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云忍不住了,“你有病啊!”
小侯爷:“是……是有病。”
谢青云一噎,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扶了扶额,“这样吧,刚才的话题我们全忘掉,我们不逛街了,赶紧去侯府好好过中秋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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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安北侯府,下人早已把府中布置好,府中灯火通明,到处都挂着兔子灯、月亮灯,很有意趣。
走进主院,空地上已经放好桌椅,桌子上摆着月饼食物美酒,虽然只有两个人,但一切应有尽有。
谢青云看到桌上放着的锦容坊礼盒,上面附着的字条上写了她的名字,她看向傅钧义,“钧义兄,这衣服既然今日送过来了,你就换上吧,一定很适合你。”
傅钧义端着礼盒进去换衣服了。
谢青云坐在椅子上等他,觉得有点口干,拿起玉壶闻了闻,是很淡很淡的果酒,她给自己,喝起来有点青梅的酸甜。
谢青云觉得开胃,喝完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她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怎么样,觉得解渴了就没再继续喝下去,望着天上的月亮等人出来。
等了片刻,身后传来推门的动静,谢青云回头一看,被傅钧义惊艳到了,顿时笑了,“你果然适合红色。”
谢青云设计这套衣服的时候,参考了一些现代时玩的古风游戏,与时下的圆领袍、道袍、交领袍都不同,是带了一点网游风的。
小侯爷身材好,肩宽腰窄,衣服穿在他身上,衬得那张脸更加出色夺目。
这般金质玉相、雍容华贵的小侯爷朝她走来时,她竟然觉得有点微微眩晕。
谢青云觉得自己的状态不行,她想让自己清醒一下,避开之前装青梅酒的玉壶,她换了另一个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去才发现壶里也不是水,而是微辣的白酒。
谢青云盯着酒杯,觉得不能浪费,最后还是勉强喝下去了。
这一杯酒下肚,开始有点晕了。
谢青云:……
傅钧义纠结着自己的想法,一时找不到开口的机会,他想了想,决定先喝点酒酝酿酝酿气氛,于是,他取出最珍贵的葡萄酒,直接倒在谢青云面前的酒杯里。
“青云兄,这是我们从归雁酒楼赢来的葡萄美酒,你快尝尝!”
谢青云盯着葡萄酒沉默。
傅钧义伤心,“青云兄,你之前已经拒绝我给你买发簪和胭脂水粉了,难道现在还要拒绝我给你倒的酒吗?”
谢青云有些微醺,只是她喝酒不上脸,不知情的人看不出她醉没醉,此时,她的思绪有点缓慢,没有之前那么理智了。
她抬头看向小侯爷,见对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委屈的模样像极了被拒绝撸毛的大狗狗,顿时心软得不得了,把新倒的一杯葡萄酒喝了。
第三杯酒下肚,谢青云似乎是清醒的,又似乎是混沌的,看着身边的小侯爷,觉得对方打了一层柔光。
傅钧义还没有发现他的异常,见他没在拒绝自己,松了一口气,终于鼓足勇气说道:“青云兄,你还记得吗?你之前欠我一个要求。”
谢青云深呼吸几口气,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我记得,所以,你现在想让我应诺完成你的要求吗?”
傅钧义闭上眼睛,用一种慷慨赴死的语气说:“青云兄,你可不可以为我扮观音?”
谢青云眨了眨眼睛,因为酒意思维有点迟钝,她眨了眨眼睛,“好呀,我现在就给你扮观音。”
她说着,一只手横放在肘部,另一只手竖起,捏了一个兰花指,笑着去看傅钧义,“你看,我在扮观音了,扮得像不像?”
傅钧义摇头,“我要的不是这个扮观音?我要的是祝英台的那个扮观音。”
谢青云此时醉意上涌,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话,迷茫地问:“观音和祝英台好像不是一个话本里的吧?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傅钧义以为他在装傻,有些恼了,拉着他的手就往屋子里走,他走得很快,没有注意到被他拉着的人脚步有些虚浮。
两人来到之前谢青云留宿的那间屋子,靠近窗台的桌案上放着一个锦容坊的礼盒。
谢青云被窗外的冷风一处,清醒了三分,但还有七分醉意让她的思维没有那么严谨。
傅钧义拉着谢青云的手放在礼盒上,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青云兄,我要求你穿上这件衣服在我面前扮观音。”
谢青云打开盒子,屋里没有点灯,但是窗外的月光照亮了盒子里的衣服,她微醺,却能分辨得出,那是之前锦容坊展示的“月宫嫦娥”。
谢青云的醉意被女装又惊醒两分,还剩五分醉意,这点醉意让她一时忘了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她很自然地应道:“好啊。”
傅钧义惊愕地抬头,眼中染上狂喜,他之前还以为自己的要求说出来会被青云兄爆锤,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易答应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衣服从盒子里取出来,声音颤抖又温柔,像在撒娇,“你答应啦……”
谢青云:“穿女装而已,我又不是没穿过。”
傅钧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你、你穿过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