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遥越解释越乱。
本来最美妙的一天，被薛不周这个大混蛋给搅合了，她只能一个劲的给卫泽斯道歉。
“我明白，你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无需道歉。”卫泽斯一开口说话，就让人感到无比安心，语调中似乎天然包裹了一层柔和和信任。
姜遥并未在他脸上看到一点都责备的神情，更加愧疚了，心里下定了主意——下次就算惹到薛不周，她也绝对不会说卫泽斯一个字的不好。
姜遥默默立flag，冷不丁卫泽斯突兀地笑着说了一句：
“还有一点，薛不周有的我也有。”
姜遥：“啊？”
卫泽斯微微笑着看着她，没做过多的解释，转移了话题。
……
晚自习时分。
姜遥抱着书去了学生会大楼。
因那个夸大事实的帖子，姜遥现在的晚自习都是在会长办公室的隔间里上的，由慕城亲自监督。
姜遥看不进去书，一直在想卫泽斯那句“薛不周有的我也有”是什么意思，是说F4都有的共同点吗？那会长是不是也有呢？
他们性格迥异，但共同点可太多了，家世外形条件都是顶尖，在学校里都是风云人物，未来也会是王国身居高位的阶层，可以说从一出生开始，他们就站在普通人永远都达不到的高度上。
反正是她这种中层只能仰望的程度。
看了看外面的会长办公室，姜遥按了按自己的脑袋，提醒自己不要太高兴。
现在她还在会长这儿“受罚”呢！
一种学生会会长手把手教的“处罚”，要是学生们知道发个不实的帖子还有这好处，以后圣菲威顿的论坛铁定要完蛋……
姜遥一会儿又胡思乱想了，静不下心来，盯着书本发呆。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冰冷的气息如影随形。
慕城不知何时进来了：“有问题吗？”
他的冷，似乎能凝成实质，只是靠近，就能让人瞬间清醒过来，知他不可触碰不可妄想，否则必会遭到无法预知的可怕下场。
姜遥连忙放下抱着脑袋的手：“没，有！做不来题。”各种想入非非都因他冰冷不带人间烟火气息的语气给拉了回来。
慕城：“哪一题？”
会长又来帮她解题了，这是独属于她的“荣誉”。
姜遥被卫泽斯给的温柔模糊了界限，更被慕城偶尔的平易近人冲昏了头脑，忍不住试探起慕城的底线，指了一道题——一道看起来很简单的题目：
“这题不会。”
在姜遥眼中，慕城浑然天成带有领袖的权威，是需要敬畏和小心对待的。可每次他都会顺口问她有没有不会的题目，然后会用冰凉凉的语调给她作出解答。
有时听得懂，有时听不懂，姜遥一律点头。
会长——
似乎没那么可怕，似乎挺好糊弄，只要顺从就好。
不像薛不周那么难缠。
当然，卫泽斯永远是最好的。
“给我看看……”慕城弯腰看过来，一低头，冷冽的气息环绕着姜遥，每一个冰冷的音调，都从耳朵里传入四肢百骸。
姜遥不敢回头，怕一回头能和这位洁癖严重的会长亲上。
要是亲上了，他恐怕要洗一晚上嘴巴，说不定一冲动，还得把她嘴巴去一层皮。
姜遥一个字都没听，但慕城讲完后，问：“懂了吗？”
姜遥很识趣地点头：“懂了。”
虽然没听，但不妨碍她对慕城的博学叹为观止，她是学物理的，和慕城的专业相差甚远。
“会长，我听说你是经济和法律双修？为什么连物理学的课程都会？”
“嗯，家教教过一点。”慕城面上冷冷淡淡，拖过她旁边的椅子，坐下了。
不枉他请顶级教授恶补了一周。周二他太忙，抽出了晚上和姜遥一起上自习的时间，没赶上补习，硬是提前联系她的原子物理学教授，让教授少上了一堂课，以免她不会问题去找别人。
从她抱着书进来说“会长，晚上好”开始，他就想跟着她一起进里间，想要陪在她身边。
他明白，她在会影响他的工作效率，但舍不得放她走。
慕城手指点了点桌面，斟酌着问起不相干的事情：“你和卫泽斯是同班同学，关系怎么样？”
姜遥瞬间坐直：“还好，会长是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他吗？”
要是传话的话，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找卫泽斯，不用绞尽脑汁的想理由了。
要是再努力一点，成为会长和副会长的专用跑腿小妹，也算打入F4内部了，离特权又近了一步，隐形的和明显的好处仿佛在未来的光明大道上朝她招手。
慕城语气冷了下来：“有事我会找他，不用你传话。”
姜遥有点小失望：“哦。”
光鲜亮丽的未来带着翅膀飞走了。
慕城目光沉了下去。
……
没过多久，姜遥大概明白卫泽斯那句“薛不周有的我也有”是什么意思了。
卫泽斯和薛不周竟然打篮球赛了。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圣菲威顿学院的学生都跟疯了一样往篮球场涌。
虽然只是一场普通的对抗赛，但两大校园男神的对抗赛，可不是谁都能看到的，其中之一还是卫泽斯。
卫泽斯和薛不周完全不同，他行事低调，除了上课，从来没在人人都能去的学校操场上打篮球，他不愿被人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