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银行等你偷吗?”
厉华安想想也是,顺着颜晴的思路想下去:“难怪爸一直找不到……我们都被骗了。”
“密码是多少!”厉华安着急道。
颜晴随意报了个数字,然后看着这人抖着手开箱。
当一个个字母按下,一路绿灯,她看到厉华安一副快要疯掉的样子,他现在应该觉得得到箱子=得到一切了吧。
可惜打开后,里面没有任何纸质文件、印章之类,只有一个陶瓷坛子。
“黄金吗?”厉华安猜测,激动的神情一点点收敛。
“你应该是拿错了。”
他的手一边往里摸索,拿出来,盖子上是一张灰色的照片。
他吓得直接脱手,连女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蹭蹭蹭倒退好几步。
盒子落地,里面和粉末倒了出来。
这是……这……
厉华安咽了口唾沫,一手指着地上的东西,一手指着颜晴要她一个解释。
这个女人在耍他!
颜晴无辜地眨眨眼:“里面是什么东西啊?”
“你不知道?!”厉华安怒吼,脸色跟白天看到鬼一样。
颜晴耸耸肩:“我怎么会知道,我在家里没找到什么保险箱,就去银行找,银行正好有这玩意,我还特意给你捎回来了。”
“你不感谢我就算了,你还拿手指指我!”
她的生气不像作伪,下半张脸冷着,嘴角绷直,一看就是被激怒了。
厉华安狐疑了几秒,缓缓收回手。
“这应该是厉京安母亲的骨灰。”能被厉家珍藏的骨灰,他只能想到那女人。
“银行存的不一定是钱,还有可能是骨灰,下次记住了。”
颜晴:“哦。”
“我先走了,你收拾一下把东西放回去,如果还想要那个综艺,你就尽快给我查清楚保险箱在哪。”
说完他擦着汗走到门边,颜晴歪了下头:“你是说让我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美女扛这玩意儿?”
厉华安握住门把,不耐烦:“你怎么带来了就怎么带回去,很难吗?”
这个蠢女人竟然把这么晦气的东西拿来,他没怪她就不错了。
大力拉开门,这一下蕴含着他所有怒火,抬脚正欲离开——
下一刻他却跟看到鬼一样,吓得全身僵硬。
与那双浓墨一样的眼神相对,他有种被凶兽盯上的感觉,厉华安不得不后退。
“大、大哥,你怎么在这……”
是颜晴带来的吗,是她告的状?
所以一直以来他都被骗了?
不对不对,现在先要想他要怎么才能脱罪……
“我、我听到有人偷了家里的东西所以……”
“大哥也是吗?”他试探的目光在两个人中间游走。
京安:“呵。”
充满不屑的语气,令厉华安愤怒又害怕。
正要说解释的话,颜晴好似被惊吓到,颤抖地说:“跟我没关系啊,是他让我偷的。”
这下不止厉华安愣住了,京安也愣住了。
沙发上的女人害怕又小心翼翼:“真的不关我的事。”
厉华安瞪大眼睛,不是颜晴把人引来的吗!
随即,他想到另外一种可能。
他知道了!
难怪她能这么轻易地把厉家在银行的保险箱取出来!
一定是这个蠢女人一早就被厉京安发现了,所以才会被调换了东西,把个骨灰盒送过来。
这个蠢货!
厉华安肺都要气炸了。
他恨死这个人了,也恨被喜悦冲掉脑子的自己。
现在该怎么办?
在厉华安陷在自己的思绪中时,颜晴微微低头,墨镜后的眼睛对京安眨呀眨,尽显狡黠。
京安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点点头,配合道:“回去与爷爷解释吧。”
颜晴那个怕呀,小颤音抖呀抖:“真不关我的事,都是这家伙指使的。”
厉华安努力冷静:“大哥这件事我真不知情,你要我怎么解释,我是被骗来的,在爷爷面前我也这么说,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站直了身体。
颜晴墨镜都快被惊掉了,眼睛直抽抽。
脸皮可真厚,果然如厉京安说的,不让这种人付出实质性代价,他就只会攀咬其他人。
不玩了,就让厉京安收拾吧。
本来她就是出来胡闹的,没道理被搞生气。
颜晴大刀阔斧地坐回沙发,撑着头假做嘤嘤怪,实际在刷手机。
京安看她没了兴致,便让身后的保镖拿了东西出来。
“听说你一直不肯签股权转让书?”
厉华安不想接那文书,颤抖地道:“大哥放我一条生路,这是我唯一的心血。”
“你要是不签,之后会不会是这个价就不一定了。”
一家没上市的公司,稍微操作一下,股东就把股份抛了出来,乔修尔几乎没有耗费心力就拿到了快和厉华安持平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