里待惯了,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唯独皓月很不同。

  别人姑娘恨不得上杆子嫁人,这位倒好,无论他死求活求,人家就是不嫁,但皓月的心思,宋执清楚一二。

  皓月在青玉阁一直卖艺不卖身,恩客花多少钱都不松口,到他头上,愿意歇一起做露水夫妻,没情愫不可能。

  “去哪了?”皓月进屋时,宋执正大喇喇坐在茶桌边自顾自喝茶。

  “花妈妈叫我去趟兰府。”皓月边应声边脱外衣。

  宋执一见她换衣服就不老实,放下杯子跑过来,在薄薄的亵衣上上下其手,贱兮兮道:“小爷等你好久,赶紧亲一个做补偿。”

  说着,嘴巴凑过去,被皓月抵住下巴。

  她推开他,责怪道:“什么时辰,没羞没臊的。”

  “我们哪没看过,不羞臊。”宋执面上嬉皮笑脸,趁她不注意,一把把人拦腰搂住,扔进厢床里,鞋都来不及脱,扑上去。

  皓月想躲为时已晚,红绸叠帐内,两只细细手腕被一只大手紧紧钳住,一条男人的腿隔着裙裳,在玉腿间来回蹭。

  她感觉衣襟口被扯开,凉飕飕的,没一会温暖的手掌抚进来。

  皓月知道自己跑不掉,直言道:“我有正事跟你说。”

  宋执动作没停,回一声:“你说你的,我做我的,不干扰。”

  皓月扭了扭身子,尽量避开也徒劳:“我听一一说,丹爷辞呈都写好了。”

  宋执理智尚在,停下所有动作,支起身子,微微怔了怔:“辞呈批了?”

  皓月摇摇头:“不知道,这是人家家事,我不好多问。”

  宋执想想也对,又想到上次求丹泽的事还没得到答复,一点好兴致消散得差不多,翻身与皓月肩并肩仰面躺着,上一刻春光旖旎,下一刻唉声叹气。

  皓月转头,问他叹什么气,他也不说,起身穿好外衣,说出去透透气,便走了。

  隔天,在枢密院,宋执和覃炀两人讨论沙盘演练时,说起这件事。

  覃炀不意外,视线盯着沙盘,摩挲下巴,淡然道:“老老实实回丹家不比在燕都强。”

  “他挺不容易。”宋执今天不知哪根筋不对,公然在覃炀面前替丹泽说话,引来对方侧目。

  覃炀单眉一挑,开口呛他:“你吃多了吧?”

  宋执一根筋不对劲到底:“心里话,真的。”

  覃炀不接下茬,也懒得搭腔,摆摆手,示意宋执去窗边晒晒太阳,吹吹风,清醒一点再来说话。

  宋执照办,站在窗边继续说:“哎,阿瑾来信说,雁口关差有经验领军的,你看我如何?”

  “不如何。”覃炀掀掀眼皮,叫他哪凉快哪待着去,“这话你别问我,你先回府问问表婶,她老人家同意,我无所谓。”

  宋执啧一声:“你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娘同意,我跟你商量个屁。”

  覃炀讽刺他:“总算醒了,我以为又睡姑娘睡傻了。”

  宋执真不高兴,去祸祸覃炀的茶叶,泡一大杯浓茶,嘴里骂:“滚滚!老子说正事。”

  “老子也说正事。”覃炀迅速抢下茶叶罐,踹一脚没踹到。

  宋执端着茶盅,幸灾乐祸:“别小气,小温嫂子知道是我喝的,肯定不介意。”

  覃炀戳穿他:“半杯茶叶,半杯水,当老子开茶叶铺!”

  宋执不以为意:“不是每月宫里送吗?又不要钱,紧张什么。”

  他边说,边喝一口,皱着眉来句好苦,好好一杯雀舌就搁在茶几上浪费了。

  覃炀不懂茶,但懂花货纯心让他不爽,绷着脸要人滚。

  宋执看到别人不开心,他就开心了,躲到门外,探头道:“说好啊,去黑水河带我一个,戍边我还没去过。”

  “老子不是去玩!”覃炀中气十足一声吼,恨不得半个枢密院都听得到。

  宋执不管,也不怕,见没自己什么事,午时过后又不见了。

  典型人叫不见,鬼叫飞跑。

  第261章 猜不到

  就算鬼不叫,宋执也不喜欢天天坐在枢密院面对一堆枯燥的公务、文书,他现在满脑子盘算如何离开宋家,带皓月私奔,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过自己的日子。

  于是一连两天没事猫在大理寺,他不祸祸覃炀的茶叶,就祸祸丹泽的。

  丹泽比覃炀修养好,不会鬼吼鬼叫,也不会粗言恶语赶他走,但看到好好的茶叶被宋执用杯子碾成茶叶渣渣时,表情明显变了变。

  宋执被很客气的请出去,走在廊道里,和大理寺少卿错身而过,他看了少卿一眼,少卿似乎有急事,目无斜视一路小跑,去了丹泽的议事堂。

  或许第六感,或许出于好奇本能,宋执听见关门声后,脚步一转,重新回到门外,屏气凝神听墙根儿。

  大理寺少卿和丹泽在屋内声音压得很低,宋执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原本一副吊儿郎当神情,听着听着,神色慢慢变了,再等少卿出来时,早已不见宋执身影。

  宋执快马加鞭赶回枢密院时,覃炀正收拾案桌上的公文。

  “还好你没走。”他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靠墙的太师椅上,端起覃炀的杯子,也不讲究,灌完半杯剩茶,擦擦嘴,道,“我听到个事,感觉不好。”

  覃炀满脑子想着开战,嫌他咋咋呼呼,眼皮都懒得抬一抬,粗声粗气道:“玩够了,寻老子开心?”

  “什么寻你开心,我他妈一路赶回来,头上的汗都没干!你看!”宋执边说,边起身凑到覃炀桌前,指着自己脑门,嚷嚷。

  覃炀不领情,摆摆手要他滚:“你被狗撵了,撒欢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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