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盛声音小了点：“我一开始本来想给你推掉的，但是对方透露出一个姓，他们说你看到了会答应的。”
而等禾盛也知道那边是什么人后，就急吼吼地打电话来确认了。
“所以到底是谁？”
颜晴按住厉京安的手，顺便握紧了，看他想抽手又怕她突然亲过去的憋屈样，她笑开了。
“你知道国内最上面那批都姓什么吗？”禾盛还卖关子。
这颜晴当然知道。
京市看厉，海市看唐，申城崔家称霸，临城武家第一……
不是说其他城市就没有这些家族的产业了，只是大本营和扎根最久、在各市影响最大的还得看这几家。市与市之间经济也大不相同，造成了一定的贫富差距。
所以这就是唐家部分子弟搬来京市后还要看厉家眼色的原因。
“姐，你快说吧。”
颜晴说完这句话就玩起了厉京安的手，时而十指紧扣，时而捻一捻他的指头，本来温凉的手就这么被摸热了。
她急着出门，他也忘了穿衣服，冬天穿衬衫，看到的人都要摇头。
“听说姓厉，”那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你答不答应？”
“谁？！”
玩手游戏结束，颜晴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身边这个也姓厉的人，“你说谁？华星娱乐总裁姓厉？”
京安快速抽回手，背到身后，再听到她这么一说，本来想撇开的脑袋愣是没动，也迷茫地看过去。
她不会干白手起家这种事的，她一般喜欢捡现成的，比如收购光影。所以显然不是她。
再想一想，她大概知道是谁了，很快就收了表情。
“他为什么要跟我吃饭？”颜晴问。
禾盛：“我不知道，所以来问你。”
但是看样子颜晴不认识人家。
禾盛对这个姓氏实在是好奇，否则也干不出牵线搭桥的事。
她在圈内这么多年，很少听过这家的新闻，但是总能从一些炒富二代人设的少爷小姐们嘴里听到顶级豪门的科普知识，厉家就是被提及最频繁的家族。
她再一联想到自家艺人也是不俗的家庭，以为两家人认识。
颜晴想说拒绝，但是看到厉京安的时候，嘴巴像是自己有意识一样：“你把具体的时间发给我，我答应了。”
下一刻，手指传来一阵力。
厉京安反抓着她，一边摇头。
颜晴翘起嘴角，凑过去快狠准地印下一个章。
“啵~”
京安：！！！
身体情不自禁向后靠，脸一下就红了，还是颜晴熟悉的屈辱表情。
禾盛：“什么声音？”
颜晴淡定自若道：“飞机穿过云层的声音。”
“……你说打破空间壁垒我也信。”还穿过云层（白眼）。
禾盛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快得几乎抓不住，颜晴又在那边含糊其辞，很快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颜晴：“你要这么理解我也没办法，说说具体的时间。”
看着少爷要逃跑的小表情，颜晴想用这个问题把人吸引回来。
“下周五，对方考虑到你不能离开剧组太久，定在芽山附近的饭店。”贴心到这种程度，她这个做经纪人的都很吃惊，不过也怕殷勤的表象下是包藏的祸心，所以周五当天她会陪在颜晴身边。
“周五啊~”颜晴重复了一遍，“一定准时到。”
“不说了，挂了。”
挂断电话，禾盛皱了下眉，复盘了一下对话内容，除了那个奇怪的声音，颜晴会答应饭局这件事也挺奇怪的。
但是，等等！
她刚才说飞机穿过云层！
飞机上什么时候可以打电话了！什么飞机能允许乘客打电话的？
民航肯定不行。
要么包机，要么私人飞机……
无论是哪一种……禾盛咽了下口水，自家艺人都已经混到这个高度了吗？！
那她怎么从来不提？！
不知怎么的，禾盛突然有了压力，手底下艺人猥琐发育，偷偷变富婆，她还不知道。
想到颜晴曾经是为了什么进圈的，她就头皮一紧，当一个人不再以金钱作为驱动力的时候，她就容易消沉、懈怠。
但是她不许。
颜晴是她手里最后一张牌。
她必须拿资源砸死她，让她忙起来！
由于禾大经纪人的发散性思维，那个拨动她神经的古怪声音逐渐不再重要，她想的是怎么提升自己身为经纪人的素养，帮艺人多谈资源。
而这也让之后忙到飞起的颜晴有苦说不出。
.
飞机即将达到。
京安扭扭捏捏了一会还是想劝阻颜晴别去赴约。
“你父亲刚下他面子，此时邀约便是鸿门宴。”
“你亲我一下我就不去了。”
颜晴好以正暇地看着她，跟个女流氓一样。
“我与你说认真的！”京安甚至放下了昨晚的事，愿意和她说话，怎么这个人就不懂得适可而止。
看他骤然严肃的表情，颜晴脸色都没变。
“我也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