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在看到令牌的瞬间都停下了脚步,纷纷朝着李建喜看了过去。
李建喜看着胤裪手上的令牌,低头对着身边的文书问道:“那是什么令牌?”
文书在看到令牌上如朕亲临的字样之后,吓得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然后对着胤裪叩首道:“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胤裪一听,拿着令牌的手微微地一顿,然后对着李建喜道:“你看,人家文书就比你懂事,只是你不识字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呢?要是蔡大人推荐的,到时候本王会连蔡大人一起撸下来。”
周围拿着武器的士兵在听到文书的话之后,手中的武器差点拿不稳。
李建喜听到文书的话之后,吓得脸色发白,他恶狠狠地等着胤裪,然后冷冷地道:“哪里来的毛贼,竟然敢偷皇上的令牌,简直是自寻死路。还本王,现在朝廷里只有一个直郡王和宝郡王。”
说到这里他剩下的话一下子就没了声息,看着胤裪的眸光微微地一抖,顿时知道了他的身份。
胤裪似笑非笑的看着众人,笑道:“我知道诸位都是跟随李建喜来的,有的时候也是迫不得已,所以这会儿要是缴械投降的话,本王完全可以既往不咎,毕竟你们在这边都是有家有室的人,要是真的发狠要对我们动手,人也跑不了。所以都别做傻事。”
这会儿那个衣着破烂的人,对着拿着武器的士兵道:“我知道大家都是为了生活,自从李建喜坐上这个位置之后,咱兄弟们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各位兄弟都心里清楚。各位兄弟帮着李建喜为非作歹也就只是为了生活,为了不被他克扣军饷而已。现在宝郡王来了,他会为咱们讨回公道,要是诸位真的为虎作伥的话,到最后你们的下场可能还不如我们。”
这话一出,有的人手里的武器就落在了地上,还有人满脸的犹豫,只是拿着武器的手却变得有些松弛。人也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两步。
李建喜一看这样的情况,直接从怀里掏出了长剑,对着说话的人睚眦欲裂地刺了过去,声音带着满满的恶意道:“去死吧,沈昭!”
沈昭也不是吃素的,他往后退了一步,就远离了李建喜的攻击范围,然后冷冷地道:“你克扣我们的军饷,让我们没办法活下去,今天有宝郡王在,就是你的死期!别说你的姐姐是蔡大人的小妾,就是他的正妻这也不可能饶了你。”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一个飞身就朝着李建喜攻了过去。
李建喜本身也没有什么本事,也就一张脸长得还算好看,他完全不是沈昭的对手,一个照面的功夫,就被沈昭从马背上提了下来。
沈昭居高临下地把人踩在脚下,转头对着胤裪问道:“宝郡王,此等贼子要如何处理?”
胤裪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沈昭,然后笑着把令牌重新装在了他的荷包里,有些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了两步对着他道:“他把你害成了这样,我以为你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呢,没有想到你竟然还停下来询问我的意思。”
沈昭闻言,微微地低头看着脚下的李建喜,然后对着人道:“我是想要把人给杀了,但是这人贪墨了我们这么多的银子,总不能就让他这样死了。他死了我们的军饷怎么办?朝廷顶多正常发放我们军饷,以后不再克扣。但是之前的三四年时间里,我们的那么多的银子,总是要回来的。”
胤裪闻言,看着沈昭,微微地点头道:“你说得对,吃下去的银子,总是要吐出来的。”
他说到这里,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建喜问道:“之前你贪墨的银子都藏在哪里了?你要是不说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野史求证系统听着胤裪的话,在心里道:“十二,你对他上刑具,用不了一刻钟的时间,他绝对就招了。”
在莱州府邸的胤禛,在听到野史求证系统的话之后,提着的心倏地放了下来,他用手拍了拍自己有些剧烈起伏的胸口,然后对着已经召集过来人手,摆了摆手道:“散了吧。今天不出去了。”
这话一出,蔡飞满是疑惑地看着胤禛,好半晌之后才微微地抬手,示意莱州府的府兵和衙役都退下去。
胤禛把眸光放在了蔡飞的身上,然后对着蔡飞问道:“蔡大人到莱州多少年了?”
蔡飞闻言,想了片刻之后才道:“差不多有五六年了吧。从我夫人去世之后,我就来了这里,没有想到一晃都这么多年了。”
说着他用手捋了捋自己微微翘起来的胡须,看着远处满是怀念之色。
胤禛闻言,看着蔡飞,好半晌之后才道:“蔡大人这么多年没有回京,是因为夫人去世,还是因为有了这个娟儿才被迷糊的岳丈和女儿都不要了?”
蔡飞猛然间站起身来,看着胤禛,一双眼眸带着一抹血红之色,他冷冷地问道:“四贝勒到底想要说什么?!”
胤禛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冷冷地盯着眼前的人,冷笑道:“想说什么?你走的时候你女儿才多大?到现在还记得她父亲的长相吗?你是很有本事,把莱州治理得不错。但是就在刚刚,我的弟弟在出城之后就遇到了危险,那个对着他下手的人就是那个李娟儿的情人!李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