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小家伙又睡着了,秦嘉挨着它躺下,晕乎乎地闭上了眼睛。
但愿一觉醒来能有答案吧。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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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后,秦嘉脑子里并没有自动冒出答案。
下午继续录节目,程乐乐拉她去田野附近逛,醉心于野外的风景,她慢慢将那些问题抛在了脑后。
吃过晚饭,大家聚在一起准备最后的篝火晚会。
大家围坐在火堆旁,各自展示自己的才艺,有人弹吉他唱歌,有人跳舞,秦嘉没什么好展示的,默默坐在程乐乐旁边,专心致志烤年糕和茄子皮。
食物烤得差不多了,程乐乐装碟,分给篝火旁的几人。
秦嘉刚落座,就听见不远处的段柏寒问她:“秦嘉,你擅长什么?”
秦嘉想了想,一本正经回答:“我比较擅长睡觉和发呆。”
段柏寒愣了愣,他以为她听错了问题,拔高音量又问了一遍:“我是说,你有没有什么特长?”
秦嘉把刚刚的答案复述了一遍,听罢,段柏寒愣着打圆场:“我有时候也挺喜欢发呆的,偶尔放空有助于缓解疲劳。”
秦嘉莞尔:“是吧。”
段柏寒:“说实在的,我没想到你这么坦率。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往往会谦虚地说自己没有特长。”
徐文闻言笑着搭腔:“小段,你不懂了吧,有的人德智体美劳均衡发展,每月只需五元,加入腾讯群八以司巴依刘酒六三可追更各种付费文选不出一二三,所以被问到的时候,下意识说自己没有特长,实际上什么都会。”
段柏寒若有所思,把怀里的吉他递给她,“这个你会弹吗?”
秦嘉摇头,“吉他我不会,我会一点尤克里里。”
记忆里,原主在器乐方面没什么天赋,学一样讨厌一样,到最后,只有尤克里里弹得还行。
她原以为这里没有这种乐器,结果吃几串年糕和烤面筋的空挡,段柏寒不知道从哪儿给她变了把琴。
秦嘉赶鸭子上架,她循着记忆按弦,硬着头皮在心里念清心咒,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弹奏《小星星》。
许是注意力高度集中,她弹出的调还真像那么回事,不难听。
一旁,段柏寒和程乐乐轻轻哼曲调,没多久,秦墨也加入了他们。
一曲终了,段柏寒意犹未尽,撺掇她再弹一曲。
没等秦嘉开口拒绝,秦墨连忙说:“我姐好多年不玩琴了,很多东西都忘了,你要是想听,我给你弹。”
听到秦墨为自己解围,秦嘉微微倾身,说了句谢谢。
秦墨温和地笑了笑,给她递了个安心的眼神。
秦嘉默默松了一口气,把尤克里里递给他,“喏,你弹吧。”
段柏寒见状点了一首大众金曲,兴致高昂地cue大家一起唱。
秦嘉没和,她低头看地上的影子,视线顺着阴影的方向往前延伸,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了一双漂亮的眼睛。
是陆廷洲。
融融火光横亘在他们之间,光影摇曳,衬得他帅气又深沉。
秦嘉忽然想走近了欣赏,但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她快速收回目光,默默从竹篓里拿了一个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橘子,慢条斯理剥皮,掰了一瓣放进嘴里。
一个橘子吃完,即兴演唱环节差不多也结束了。徐文招呼大家坐近一点,接下来要玩预言游戏。
秦嘉好奇,小声问旁边的程乐乐:“游戏还能预言?准么?”
程乐乐扬眉,“嗐,你别听徐老师瞎说,他就喜欢故弄玄虚。塔罗牌而已,信则有,不信则无。”
脑海里的知识库告诉她,塔罗牌是流传在西方的一种占卜术,可以预测人们爱情、事业、人际关系等方面的走向,在人们迷茫的时候,给予一定的建议。*
大家挪动椅子,程乐乐趁机问秦嘉:“你跟陆总是不是闹矛盾了,我看你俩从下午到现在都没怎么说话欸?”
秦嘉闻言恍了恍神,其实她没有特意不跟他说话,只是从吃饭到现在,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想着,段柏寒忽然过来找程乐乐换位置,秦嘉见状有样学样,起身走到徐文旁边,找他换座位。
徐文愣了一下,说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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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完位置,最终,秦嘉挨着陆廷洲坐,段柏寒挨着她坐,她夹在两个男人中间,继续剥橘子吃。
徐文从屋子里拿出塔罗牌,对大家说:“请你们说一个最想问的问题,然后凭直觉选一个数字。”
“从右往左。”他扫视一圈,“陆总,告诉我你的问题,还有数字。”
陆廷洲:“问题范围是?”
徐文:“工作,爱情,健康,交际,生活方面的事都行。”
陆廷洲偷偷用余光瞥了眼秦嘉,想来想去还是决定避开感情方面的问题。他清了清嗓子,说:“徐老师,我想知道我未来几个月的工作运势。”
听清他的问题,程乐乐忍不住感慨:“陆总,你还真是工作狂啊。”
段柏寒意兴上头,笑着接话:“我听说泽诚现在蒸蒸日上,陆总应该不需要问塔罗增强信心吧?”
半开玩笑的一句话,当事人不觉得有什么,直播间里却讨论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