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我的生命起誓,我——”
“等等。”
陶知意一声喊, 原本围观的人群皆是一顿,纷纷看向了她。
怀硕面容阴沉:“你想干什么?难道你要悔婚?”
陶知意:“当然不是。只是有一件事想询问族长。”
“说。”
“既然晴雪珠是每对新人的见证, 族长为何要用假的来糊弄我和东霏,因为我不是你们虹族的人吗?”
怀硕的脸色霎时变得异常难看:“你在说什么?!”
“我说,这东西是假的。”
陶知意神色严肃,后面的人立马炸开了锅。
“是假的?晴雪珠怎么可能是假的?”
“上次见还是去年灵阙家的成亲,和那时候相比,珠子确实暗了许多。”
“是假的吗,不可能吧?”
“晴雪珠庇佑我族这么多年,肯定不可能是假的。”
“会不会是晴雪珠的法力在减退?”
底下猜测纷纷,逐渐成了令人恐慌的猜测,晴雪珠效用不敌当年,也不足以再庇佑他们。
怀硕脸色愈发阴沉,对上陶知意怀疑的神色,他轻咳一声:“这确实是假的。”
人群中一片哗然,似乎没想到怀硕就这么直接的承认了,陶知意也露出震惊的神色。
面对无数双质疑的眼睛,怀硕淡淡道:
“不使用真正的晴雪珠,是因为它深藏族长府之下,已经和顶上庇护彩红乡的结界连通为一体,如果强行取出,结界会崩塌,彩红乡会瞬间被风雪覆盖。”
怀硕说完,刚才还吵闹的族人立马安静下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凝重的神色。
“我们能有今天的安稳生活,离不开晴雪珠。”说这话时他看着陶知意,眼神像是责怪,又似乎带上几分怅惘,“谁都不能带走它。”
话音刚落,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野兽的低吼,如深山虎啸,又似月下狼嚎,连带着地面都随之震动。
怀硕头顶上的菩提树颤了又颤,那颗假的晴雪珠在枝头狂晃,又掉入怀硕掌心。
他看向不明真相的群众,喊道:“所有人,跟着我进密室。”
说罢,那棵菩提树从中心被劈开,露出中空的树干,树根处一个可容纳一人的幽深黑洞,不知通向何方。
其他人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懵了,族内守卫从花圃四周围上来,将他们包裹,只留下一条通往菩提树的通道。
怀硕在前方指挥,守卫在四周有序运动,裹挟着不明所以的族人前进。
而刚才还在与怀硕争锋相对的陶知意,已经提剑朝着族长府的方向飞去,身影在空中掠过一道流星似的光芒。
原本布局整齐的族长府已经被摧残的只剩下废墟,连带着周围的房屋也遭到了破坏,一只浑身长满坚硬黑刺的野兽在地面大肆破坏,长毛覆盖了它全身,只留下一双翠绿阴毒的双眼,在黑夜中散发着幽光。
它体型和寻常老虎无异,但是破坏力惊人,四肢强壮有力,尾巴长而粗,像条钢铁制成的巨鞭,每一次挥动都能击倒一整片高墙。
在尘土飞扬中,樊小天背手立在野兽身后,面上带着小人得志的笑容。
“果然是你。”
听到熟悉的声音,樊小天先是一愣,继而眼中淬出怨毒不甘的怒火。
“陶知意——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他伸出手,摘下黑色手套,露出只剩拇指的手掌,“从魔界回来后,我时刻都在想着你,想着你给我留下的伤,想把你碎尸万段!”
陶知意一脸无辜:“你不是断了三根手指吗?怎么只剩一根了?”
樊小天表情一僵,怒意更甚:“还不是因为你!”
陶知意揭穿了樊高格的肮脏交易,他父子二人逃亡之时遇到往日仇家,他们抓住樊小天百般羞辱羞辱,践踏他的手掌,还砍掉了一根小指。
若不是他想办法逃走,怕是两只手都要没了。
樊小天看着陶知意,面容因愤怒和仇意而变得有些扭曲,“那日起我便发誓,一定要让你尝尝我受过的屈辱。”
“那真是可惜了。”陶知意冲他笑笑,“他们居然只断了你的手指,若是我,肯定会直接砍了你,也算是为民除害。”
樊小天阴笑,“好大的口气,我可不是从前的樊小天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说完,他招招手,那只长着黑刺的像豪猪一样的怪物便站到他面前,空中吐着热气,翠绿眼眸死盯着陶知意。
樊小天露出得意的神色:“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凶兽时武嘛,这有什么不知道的。”陶知意摸着下巴,看文就来群羊,依乌儿耳漆雾贰叭宜指了指樊小天,“不过我看你找的这个新靠山似乎也不是很在乎你,居然只给了你一个分/身。”
时武体型巨大,可遮天蔽日,眼前的小老虎实在不够看。
“死到临头你还在这里逞口舌之快!”
樊小天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最终被熊熊燃烧的怒火占据。
像是感知到他的心境,那只时武分/身屈腿蓄力,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朝陶知意奔来,身上的尖刺泛着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