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最中间的钻石,也是经过多轮拍卖,最终被他收为囊中物的古董级藏品。
鲜红的宝石与白皙的肌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差异,哪怕是头发上的火焰颜色也顿时失去了光彩。
“这颗宝石的名字叫做‘神祇之眼’,刚看到它时我就觉得会很适合你,现在看来没猜错。”
裴渡站在她身后,一只手臂横在面前人腰间,通过落地镜细细观察。
两人的影子被折到墙上、地上,紧密相连,不具半点空隙。
梁吉葵转过身,捧住男人的脸,毫不羞涩地落下一吻。
她并不忌讳展露自己的感情,只怕如果不及时披露干净,将来会追悔莫及。
蜻蜓点水被迫叫停,裴渡眯了眯眸,只迟疑了半秒,便迅速反攻。
掌心扶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则顺势搂腰,气息交缠,难舍难分。
不是第一次接吻,可胸口的强烈提速依旧暴露出了她的紧张。
纵然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可双手还是不自觉地握成拳头,虚虚靠在她胸口。
几乎是被强横的吻技拉着走,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喘息的机会,她憋得小脸通红,不满地撇嘴:“我觉得这样不公平。”
裴渡扬眉,洗耳恭听:“哪里不公平?”
“每次亲着亲着你就开始欺负人!”
欺负人的某人笑了下:“那下次换你欺负我?”
忽得,被丢到沙发上的手机传来动静。
是一串来电铃声。
一把推开裴渡,梁吉葵小步跑去看情况。
“喂?”
“今天晚上有比赛,要不要来看?”
“现在?”
“对啊,就现在,老地方!”
对方似乎很着急,没说两句话就挂断了电话,留下梁吉葵纠结得不行。
裴渡走过来:“怎么了?”
深吸一口气,梁吉葵抬眸:“要不要一起去看乐子?”
看了眼时间,裴渡本想拒绝,可再度对上她期待的眼神,还是缴械投降了。
他得承认,无论过去多少年,他真的很难拒绝她。
看来以后会一直被牵着鼻子走啊。
想到这儿,他无声地弯了弯嘴角,隐隐生出了几分期待。
梁吉葵所谓的“乐子”其实是到京郊的弗兰山上看飙车比赛。
从跑车上下来,有熟悉的人跑过来打招呼,还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今晚比赛的是谢成骏和俱乐部的人,记得他不,你之前还说他的脸帅得能当壁纸。”
后背陡然变凉,梁吉葵干巴巴道:“那都过去多久了,我那时候是年轻不懂事,现在一想,那种长相看几眼就腻了,没意思!”
友人意外地挑挑眉,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陌生男人,心里有了大概。
她和梁吉葵满打满算也认识两年了,期间也见过她的不少前任,自然也能数出一些端倪,至于面前这位,怎么看都是那些人拍马都比不上的。
她恍然大悟:“懂了,换口味了,小狼狗在你这儿没市场了!”
梁吉葵的脸更黑了,就差没去捂嘴了。
没一会儿,友人又被其他人喊走,梁吉葵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小狼狗?”
这时,男人冷嗖嗖的调调于身后响起,似笑非笑:“我们小梁总果然是见过世面的。”
第40章 天鹅的梦
要命!
倒吸一口凉气, 梁吉葵立刻回头:“你别又加戏!只是走走嘴而已,我可什么都没干!”
裴渡挑眉,轻笑:“我又没说你干什么呢, 怎么这么紧张?”
看着他这幅样子,梁吉葵气呼呼地鼓起双腮,不满道:“你现在浑身上下写满了‘我吃醋了,快来哄我’!”
眸光暗了暗,裴渡没有否认:“所以, 要哄哄我吗?”
“不哄!”
慷锵有力地落下两个字,梁吉葵做了个鬼脸, 转身就要走。
可步子还没迈出去半米,手腕就被他捉住,后者稍稍用力, 她便失去重心,很干脆地倒载进他怀里。
身后是男人坚硬的胸膛,刹那间,两人相隔的距离无限趋近于零。
心跳陡然提速, 梁吉罕见地慌了阵脚,摇晃手腕试着挣脱:“耍流氓是吧!”
掌心不自觉加重了力道,裴渡笑笑:“你不愿意哄我,那我只能厚着脸皮来贴你了。”
“裴渡!”
梁吉葵恼了,连带着声量也提起来:“你快点放开我, 不然我就真生气了!”
好不容易得了自由, 梁吉葵警惕性十足地和他拉开距离, 像是小仓鼠藏瓜子似的:“为了惩罚你, 这一个小时我都不会理你!”
裴渡有些意外,却又觉得好笑, 抬步靠近:“小葵,这个威胁力度是不是‘太大了’,幼儿园小朋友会被吓哭的。”
“谁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