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是吵架了吗?”
“应该没有吧,靳副团长平日不就是这副冷冷的样子。”
“不知道,总感觉两人之间怪怪的。你说那些谣言不会是真的吧?两个人年龄相仿,长得都好看,挺般配的。”
“胡说八道什么,靳家那样的人家,怎么可能找一个保姆做孙媳妇。别胡说了。”
快到靳家时,靳泽突然开口:“你刚才不该那么做。”
苏燕婉转身,看着他目光冷淡:“靳副团长是把我当你手下的兵,在训我?”
像是突然竖起全身刺的小刺猬。
靳泽漆黑的眼眸看向她,苏燕婉也同样看着他,寸步不让。
“不值得。”靳泽声音低沉沙哑。
苏燕婉不理解,“什么?”
“对付这种小混混,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你要知道任何方法都不可能万无一失,若是你刚才没收住,你想过后果没有?”
苏燕婉愣了。
他这是在关心她?
苏燕婉看着他,“你不觉得我太极端?不觉得我可怕?”
靳泽摇头。
“我知道你这么做只是吓唬他,让他知难而退,不再找你麻烦。你可以有很多方法处理这种情况,这并不是安全的办法。稍有失误,就会连累自己。”
“这种方法是不安全,但不可否认这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不是吗?”
“在明知道有更好的办法时,用这么冒险的方法,并不明智。”靳泽向她分析利弊。
他习惯了命令和服从,就连关心听起来也像是在训人。
苏燕婉以为遇到这种事,靳泽会厌恶讨厌她,毕竟没人会喜欢一个狠辣冷漠的女人。
曾经的她总是把自己伪装成善解人意、温和无害的小白兔,装得久了,她也以为自己是只小白兔。
可她到底不是小白兔,她的心不光鲜亮丽。如今有一个人,看到了她阴暗的一面,他不赞同她的做法,但没有因此对她有偏见,而是站在她的角度,为她出谋划策。
苏燕婉突然笑了。
她笑的很开心。
那笑容很美,靳泽还是第一次见她笑的这么开心。
和之前醉酒那夜的笑不同,但同样让人移不开目光。灿烂得宛如春日的暖阳,让靳泽想起了在边境雪山上驻守时看到的雪莲花。
苏燕婉笑够了,突然说了一句无关的话:看更多精品雯雯来企鹅裙依五而尔期无二吧椅“之前靳副团长说我们是朋友,是真心的么?”
靳泽:“嗯。”
“那我知道了。”苏燕婉走进他,注视着他的眼睛,打趣道:“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我会记得向朋友求助的。”
这个朋友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
苏燕婉刚回到靳家没多久,岗哨亭又来电话了,这次还是那个小战士,说有人找她,还特地强调了不是之前那个人,是个叫梁天冬的同志,来送草药的。
“知道了。”苏燕婉挂断电话,出去见到了梁天冬。
“梁同志,这种獾子油你还有多少?”
梁天冬:“家里还剩五罐。你要是还想要,我可以找人匀点,但是数量也不会太多。这些獾子都是趁着獾子冬眠的时候抓的,现在开春了,林森草密不好抓了。”
五罐,还是太少了。
苏燕婉想到话本里原身那个前男友,去北方收购药材的时候,好像在一家人家里看到过喂养的獾子。獾子应该是可以人工养殖的。
她把这个提议和梁天冬一说,梁天冬连连摇头,“从来没听说过獾子可以人工养殖的,这东西山上就有,谁费那工夫人工养殖。”
苏燕婉也不太清楚,话本里关于这方面的信息不太多。不过她若是想将芙蓉膏的产量做上去,必须要有稳定的材料来源。
梁天冬答应试一试,但不保证会成功。
苏燕婉也没期望他一次就成功,既然话本里提到了人工养殖獾子,那一定有方法。多试几次,总能成功。
拿到獾子油和其他药材,苏燕婉下午空闲的时候就把它们全部制成了芙蓉膏,放到房间的窗台上散火气。
她房间是杂物间改的,窗台的位置特意修的宽敞。放上芙蓉膏后,看起来依然很空荡。
或许下次可以买点花花草草养在阳台。
上次剩下的水库鱼她做了鱼丸,芳姨他们吃了都觉得好吃,没过瘾。今天芳姨特地给了她钱,让她供销社多买几条草鱼,多做点鱼丸放冰箱。
她去的时候正好还有两条大鱼,足足二十多斤,别人都嫌弃太大,没人买,被苏燕婉捡了漏。
除了鱼,苏燕婉还买了几斤水果糖和两盒麦乳精,三两面粉,都是不要票的,价钱要贵些。
她把鱼拿回家用搪瓷盆养起来,又匆匆出了门。中午家里没人,她也不打算在家吃饭,去国营食堂下了馆子,又打包了两份红烧肉,把东西分成两份,骑自行车往钟楼的方向赶去。
按照记忆中华姐给的地址,苏燕婉找到了华青凤家。
华青凤在家里洗衣服,看到苏燕婉意外又惊喜,擦了擦手,招呼她进屋,给她泡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