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顺势坐到他的腿面，一只手缠绕在他的脖颈，一只手的指尖慢慢在他胸膛打圈，小手滑过硬挺的西服和褶皱的衬衫，最后停在男人劲瘦的腰腹之间。
两人气息贴近。
男人灼热的呼吸愈发沉重。
可身子又下意识避开了些，仿佛她的触碰会让他酥痒不适。
沈沉生薄唇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嗓音沾了点戏谑道：“你要多少钱？”
辛雾一怔。
她也不端着，秀眉微挑，反问他：“那沈总觉得我值多少？”
男人垂眼看她，眸光里都是探究，掐着她的下颚抬起大拇指轻轻摩挲她的嘴唇。
缓缓低笑：“我好像没问过辛小姐为什么一定要进中富，如果你需要钱，我相信凭你的姿色很多男人愿意双手奉上，养你这只金丝雀。”
言下之意她明明可以持靓行凶选择更轻松的方式，何苦天天当个打工人。
辛雾不确定沈沉生是不是在试探她，丝毫不露怯。
浅笑开口：“沈总，金丝雀多没意思，只能关在笼子里取悦主人，哪天没了兴致，我上哪哭去。”
她故作羞涩，“而且我进中富还能经常看见您，在嘉园还得盼星星盼月亮的等您来。”
沈沉生轻挑眉梢，似笑非笑地又问她：“辛小姐既然如此喜欢我那当初怎么先选沈萧安？”
辛雾一噎，男人今晚的问题真多！
她不动声色道：“选他是试错成本嘛，及时止损，沈总大人有大量，不会介意的吧~”
沈沉生半眯着眼，没再吭声。
辛雾以为这茬应该过去了。
静默几秒后。
男人又道：“你母亲脑瘤住院，手术费加上后期疗养费，保守需要不少于五十万，据我所知，你的财务状况并不乐观。”
“你一个京北大学经济学刚毕业的不去金融证券公司或者银行实习，而是选择进中富的核心部门当主管助理，为什么？就算你在嘉园有做兼职，一时也很难凑齐这么多钱，为什么不开口找我或者沈萧安要。”
“在医院探望你母亲的那两位长辈，是你什么亲戚？”
沈沉生说完，明显感觉到女人的身子紧绷了不少，眼眸微闪。
气氛霎时凝固。
辛雾不自觉咽嗓，面对沈沉生连翻咄咄逼人的追问，心口一紧，抿紧唇瓣愣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得琢磨好万无一失的台词再开腔。
沈沉生把她从自己腿上拽开，力度是轻柔的，但也猝不及防，辛雾徒然一愣。
男人从沙发站起来，走去阳台摸西裤内兜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衔在嘴角点燃。
隔着灰白烟雾平静审视她的表情，嗓音淡漠：“你想清楚再说，究竟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第19章 凭你的身子吗？
辛雾心尖再次一紧。
隐隐有种被揭露曝光的窘迫感。
她没来得及松懈半分的情绪，因为男人的质问又被带入紧张的状况里。
沈沉生把最后那句：“你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说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尖锐。
她抬眸望向他，猝不及防对上那双褪去温和而变得锐利的双眸。
此刻她没办法装聋作哑。
辛雾顿了顿，笑笑：“沈总，您一下问我这么多，我该先回哪一句。”
她依旧维持着面不改色的淡然。
即使有过短促地慌乱，也能很快掩饰，且掩饰得无懈可击。
辛雾补充解释：“一，我虽然缺钱，但也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另外我十分清楚价值交换的道理。您都不愿意碰我，我如何舔着脸开口找您要？”
“二，来中富上班的理由我已经说过，是因为爱慕沈总您。”
“三，来医院看望我母亲的人陆陆续续的有四五拨，我不清楚您说的那两位是谁，我除了我母亲也没有别的亲人。”
“至于要在您身上得到什么，那当然是人和钱。”
沈沉生听完，没开口应她。
片刻的沉默在他一支烟抽完时打破。
沈沉生侧头看她一眼，将手上燃烧殆尽的烟蒂丢入垃圾桶。
他狭长深邃的眸子眯了眯。
沉着嗓开腔：“调部门的事情我帮不了你，毕竟你刚入职还不到一个月，不可能升上总裁办。你母亲的手术费，我明天让范宇去医院一次性补足。”
男人话说到这份上，其实也算缓和了气氛。
辛雾也甭管她刚刚解释的那一二三他信了几成，怎么也得有所表示。
唇角弯起一抹漾笑，道：“那沈总给个机会让我好好感谢您~”
沈沉生神情不辩喜怒，整个客厅只亮着那盏橘黄色的波纹投影灯。
他半张侧脸融入黯淡，双手漫不经心地搭在阳台的护栏。
“怎么感谢？”眼神稍微打量了一下她，淡漠道：“凭你的身子吗？”
辛雾起身徐徐走近他，从背后拥住他炙热的腰腹，将脸枕靠在他脊背，耳鼓膜递入他滚动噗通的心跳声。
她问：“沈总听过宛宛类卿这个词吗？”
沈沉生：“嗯。”
辛雾不遮掩。
直接坦言：“您身边的莺莺燕燕趋之若鹜，但您唯独帮我多次，我确信您是透过我在找寻一个女人的身影，如果我猜得没错，是安烟小姐吧。我愿意以她的影子待在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