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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_2鱼【完结】(86)

  他送行时,很诚恳对覃炀说,官府的人对她印象不错,说夫人吃苦耐劳,秀外慧中,帮忙、说话一点架子都没有,深得人心。

  覃炀嘴上不说,心里乐开花。

  上次在汴州,当地官府也说温婉蓉为人不错。

  没想到脾性软软的小绵羊还挺招人爱。

  启程后,他抽空钻到车里,趁其不备,把小绵羊压在身下亲个够。

  小绵羊极不配合又推又打,说这次有宋执,打算让他也听到吗?

  覃炀坏笑,把她的手按过头顶。边亲边说:“你勾引老子那天晚上,不是这个态度。”

  “你就不能小点声!”温婉蓉实在受不了覃炀谈隐私,跟说隔壁大妈买三斤白菜一样随便。

  覃炀笑:“好,好,小点声。”

  结果依旧一个音调继续说:“哎,刚才我跟宋执说起去扬州的事,他说他也要去,不过他肯定带姑娘一起,到时四人行,他玩他的,我们玩我们的。”

  温婉蓉无所谓:“我都可以,全程听你安排。”

  她话音刚落,覃炀就在车里喊一嗓子:“宋执,你嫂子同意了!”

  宋执在车外回喊:“大恩不言谢啊,嫂子!”

  简直一对贱货!

  温婉蓉很无语看着覃炀起身,然后跟没事人一样钻出车子。

  心想,两活宝一起。下属吃不消也敢怒不敢言吧。

  当然有活宝在,多枯燥的行程,都被搅得不枯燥,就是有点心烦。

  快到燕都时,温婉蓉真正见识宋执“女性之友”的花货功力。

  中午还是三人坐一桌,到了晚饭,就变成四人坐一桌,宋执不知道哪找来的姑娘,那姑娘坐旁边,很上道给他夹菜,笑语嫣然,仿佛热恋的中小情侣。

  宋执表现进退得当,一点不介怀把温婉蓉和覃炀介绍给她认识,还要人家姑娘喊嫂嫂和哥,一副自来熟不能再熟的热情。

  温婉蓉是有点受不了这种方式,吃饱就离席。

  覃炀跟着离席。

  满满一桌子菜都留给宋执和陌生小姑娘享用。

  上楼时,温婉蓉余光瞥见宋执和姑娘有说有笑,忽而想到覃炀以前经常跟他在一起出去耍。

  “覃炀,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她转身,边问边指向楼下。

  “哪样?”

  覃炀被问得一愣,瞥一眼宋执后,立刻摆出一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催温婉蓉赶紧上楼,说他没吃饱,要小二把饭菜送到房里,接着吃。

  完全回避小绵羊的刁钻问题,心想宋执才哪到哪,想当初他喝多了,连姑娘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就睡了,睡完提裤子走人,遇到又哭又闹的,左不过丢银子的事。

  哪像现在……看看小绵羊的醋劲,世风日下。

  “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小绵羊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

  “什么问题?”覃炀装出不耐烦的样子。搂住她肩膀要她快走,“别整天想没用的。”

  小绵羊哼一声,瞪他一眼,眼神在说,明显有鬼。

  管他有没有鬼,反正覃炀不接下茬,完美避开温婉蓉这个随时爆炸的醋缸。

  入夜,温婉蓉去马车上取本书回屋看,经过宋执门口就听见里面不寻常的动静,没看出来,宋执比覃炀瘦,干起人来挺有劲,隔着门都能听见咚咚撞墙的声音,姑娘叫声一浪接一浪。

  温婉蓉听得耳红心跳,赶紧走人。

  进屋时,她跟覃炀提起这事,一脸嫌恶。就差没把公狗二字贴到宋执门上。

  覃炀倒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他在安吉憋久了,出来释放释放,很正常。”

  小绵羊立即联想到他:“你以前是不是也没事,就释放释放呀?”

  覃炀啧一声:“说他就说他,别往老子身上扯。”

  小绵羊白他一眼,拿书坐到一边,看自己的,不理二世祖。

  二世祖不想为别人的事破坏自己好心情,干脆换话题,点点桌子:“温婉蓉,这是从你衣服里掉出来的?什么玩意?一个破纸片。”

  提起纸片,温婉蓉想起来,放下手里的书,看过来:“这是我在娄知府书房门口发现的,当时我们急着整理行装,把这事忘了。”

  “娄知府?”覃炀一时没会过意,“案子已经交给大理寺查办。你捡这破玩意回来做什么?”

  温婉蓉相对谨慎很多:“娄知府交给大理寺查办,但我们到安吉的时候,他人是活的,后来我们被压到房子里,这事跟他脱不了干系,难保钱师爷不会吐点什么出来。”

  覃炀无所谓摆摆手:“那跟我们也没关系。”

  温婉蓉持不同意见:“怎么没关系?到时叫你去问话,不去吗?”

  她说着,坐到覃炀身边,拿起那个纸片,对着油灯指给覃炀看:“这信笺纸不是安吉产的,不信你看看纸上纹路,倒像燕都青宣的制作手法。”

  青宣是燕都上等宣纸,一般只提供达官贵人、富商使用,普通老百姓也不是不能买,就是用不起,一张不到半尺长方大小,得二十两银子起步。按寸算,一寸一两银子。

  温婉蓉挺喜欢文房四宝的小玩意,以前在温府偶尔见一见,后来在覃炀的书房长见识。

  再后来覃炀买青宣回来给她练字玩。

  她一直没舍得用。

  覃炀舞刀弄枪,对这种雅兴之物没兴趣,没研究。

  温婉蓉不同,她平时没事,喜欢摆弄,久而久之,对一些细节渐渐熟识。

  再转头说安吉,那里没遭受雪灾前就不是富庶之地,家家户户农耕织作,肯定不会用这样的奢侈品。

  娄知府虽贪得无厌,但按照钱师爷的供诉,他为人谨慎,要不是小舅子的?店撞到覃炀手里,这次赈灾根本不会出这么多事。

  温婉蓉把这几天想到的,前前后后跟覃炀说了遍。

  末了,她说:“我以前经常看见温伯公与幕僚们书信来往,就猜,这信笺纸会不会也是娄知府和燕都的书信来往,再按照烧焦的痕迹来看,应该烧得很仓促,不等所有烧完就熄火了。”

  覃炀发现小绵羊推理起来有一套,挺喜欢听:“你接着说。”

  温婉蓉说:“娄知府死的那几天,风雪都特别大,我想可能是烧的过程中,吹跑的,至于怎么夹在门槛和大门之间,不得而知。”

  顿了顿,又道:“来安吉之前,燕都那群官夫人包场听戏,叫我去,听戏其次,主要闲聊,有位夫人话里话外炫耀她夫君一道折子受皇上钦赏,尾巴都快翘上天,我想我夫君也不差呀,如果能为娄知府的案子提供有力证据,大理寺上折子时也该提到你的名字吧,我想。”

  小绵羊还知道在外护短。

  覃炀乐不可支,歪着头问:“你想你夫君去大理寺说什么?”

  小绵羊拿起纸片扬了扬:“当然就说这纸片有问题呀!”

  覃炀笑,开始反驳她:“就把你的推断说一遍?大理寺肯定会认为老子打仗把脑子打坏了,光凭青宣这一点,有多少人用?我书房也有,是不是应该列入怀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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