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书衍一笑：“好说，都老顾客了。”
墨柒：“……”
脑回路跟上了，但不正经程度没跟上。
“你还想有新顾客？”
“我只为你服务。”
-
从超市出来，天空下起了雪。大雪装点了这个平安夜。
墨柒抬手去接雪花。嫌不够，又去地上抓雪捏雪球。
她真的太久没看到雪了。
厉书衍站旁边看她玩，等她玩够了，抓起她冰凉的手，用纸巾擦掉雪渍，塞进大衣兜里，给她暖着。
北方的雪是不需要打伞的，因为不会化掉，只需要进屋前抖掉就好了。
他们走在漫天大雪里，地上留下两排脚印，身上很快落满了白。
雪是上天送给人间的浪漫。
墨柒捏了捏厉书衍的指尖，语气很轻：“你知道你是什么吗？”
厉书衍偏过头看她：“什么？”
“你是我共白头的雪。”
纷纷扬扬，落满余生。
第77章
冬天来南宛不滑雪, 等于白来。
圣诞节的第二天下午，墨柒和厉书衍去滑雪场玩。
滑雪装备昨天买好了，除此之外, 作为滑雪新手，墨柒还买了防摔小乌龟。
“你为什么连滑雪也会啊。”去滑雪场的路上, 墨柒忍不住问。
“无聊，什么都想尝试。”厉书衍语气稀松平常。
他把看上去、听上去好玩事物都尝试了一遍，到最后还是无聊。没有什么让他一直感兴趣的。
到了滑雪场, 在服务大厅办理好雪卡, 换好装备, 就可以乘缆车去雪道了。
墨柒身上“长”了5只粉色小乌龟, 手肘、膝盖、屁股后。
为什么是粉色呢？
昨天买滑雪护具时，厉书衍看到了粉色的乌龟护具, 非得让她买粉色。
墨柒拗不过他，只好买了。
反观厉书衍，一身黑色滑雪服，干练帅气, 丝毫不显臃肿。
缆车来到最高处，两人开门下车。
墨柒选了比较容易上手的双板, 厉书衍是单板。
厉书衍：“雪板放地上，脚伸进去。”
墨柒听话照做，脚伸进固定器里。
厉书衍蹲下身，帮她调整固定。
正在这时, 有个女生走过来，冲蹲在地上的厉书衍道：“你是教练吗？”
墨柒没吭声, 低头看厉书衍帮她固定雪板。
厉书衍：“她的私人教练。”
女生继续道：“刚刚在服务大厅忘记找教练了，能不能教我下。我可以付钱的。”
两只脚全部固定好, 厉书衍直起身：“我只教她一个人。”
女生皱了下眉，语气有点不满：“你们滑雪场的服务这么差吗？”
“他不是这里的教练。”墨柒适时开口，“是我……另外雇的。”
女生原地愣了两秒，转身离开。
等女生走远，墨柒一脸认真道：“你以后还是不要抛头露面了。”
厉书衍挑眉：“怎么说？”
“太招蜂引蝶。”
-
墨柒没滑过雪，坡度缓、滑道直的新手滑道是不二之选。
厉书衍站墨柒身边：“双脚分开，重心放低，两条雪板不要打架。先用滑雪杖借力，然后慢慢滑。”
墨柒按照厉书衍说的，调整好姿势：“这样吗？”
厉书衍“嗯”了声：“滑雪杖向后推，注意力气不要太大。”
墨柒将两条滑雪杖扎进雪里，轻轻用力，雪板借着这股力量，顺着坡度向下滑去。
墨柒惊呼出声。余光里一抹熟悉的身影迅速出现，声音低沉：
“别怕，我在呢。”
听到他的声音，墨柒迅速镇定下来。慢慢的、一点一点往下滑。
厉书衍踩着黑色单板，不疾不徐跟在她身旁：“不要一直盯着脚看，视线抬高一点。”
新手滑道很短，可以一眼看到头。
墨柒顺利滑到最底下，语气激动：“竟然没摔！”
厉书衍停在她旁边：“好不好玩？”
墨柒点头，脱口而出：“跟你在一起真好。”
她以前只顾着工作赚钱，对其他东西都不怎么感兴趣。厉书衍恰好相反，什么都尝试过。
他带她去探索新事物。有他在，她不用担心不会的问题。
因为他会教她。
厉书衍低笑了声：“会一直这么好。”
赶在滑雪场关闭的前5分钟，两人离开滑雪场。
墨柒意犹未尽：“明天还来玩，我转弯还没学会呢。”
厉书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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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当天，厉屿钦来到南宛。
晚上的时候，三个人都进了厨房，准备火锅食材。
外面又下起了雪，客厅的电视里播放着跨年晚会。
厉屿钦腰上系着围裙，在切鸭血。
“大哥是不是也很会做饭。”墨柒看着对方娴熟的刀工，说道。
厉屿钦“嗯”了声：“很少下厨了。”
“柒柒没吃过你做的饭。”厉书衍暗示意味十足。
墨柒连忙道：“没事，不用的。”
厉屿钦：“明天。”
厉屿钦完全不能吃辣，好在家里有鸳鸯锅，一边微辣一边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