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是。”
…………
夏笙答应了陈斯屿，今天不缠他，所以，找到馒头后，她没回KTV包厢，而是和馒头一起去了二楼桌球厅。
一走进桌球厅，竟发现陈斯屿也在。
他正坐在那里，和人谈事。
“夏笙，你神了呀，是不是知道陈斯屿在这的？”
她真不知道。
“你先去玩，我待会过来找你。”
“好勒，我的包，你帮我拿着。”
桌球厅休息的地方，只有两排面对面的三人沙发。
一排被陈斯屿和他同学坐了，另一排没有人，两排沙发中间差不多隔了有个五六米的距离。
夏笙虽然惊喜，但表现出的样子，是“刚巧”，是“偶遇”，是“这儿没别的位置，她只能坐这”。
她坐在最边上，一个人玩起手机，在泡泡龙、微博、微信里来回切换。
因为陈斯屿在的缘故，所以她嘴角总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偶尔还会瞧上两眼，一饱眼福。
陈斯屿早在夏笙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了。
但也仅限于看见。
和他聊天的人，叫莫如伟，两人一个班，分别负责数学实验室新项目的两个部分，这次正好遇上，交流了几句。
专业术语一茬一茬地往外冒，遇到超复杂计算问题，两人也计算的超快。
夏笙隔得远，偶尔能听见几个数字，云里雾里，完全不清楚他们在讲什么。
她专心玩起她的泡泡龙，就在这局马上要通关的时候，上方弹出一条短信。
[夏笙，你过的还好吗？]
一个陌生号码。
这年头，钓鱼网站四起，夏笙把它当作垃圾短信，没理没回也没删。
但不知怎地，自看过后，心里一直隐隐不太舒服。
上一把泡泡龙输了，她又重新开了一局，玩的兴致不太高，纯属是想打发打发时间。
她窝在沙发角落，连陈斯屿和莫如伟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屿？”
莫如伟和陈斯屿聊完实验室里的事，提议去KTV里找一下庞天忘，聊一聊五一的Becky数学建模大赛。
比赛除了有个人赛，还有团队赛。
今年赛程发生了变化，团队赛放在了个人赛前面。
在沐大数学系，一直盛传着一句话：“各自为王，相合为寇”。
这句话是学院老师，用来警示自负的年轻人们，不要觉得自己有多厉害，单兵作战就能打败一个团队。
眼看快比赛了，参加比赛的三个人还没坐下来，一起开过一次会。
莫如伟觉得这次机会不错，想三人一起聊一聊。
“走吗？”
“你先去吧，我等会过来找你们。”
陈斯屿止步门口，让莫如伟先走。
“行，那我先去了。”
…………
不知道第几次重开这局泡泡龙，夏笙退出游戏，抬起头，望了眼对面。
陈斯屿不在了。
她立马起身环顾球厅，终于在一台桌前，找到了他的身影。
陈斯屿正弯腰，拉杆击球。
“彭”的一声，一颗球精准无误地入了网袋。
夏笙心动，想拿手机拍下他玩桌球的样子，想法还没落实，陈斯屿突然侧眸，与她四目相对。
心乱了一个调。
她沉迷在他的目光中无法自拔，而他早早收回了视线，眼里没她。
换了个人打。
夏笙坐回位置，无聊地点开手机浏览器，上礼拜逛郭书锳画家网站的页面还没失效，她继续往下阅览。
看到最后，她发现，上次骂人的国风先生，回复她了。
…………
康康的生日，晚上比中午还要热闹。
大家经过一天，该玩熟的都玩熟了，现在随便碰上谁，都能聊上两句。
陈斯屿依旧没赶上饭点，他在四点多的时候，就先走了。
八点。
生日蛋糕推上来，是个六层高的巧克力蛋糕，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块。
康康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多拿了两块过来，给夏笙和馒头。
“哇，多给我们的吗？”馒头高兴地问道。
康康笑：“是啊，让你们受委屈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夏笙接过，边吃边说：“第八遍。我们真的不委屈。”
馒头附和点点头。
康康温柔地笑，帮她们收走原来的蛋糕空盘。
“那等你们生日，我也给你们买这个牌子的蛋糕。”
全场女生，只有她俩，不怕胖的吃蛋糕，吃的一干二净。
“行。”“可以。”
康康淡笑不语，心里牢牢记下。
第23章 无力回天
九点半，大家陆陆续续和康康告别，夏笙和馒头也打车回了学校。
“欸，夏笙，这周你不回家吗？”
“嗯，不回。”
夏笙漫不经心地回答，头也没抬，不停在手机上编辑着什么。
“前天考的中外美术史，成绩出来了，你记得去查分，老师群里说，大家都过合格线了……”
馒头话说个不停，夏笙注意力都在手机上，半天才回一个“嗯。”
“夏笙，你在和谁聊天啊？”馒头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
“聊天？我在骂小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