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队长那边也忙的差不多了,苏燕婉和靳泽商量好离开的时间,提前找大队长开了介绍信,买好了回北城的火车票。
离开前,柏秀兰想着以后也许再也没机会回来,决定请亲朋好友一起吃个饭。
宴席这天,牛婶子大队长,四堂舅妈和其他亲戚朋友都来了,她们准备了丰盛的饭菜招待大家,并可尽欢。
回去那天。
柏秀兰看着这个生活了几十年的房子,眼里满是不舍,若不是外孙女生意忙不过来,需要帮忙,她可能就留在这里了。
她抚摸着老旧的房屋,再见了,老伙计。
“外婆,我们要走了。”苏燕婉收拾好东西出来,锁上门,扶着柏秀兰出了院门,回头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房屋,对柏秀兰道:“以后我们还会回来的。”
柏秀兰老泪纵横,嗯了一声,牵着两个孙女的手,转身离开。
靳泽和大队长推着板车,大队长是特地来帮他们把行李带到码头的。
一行人刚出了院门,就听到一阵哭天抢地的哀嚎。
“柏秀兰你好狠的心啊,德贵她是你的儿子,亲生儿子啊。你竟然让公安来抓他。大家都来看看啊,天底下怎么会有当妈的把亲儿子送进派出所的。德贵他过去是对你不好,但你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为了一个要嫁出去的外孙女,连亲生儿子都不要了啊……”
左邻右舍都被惊动了,云德贵被抓的事他们都有所耳闻,没想到竟然是秀兰婶子亲自举报的。
“秀兰婶子,德贵犯了错,好好教育就行,怎么能把孩子送进派出所。”
“是啊,这一进了派出所孩子就毁了。这母子哪有隔夜仇的。”
柏秀兰被林美凤一通不分青红皂白地胡搅蛮缠气得嘴唇颤抖,她为了德贵出来能洗心革面做人,一直没有透露他赌博的事。
现在林美凤竟然拿这件事攀扯上了婉婉,她可以被误解,但是婉婉不行。
柏秀兰狠狠瞪着林美凤,“林美凤,你敢不敢说公安为什么要抓德贵?这件事和婉丫头一点关系都没有。当初我怎么会瞎了眼,替德贵娶了你这么搅家精。要不是你纵容,德贵他怎么会染上赌。”
周围哗然。云德贵竟然染上了赌,这可不是小事。
要说清水湖的人最深恶痛绝的事,赌肯定排第一,前几年,他们大队有几户人家因为赌博家破人亡,血淋淋的人命教训还历历在目。
“那谁知道他后来会输,前几回都往家里拿了钱的都赢。”林美凤狡辩,丝毫没觉得错,“就算这样,你也不该举报他,德贵他这次赢了好多钱,都怪你,全都没了。”
苏燕婉没想到都到了这个份上,林美凤还只想着赚钱,她蹲下身,盯着林美凤笑了一声。
林美凤披头散发,被她看的发毛,“你笑什么笑?”
“我笑你蠢。”苏燕婉拍了拍她肩头的泥土,皮笑肉不笑地道:“回去好好看看你藏在砖头里的钱,怕是被偷成筛子了。”
林美凤惊惧:“你怎么知道我钱藏在哪里了?”
苏燕婉拍拍手,“不仅我知道,德贵舅舅应该比我更清楚。”
意识到苏燕婉的意思,林美凤一个鲤鱼打挺,也顾不上柏秀兰,连忙往家跑,鞋子都跑掉了,也不见她停下来捡。
没多久就听到云家方向一声凄厉的哀号。
“云德贵,赛林木,你个杀千刀的,活该被公安抓,我的钱啊,我的大团结。”
周围人都摇头,沾上赌博,被公安抓走,或许还能救一救。他们都错怪秀兰婶子了。
柏秀兰擦干眼泪,连眼风都不带甩一眼云家的,“走吧,婉丫头。”
以后儿孙自有儿孙福,云德贵一家她是管不了了,就交给妈祖吧。
“嗯。”
从清水湖大队坐船和大巴到县城,这次他们照旧在招待所住了一晚,苏燕婉还借招待锁定电话给苏梅去了电话,告诉她已经接到了外婆和云菱,让她找周燕旁边的空房间租下来。
之后她又问了芙蓉膏和祛痘膏的售卖情况。
“经过毒擦脸油的事情,北城很多人都知道了我们的芙蓉膏,你走的这几天,我们一共卖了一百五十多盒,全都是以六块钱的价格卖出去。就这样还不够卖,獾子油不够用。”
苏燕婉没想到卖了这么多,光芙蓉膏差不多有小一千块钱了。
之后苏梅又说了祛痘膏的售卖情况,祛痘膏虽然没有芙蓉膏买的多,但祛痘膏有单独的调理费,附近大院买了毒擦脸油的女同志,都不差钱,纷纷上门调理,调理费也收了一千多。扣除掉给周燕的提成,她也能有小一千。
她在心里算了算,这一趟出门,扣掉成本,净赚差不多一千五百多,加上原来的钱,她现在手里存款达到了两千块。
“对了,燕婉,之前你让我留意铺子的情况,按照现在的进度,怕是不用等到年前,铺子就可以修好了。”
苏燕婉心一紧,“留给我们的时间有多长?”
“最多三个月。”
这个时间比她预估的提前了两个月,她现在钱若是买一个犄角嘎达的位置也许够用,但想要买一个好位置就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