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灰丢了,我去找它。遇到了阿姨,我吃了阿姨的糖,醒来就在这里了。”
小灰灰的是儿子养的狗,至于阿姨,谭蓉神色凝重,“你说的阿姨是齐阿姨吗?”
齐阿姨是他们家的保姆。
小树点了点头。
谭蓉脸色难看,警察那边立刻跟进调查。
对方根本没想过小树还能找回来,连掩饰都没掩饰一下,这才让警察很快查到了真相。
原来宁家的保姆染上了赌博,没钱还债,就把主意打到了小树身上,找人抱走了孩子,想绑架孩子问宁家要钱了。
苏燕婉和颜丹错过了火车,铁路局的同志感谢他们帮忙抓了人贩子,特地帮他们安排了最近的火车赶回去。
谭姐和宁老板还想请苏燕婉她们吃饭,得知她们赶着回去,只好作罢。崔昊和林胜男负责接洽之后的事,这次,不用再等一个月。
上火车前,苏燕婉还给家里和部队打了电话,说改签了火车的事。
靳泽那边没联系上,最近北方大面积暴雨,引发各种泥石流灾害,靳泽带着部队的人在抢险救灾,一时联系不上。
因为时间紧,没有卧铺,苏燕婉和颜丹还是坐的硬座。
中途,有卧铺了,列车员就帮苏燕婉和颜丹换到了卧铺车厢。两人谢过铁路局的同志,拎着东西去了卧铺车厢。
车厢人太多,苏燕婉没留意,有个大娘看到她衣兜里露出的丝巾,趁着人多,偷偷摸走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天上下起了雨。越是靠近北方,雨越下越大,河流水位线不断上涨。
颜丹看着窗外黑压压的天,有些担忧,“老板,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苏燕婉也有些担心,越靠近北方,这场暴雨越严重,好些地方都被淹没了。靳泽他们在一线,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突然,火车紧急刹车,部分车厢脱离铁轨,倾倒,紧接着只听到巨石砸到车厢上的声响,有泥石流掩盖了部分车厢。
整个火车陷入一片混乱,哭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火车倾倒的瞬间,苏燕婉从卧铺上摔下来,额头撞到了铁栏杆,疼得她眼泪差点流下来。
等到火车停下来,她才挣扎着爬起来,在黑暗中摸索,“颜丹,你怎么样?”
“老板,我没事。”颜丹揉着自己的腰,爬起来。
车厢里其他人也差不多了,有人受伤了,哭喊声刺耳,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夹杂着各种奇怪的味道,恐慌情绪持续蔓延,整个火车越发混乱。
混乱中,有人砸开了本就有裂痕的窗户,爬出火车。有第一个人这么做后,其他人也有样学样。
苏燕婉和颜丹他们这节车厢不算严重,只是被巨石砸凹了。两人拎着行李跟在别人后面,爬出了火车。
此时正值下午,天色却黑得像傍晚。
苏燕婉他们所在的卧铺车厢两边没有山,但前后有车厢周围有山,已经被巨石和泥石流埋了。
还有山石和泥石流正在流下。
颜丹有些后怕:“老板,那是不是我们之前坐的车厢。”
苏燕婉顺着颜丹指着的方向看去,只看到泥土中倒插一块数字七的牌子,7号车厢早就被埋在泥石流下。
“妈妈,我要妈妈,哇哇哇……”
“爸妈,你们在哪?”
“你快救救我妈,我妈她的腿被石头压住了。求求你快救救她。”
……
铁路工作人员在帮忙疏散人群到安全的地方,苏燕婉和颜丹也过去帮忙,现场太混乱了,也十分缺人手。
靳泽带领部队刚完成村庄的救援,又接到了上级部门的电话,得知前方发生山体滑坡,有火车被埋,连忙赶了过去。
到了现场,战士们看着火车的情况,忍不住红了眼睛。尽管身体又累又饿,还是咬着牙开展救援活动。
靳泽在列车长的带领下去查看车厢情况,商量救援方案。
“一共有几节车厢被掩埋,每节车厢上大概有多少人?”靳泽问。
列车长拿来一个本子,“一共有六节车厢被掩埋,是一号,二号,三号,七号,十六号,十七号……”
了解完车厢情况,靳泽紧急调动人员,并给上级部门打了电话,要求增援。在他的指挥下,救援活动有序展开。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生的雨虽然没停,但是变小了,山上也不再有落石和泥石流下来,一个一个乘客被救出。
有个大娘腿断了,坐在担架上哎哟直叫唤,行动间兜里的丝巾掉了。
靳泽捡起,正要还给对方,看清丝巾的刹那,神色一变,“这丝巾你是从哪来的?”
那大娘只以为偷了丝巾就受了这么大的罪,丝巾不祥,听到他问,道:“是坐我对面的一个女同志掉的,不是我偷的。”
“那个女同志在哪?”
“我不知道,她没回来,谁知道是不是被埋哪了?”
大娘的意思是苏燕婉没回车厢,不知道在哪。靳泽却误会,以为苏燕婉还在七号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