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意沉默片刻,凝神交代:“昨晚唱K,男女同学分开玩,女同学这边确实点了男模,但我没点。大家一起玩游戏,我不小心喝多了,这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没有印象,你告诉我。”
宁苏说:“你醉得厉害不能自己回家,给韩时打电话,酒精脑子可能忘记他不在国内。韩时联系裴稷,裴稷联系我,我们赶去会所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
“我打个电话。”姜舒意快步进房给纪枫打电话,问昨晚醉酒的事。
纪枫都要哭了,哼哼唧唧说:“你一定要给裴总解释,我是你同学不是小流氓,这种误会我万万受不起。”
姜舒意同样在心焦:“他为什么有这种误会?”
纪枫全盘托出:“十二点过我们那边酒喝完了,我和杨凡、孙成新几个出来买酒,服务生说和我们同行的女性朋友喝醉了,在休息区走不了。我们过去,看见你坐在沙发上,脸埋在手臂里,问你话也不回答,然后裴总和一个美女就来了。”
“我发誓我们没说任何不敬的话,也没动手动脚,但裴总的眼神完全是把我们当成调戏女性的社会垃圾。女神,求你,一定要和裴总解释清楚。”
“我知道了。”姜舒意结束通话,没那么担心也无法完全放心。
韩时那关还没过呢。
宁苏抱臂,倚墙道:“我以为你给韩时打电话。”
“太晚了。”姜舒意说的是巴黎时间。
宁苏安慰道:“以后注意点,韩时不会怪你的。”
姜舒意想了想,给韩时发了条微信消息。
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姜舒意的心也跟着下坠,不是背着老公玩男人的背德感,形婚并不约束个人行为,就像韩时给法国贵族女孩买古董首饰,她看见了心里多少有点不适,但没去质问韩时。
现在的紧张是怕这件事对韩时的名誉造成影响。
“饿了,想吃你做的早餐。”宁苏拍拍她的肩,轻巧地缓解她的情绪。
姜舒意放下手机,去厨房将早餐端出来。
宁苏边用餐,边说:“我十一点要去公司开会,还得赶回家洗澡换衣服弄头发,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抱歉,麻烦你和裴稷了。”姜舒意情绪低落。
宁苏停止咀嚼的动作,笑了下:“你跟我客气什么,你一个电话我肯定会到。再说,昨晚我和裴稷的关系有进步可是托你的福。”
“是吗,”姜舒意不想自己的情绪影响宁苏一整天的心情,故作轻松道,“看电影果然能增进感情。桌上那堆零食,是裴稷给你买的?”
“嗯,都是低卡低脂的。”
“裴稷真有心。”姜舒意说,“希望你们早点在一起。”
宁苏开心地笑,似想起什么,扶额说:“你家影片库真是海纳百川,我在裴稷面前出了大糗。”
“怎么?”
宁苏把糗事讲了一遍,姜舒意都替她感到尴尬:“我在家看了很多影片,从没发现有同性电影。”
“以后你和韩时观影注意点,别像我一样劈叉。”
“不会的。”不同时区怎么能一起看电影,婚前那个夜晚已经进入时间沙漏流逝不可追。
吃完早餐,姜舒意打车送宁苏去会所取车。
重回这里,昨夜失控的片段逐渐清晰起来。
头脑不清醒的女人拨打电话,没确定对方是谁的情况下让他来接自己。
他问:“我是你的谁。”
自己说了几个男模名。
………
要死!以后怎么面对韩时,怎么开口说这是个误会。
羿纶,威纶,亜纶,一听就属于同个夜场组织的成员,任何解释都欲盖弥彰。
韩时纵横商场,不可能不懂商K的服务性质。
无力感贯穿全身,姜舒意回工作室,咖啡续命也难以提起精神。
那条微信消息韩时一直没回。
她从来没像今天这样,频繁看手机。
下班后,她不知道何去何从,将座椅滑到窗前,看立交桥上逐渐增多的车辆一节一节地堵塞,缓慢蠕动。
拖延到七点过,错过晚高峰她才慢吞吞地回家。
今天思绪纷乱,忘记叫人来打扫房间。
简单吃了晚饭,姜舒意用粉笺纸折了顶防尘帽,穿上方便活动的白色短裙,开始打扫卫生。
家里没什么灰尘,除了换床单被套,收拾桌上没吃完的零食,没有深入清洁的必要。
她很少做家务,休息日偶尔有干活的兴致,绝不会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
做事她追求自我愉悦,而穿着打扮能令身心愉悦。
播放喜欢的歌曲,投入到清洁运动中,暂时忘却整日担心的事。
小雪糕站在自动扫地机器人上快乐地吐舌笑。
眼看它要被机器人带着撞墙,姜舒意脚尖一碰,机器人转移方向。
秀美剪影在家具间穿梭,小雪糕含着羽毛掸子自愿做勤劳帮忙的工具狗。
小白楼外,一辆机场商务车将客人送达目的地。
因客人手臂有伤,司机热情地将行礼送到门前。
客人要给额外服务费,司机说举手之劳,国内不像国外干啥都要给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