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橙听得出来,他还挺开心的。
“那就是吧,你忙完早点回来。”
陈北默听到这句,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他回了声好,就挂了电话,又恢复一脸的凌厉与严肃,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半个京市的万家灯火,他没有多停留,直接回了办公室。
两个律师坐在沙发上,陈北默一回来,两人便将改好的文件递给陈北默,“陈总,您看这是我们改了过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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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橙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发现客厅的灯是亮的。
她看到靠在沙发上的陈北默,闭着眼,还是一身白衬衫,外套脱了随意的搭在一旁。
许是听到她的动静,他才缓缓睁开眼,看到阮橙还湿着头发,他朝阮橙招招手。
阮橙迈开步子走过去,在他一边坐下。
陈北默直接拉过她手里的干发巾,帮她的头发往后摞了摞,开始擦拭。
阮橙一只手绕后,拉着他的手,“要不你快去洗澡休息吧,我自己来就行。”
陈北默看着她,“帮老婆擦个头发的时间还是有的。”
阮橙没说话,松开他的手,任由他毫无章法的擦拭。
“明天我可能要出个差。”陈北默说,“大概两三天。”
“去哪?”阮橙淡声问。
“英国那边的分公司。”
阮橙抿抿唇,好像从程宇鸣回国后,那边的很多事就有些棘手,她知道这是商业上的竞争,是正常的事,可阮橙总觉得不安心。
“好。”阮橙淡语气淡淡,“我等你回来。”
“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手机二十四小时为你待机。”陈北默说着又停下手上的动作,在她侧脸亲了一口。
阮橙回过头看他,他眼里还是疲惫,她起身跨坐到他腿上,双手搭在他肩膀上,直接吻了上去。
陈北默成了被动承受地的一方,阮橙今晚格外的主动,阮橙把他的衬衣下摆从皮带里拉出来,又想伸手去拉他的裤链,陈北默拉着她的手腕,那一刻房间里格外的安静,安静到只能听到两人不平稳的喘息。
不知道是因为深夜里人会多一份感性,阮橙只觉得心里有股酸涩涌上心头。
陈北默把她抱到怀里,从桌上把那份文件拿到她面前。
阮橙看了眼,又看着他,“给我?”
“嗯。”陈北默点头,“这是个人全权委托授权书,以后不管你有任何事,恒嘉的律师团队会帮你出面。”
阮橙笑,“我还以为是离婚协议书呢。”
话一说出口,阮橙就感觉到陈北默身体一僵,脸上的柔和少了几分,而是多了几分冷气。
阮橙知道他生气了,又说,“我开玩笑的。”
陈北默把她抱的更紧,几乎是贴着他的胸口,“以后别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他还是克制着情绪,像是在哄着她。
阮橙点头,看着他渴望又深邃的眼睛,说了声好。
她转头看到桌上的签字笔,从他怀里起来,把文件放在桌上,拉开笔帽开始翻阅文件,见陈北默还没动,就对他说,“你先去洗澡,等你洗好了我就给你。”
“不着急签。”陈北默说,“自己先看一遍,万一我给你卖了怎么办?”
阮橙没当回事,阮橙随意翻阅了前面几页纸,拿起笔准备在最后面签名栏写下自己的名字的时候,陈北默直接拉着她的手,定神的看着她,“阮橙,不要随便签文件,文件一旦签了就具有法律效应,在没有办法确保那份文件做什么用途之前,不要签,不然哪天真被人卖了都不一定知道。”
阮橙能感觉出来,陈北默说这句话时候的严肃。
阮橙捏着文件的手紧了几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她总觉得陈北默心里有事,“北默,你到底怎么了?”
陈北默看着她眼睫动了动,他很想说不是自己怎么了,是她怎么了。
但这件事本来就不关她的事,陈北默挤出一个笑,“就是怕我不在的两三天里,有人欺负你我不能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
阮橙松了口气,“所以你就让我签这个委托书?”
她又看了眼文件,笑着说,“难道谁碰了我一下,你就要把人告到法庭上去?”
“那肯定。”陈北默并肩跟阮橙坐在地毯上,“我老婆,谁也不能动,动一下我就要他十倍奉还。”
阮橙定神看了他一眼,又挤到他怀里,轻声说,“陈北默,你有没有觉得,我已经在喜欢你了。”
阮橙闭着眼,眼泪从她眼角顺着脸颊往下掉。
是因为喜欢了一个人,所以他的情绪能牵动着你的心,总是会在意他的想法。
虽然两人昨晚睡得晚,两人的睡衣脱了扔在房间的单人沙发上,陈北默在六点的闹钟响之前就按掉,怕吵到阮橙睡觉,她今天新年上班的第一天,本来昨晚只打算做一次,可她不知道怎么的一直粘着人,两人后面连要了三次,第三次的时候她都累的睡着了才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