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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_白木枭【完结】(151)

  心高气傲与自尊心极大的皇上,仅相信亲眼所见,莫非她今日真就在劫难逃了?

  到底是谁,能设下这般明目张胆却又粗中有细的伎俩,陷害云昭仪?

  “淑儿,淑儿……”不得泄欲的衾天远痛苦难忍,红了混浊的棕色眼睛,他好难受,浑身的难受,体力藏了一朵烈火。但凡是个活物,他都想攥进胸口蹂躏,以满足身体需求。

  无处可逃的云鸾淑,抓了巨大的花瓶作防身武器,威胁:“你最好不要过来,否则我不会客气!”

  怀里的花瓶,有如千金重,“砰”一声清脆刺耳,她手头没了劲儿,连拿花瓶的力气都没了,更甭说是立身,眼前昏昏暗暗的,恍顷一刻间倒地。

  恰逢此时,门外响起尖锐的太监声:“皇上驾到!”

  云鸾淑半瘫在地,恐惧的眼球间,衣衫不整的衾天远步步逼近,殿外的赵桓步步靠近,前有狼后有虎,两面夹攻,只把她逼上绝路。

  今日,她真会毁在这厮手里?

  不——

  她不要——

  坚硬的殿门被无情破开,气势汹汹的皇上携着一众人冲进来,一探究竟。

  方才,至庆宁宫批阅奏折,他收到一封奇怪密函,告是云昭仪红杏出墙,做了对不起他的事,闻说他怒地将密函掷入火炉烧成片灰,他决不信,淑儿是这种不堪的女人,会做出对不起他事来。

  话虽如此,到底他的双脚还是站在了凝和殿,他的昭仪跌在地上萎靡不振,两目意乱朦胧,地上一只碎了的石瓷瓶,殿内在不见其他许人。

  赵桓不安的心如定海神针定下。

  看见熟悉的皇上,云昭仪皱眉微颤,浑身僵硬冷似铁,两行泪珠滚落下来,捂住近乎崩坏的心门。这次她是真的怕了……

  “淑儿,你是怎么了?”赵桓扶起软无骨的她。

  她微微垂下湿润的眼睑:“皇上恕罪,今日臣……臣妾,身体不适……”

  “太医!”

  她握紧皇上的手,无力一粲,摆了摆头阻止:“皇上,臣妾不打紧,休息一晚便好了。”

  赵桓担忧地看着她苍白不自然的脸色,似很难受的样子,却还佯作坚强无事,分外令人担心。

  云昭仪却有意赶他走,似有什么瞒着:“皇上,快回去批阅奏折吧,臣妾不是孩子,能照顾好自己的。”

  她的病真不打紧。

  赵桓宠溺地刮一刮她可爱的葱鼻:“你啊你,在朕眼里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云昭仪接了上联,俏皮吐了吐粉红的舌头:“臣妾能当皇上的孩子,实属三生有幸。”

  赵桓龙颜大悦,打心底喜欢她这张尖利的巧嘴,一字一句尖锐圆润,抨入心扉。

  折腾半晌,云昭仪累了,眯了眯惺忪的眼,不过多久便阖眼入寐。

  赵桓轻手替她掩了掩胸前的被褥,细心地命人将窗子拦紧些,夜里风大些,刮得人体寒。悄悄地退出了凝和殿。

  皇上离后不久,榻上的美人睁大明眸,掀去压在身上的被褥,披上遮风的玄色披风,执一只暗橙色的宫灯,谨慎地左顾右盼,确定无人,才敢往杏岗去。

  昏暗的地隧里,双壁钉了几掌夜行灯,动静不小。墨子矜强强捂住那要人命的家伙的嘴。

  不安分的衾天远力气不小,与墨子矜折腾了好几回合。那衾天远喝了媚药,看见活物,便想要糟蹋,这不,强吻了墨子矜便算了,还要来扒墨子矜的衣裳。

  由于在地洞中,并不好施展身手,他又顾及着会否弄出大的动静,给云昭仪惹来大麻烦。便由了那厮,胡作非为。

  直到云昭仪的到来,掀去地洞的盖子,满满的月光洒进洞中,底下的墨子矜抬头,撩人的月色均匀撒在他美若玉的脸上,一双眼载满了一斗的迷蒙星水。

  “上来!”云昭仪朝他伸出素手,欲以微薄之力拉他上来。

  墨子矜盯着她的手,那手是干净玉白的,不带一丝纤尘,不想便可知,温暖与温柔,触在胸口间的感觉是享受的。

  见他没了反应,她复切声喊了:“子矜,上来!”

  墨子矜握住她的手,用力往上爬,不想那恶毒的衾天远缠住他的双腿,拼命要将他从新拉回洞中,陪他做伴。

  这下可好,没能将墨子矜自洞中拉起来,连拖着将云昭仪一起掉进洞中。

  一声惨叫,云昭仪重重压在墨子矜身上。

  墨子矜痛地轻轻闷声,幸运的是云昭仪并不重,否则他不被压成肉饼?

  云昭仪反应敏捷,从他身上挪开,扶起平躺的他,蹙弦紧张问:“你还好吧?没被我压坏吧?”

  来回打量他的身体可有伤口。

  墨子矜仅微弱一笑,有美人担忧他的安危,他心满意足:“我没事。”

  滚在一边的衾天远仍不死心,眼红云鸾淑与墨子矜眉来眼去谈笑有鸿儒,自袖口亮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

  第一百四十一章 杀人偿命

  匕首疾疾地穿过冷夜风,刺进墨子矜的腹部,猛地云昭仪惊觉危险,迅雷不及掩耳跑来挡在墨子矜面前,无情的匕首捅进她的腹中。

  闷吟一声,她痛得满脸描摹上细致的纹理,痛得眉目拧在一块,痛得仿佛要在眨眼间断气。

  密密麻麻的血,或清或浓,自那一个伤口滚滚流出。

  云昭仪双腿一软,跌进墨子矜怀里。

  墨子矜抱住瘦小的她,急切喊道:“鸾淑,鸾淑!”

  癫狂中的衾天远,两只眼惊恐地滚到底下,只见那只握住匕首的手掌沾满黏糊糊的鲜血,异样的腥甜味冲刺五官,复狠了心将刺入她体内的匕首血连着肉一起拔出。

  杀了人的衾天远自烈欲中醒来,惊慌失措,将匕首“铿锵”一声撒在地,往幽暗的隧道深处逃。

  墨子矜沉了双目,一只手掌运力,地上的匕首漂浮上空,背对着逃窜的衾天远,泛出银光的刀尖犹是一只眼瞄准他的心脏,刺地一声精致的匕首毫不偏刺入他的心脏,两眨眼,他便断了余气,面朝地沉重倒下,黏腻的血直涌而出。

  杀人之后的墨子矜,冷静如月色,眸光一闪不闪,与他而言致死一个人似是习以为常的事,犹杀死一只蚂蚁,根本不会感觉一丝一毫的内疚。

  他的情只对一个女人,平生惟一的女人。

  云鸾淑萎萎躺在墨子矜怀里,努力地仰视他。经年,他的脸还是如此好看,好看的连男人都要喜爱,与初次见面时几乎一致,而他的眉目精致的宛若画笔描摹过的。

  直至最后一刻,她好想伸手触摸一下,他的脸庞与眉眼,以满足心里的空缺,可是她不能呢,她会忍到最终闭上眼的一刻,亦不会告诉他,她即是他的暖儿。仅看看便好了,她微弱一粲:“子矜,我可能要死了……”

  死亡的气息涌入脑壳,她再一次嗅到了那可怖的气息,与上次死去的境况一般,如此鲜明地闪烁在侧。

  墨子矜紧紧握住她的手,亦坚强地微笑:“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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