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骏宁:[还是老规矩,你出一条到时候我还你两条。]
季圳然:[不用,我不抽,直接给你。]
谈骏宁:[我靠,兄弟,你也太大方了。两万的利群你都能随便给?果然是我们男中豪杰。]
谈骏宁:[诶不对啊,我怎么记得你前两年在国外还偶偶抽着排忧的,现在这是戒了?]
季圳然没搭理他,只问:[你还要不要?]
谈骏宁:[要!肯定要!今晚救我于水火的宝贝!]
谈骏宁:[你在哪儿?我来找你拿?]
季圳然顿了下,走到后备箱那边,开起来,看到一条:[我车上有一条,你在哪儿?]
谈骏宁:[在富华楼呢,晚上约了包厢开在华龛天俪。]
富华楼吃江浙菜的,华龛天俪是会所和米其林餐厅连一起的。
一般他们私下聚会都不会去会所,只去旁边的米其林餐厅。
谈骏宁:[正好晚上做局华龛天俪,你们要是都有空,我请你们隔壁也来一顿?自从听说你和池蕴在一起,老邵那边都催我搞聚会搞好久了,主要就是大家都没时间,你看今晚?]
季圳然合上后备箱,看了眼副驾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池蕴,头有点儿疼:[再说,今晚不一定有时间。]
那基本就是回绝了。
谈骏宁懂:[那我们有空再约,我等下先去找你拿那条烟?]
季圳然给他发了个地址。
谈骏宁正好在旁边。
匆匆赶来,打个招呼又匆匆要走。
季圳然是把烟拿到楼上给他的,谈骏宁自然不知道池蕴也在这儿。
但走前,谈骏宁还是感觉季圳然状态有点儿不太对。他拍了下他肩膀,“怎么了?”
“没什么。”季圳然心里闷,但神色还平静。淡淡的,像真没什么情绪。
谈骏宁却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指着手里的烟,问:“这玩意儿你真戒了?”
“嗯。”季圳然淡应,“没什么好抽的。”
“稀奇啊。”谈骏宁真没见过戒烟戒这么利索的,但又叹气,“还是我们带坏了你这个好学生。上大学被我们哄骗都不抽,后来出国工作了,压力大到自己开始尝试了。”
谈骏宁说:“不过偶尔,靠这玩意儿麻痹下自己,还是能熬过不少事儿。”
季圳然嗤笑:“我看你是给自己抽烟,拿钱砸生意找借口吧。”
“......”谈骏宁无语,“人说点儿实话还不行了?那你老实说,你前两年抽的烟是解工作的闷还是排情伤呢?”
季圳然当场给他一眼,“你还走不走?”
“不走烟给我。”
“......”谈骏宁这才赔笑,“走,当然走,这宝贝到手里了哪儿还有还的道理?”
“等到时候我定的都到手里了,我再拨你两条。”
“随你。”季圳然真不在意谈骏宁是还他一条还是两条。
反正也是他用不上的。
谈骏宁很快撤了,季圳然看了眼时间,不早了。
等下时间晚了,要么回华澜庭做饭吃,要么就在这里吃晚饭。
他准备下去看看池蕴醒了没。
殊不知,这个点,池蕴正好迷迷糊糊醒来。
她昨晚没睡好,刚刚的这几十分钟刚好补到够清醒。
回想自己怎么就睡着了,池蕴还有点儿糟心。她揉揉眼睛,再一偏头,发现季圳然不仅不在车里,更不在车外视线所及的所有位置。
池蕴有些心急了。
猛的推门想出去,车突然响起了上锁后的警报。
季圳然走的时候给她降了点儿车窗,把另一把车钥匙给她留在车里了。
池蕴拿起钥匙解锁,警报声才消失。
她刚睡醒,自然被警报声吓到。这下,不仅吓到的是池蕴,还有不远处接到车辆自动报警电话的季圳然。
还以为车怎么了。
快速走下电梯,往车的方向这边来时,季圳然抬眸,对上了池蕴开着车门,人向外,两条腿踩在地上,双手搭在大腿上的拘谨样儿。
少有看到她这么乖乖等他的样子。
季圳然觉得新鲜,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瞧她,“干了什么坏事儿啊?这么心虚呢?”
“......”池蕴好歹也是个车主。她尴尬地说,“刚想下车,直接推门,没想车门被锁了,就发出报警声了。”
“就这样?”季圳然轻笑着,云淡风轻道,“还以为是哪个小王八蛋要偷我车呢,给我紧张坏了。”
“......”池蕴有被内涵到,“你骂我偷车贼。”
“诶,”季圳然有分寸,“我可没点名道姓。”
“......”池蕴赌气,“你就有。”
“好好好,我有。”季圳然做出服软之势,微俯下身,颀长的身影遮挡住身后照来的浅光。他的眸色温淡,像挟住潺潺细流,绵延地要淌进她心里。
池蕴在和他对视的刹那,紧张了下,随即就感受他轻轻搭在自己脑袋上的掌心,不用力气地揉了几下她的脑袋,带有宠溺的味道。
“时间不早了,肚子饿了没?”他低声问。
池蕴今天又哭又闹的,连她自己都感觉受不了了。但无奈现在肚子的确有点儿空,她乖乖点头,很轻地发出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