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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_白木枭【完结】(38)

  云来大睁着惊恐的眼珠子,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磕头:“奴婢知错,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一旁的半月亦是吓得大气不敢喘,头埋进深谷,微微颤抖的背冷汗涔涔。

  “本宫瞧着这花儿不够艳丽,便用你的血染红吧,来人,拖下去。”朱太子妃当着暖酥的面,随随便便处死她身边的人。玉贵的手探向身旁的宫女,宫女拿出丝帕细心打磨她的指甲。

  细思恐惧,暖酥捏紧手心,压了压眼眸。

  轰然,云来整个人麻木,跌坐在冰冷的地上,只因说错一句话就被处死。

  话音落地,两名宫女冷笑上前拖走半死的云来。

  她正值碧玉年华,怎能轻易死去,家中还有老母亲,扑身过去死死抱住暖酥的腿,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大喊救命:“流姑娘!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不想死!”

  婢女扯破喉咙拼命哀求,声音沙哑,眼泪如瀑布喷涌,打湿了暖酥轻盈的裙角。

  所有事因她起,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牵连无辜:“放了她,有本事冲我来!”

  暖酥克制住情绪,病态的嘴唇泛白,冷静看着浓妆艳抹的太子妃。

  太子妃曳步风姿百媚,走近与她平平对视,故意问道:“暖妹妹,你知道本宫最看不惯你什么吗?”

  看的惯亦好,看不惯已罢,她又不是她的儿孙。

  “你怎么看,与我何干。”声音有些低,却字字铿锵潇洒。

  “本宫与你姐妹相称,是给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凝胶的玉指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抹胭脂般,温良无害。

  在旁人看来不过是闺蜜间亲密相好的动作。

  太子妃淡淡笑,并不生气她的无理,而是亲切地拉起她的双手,妖冶微笑着吐出深意四字:“你死定了!”

  什么意思?

  暖酥鸡皮疙瘩落一地,脑子蒙了层雾,揣不透太子妃似雾非雾的话。不明觉厉,太子妃拨浪鼓似的抓起暖酥的手来回推搡,“啊”的一声尖叫松手跌出去。

  暖酥惊吓失色,敏捷跨步,用力拖住她不轻的手腕,即便再讨厌她,可孩子是无辜的。

  悬崖勒马,太子妃倾倒的身子被暖酥稳稳拖住,在场的宫女们目瞪口呆,没一个上前帮忙。

  得以化险为夷,暖酥柔弱一笑如河水中的睡莲静静漂泊。面朝地的太子妃惊愕瞪大眼睛,怒冲冲转头瞪她,非但不感激,反而恨她更深。

  为了铲除她这个祸害,朱琏掏空心思,日日不能寐,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铜镜前,她亦曾恐惧过,任何一个有这样想法的女人都应该下地狱,她不是不爱肚子里的孩子,而是即便他出世,亦会为母亲的无能死去。

  只有流暖酥消失,她才能一生一世陪在太子身边,太子是她的,谁也妄想从她手中夺走!

  嫉妒冲昏了头,太子妃掐住暖酥的手腕,掐出血腥,逼她松手。

  刺目的鲜血顺着她的手心淋淋流下。

  剧痛袭身,暖酥紧紧抓住她的手誓死不放,脸色苍白抽空没有一点血色,一旁的半月、云亦只是揪心隔岸观火。

  那时她后悔没能拯救辛阳肚子里的孩子,这回就算折手亦要保住太子妃的孩子。

  奈何意志坚定,仍抵不住透支的身体,手上的劲儿渐渐虚脱,呼吸愈发沉重,只觉自己若风筝被人牵在手,而后又似是断了线急速往下倒。

  太子妃亦跟着急速倒地。

  那样一个未成形的孩子,被千万人捧在手心滋润的琉璃珠,前眼还好好的,后眼掷地声碎,恍惚间她听到孩子凄惨的哭音,声声贯耳,令她肝肠寸断,心在滴血。

  满心愧疚的倒下,当一切落下帷幕,她倒进一个暖和的怀抱,瞬时天窗亮开,棱角分明的脸渐渐从她墨黑的眼眸中清晰。

  “构儿……”

  夕日王爷府中,她与广平郡王赵构仅谋过一次素面。那时皑皑的冬天,他还是一个涉世未深年仅十一的男孩,执着竹笛吹曲儿哄她,笑赠一方淡紫色天堂鸟手帕,亲切喊她姐姐,胆大包天拉着她去到王爷面前扬言带走她。说来惭愧,非但没能将她带走,反而回去领了母亲的一顿责罚。

  弹指一挥间,他身上的稚气已被岁月所洗礼,束发而起,平添了几许男子成熟的味道,轮廓更显刚毅。

  在他结实可靠的怀里,暖酥能感受到他已经长大,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姐姐,你的手!”赵构眉头深皱,心痛她那只鲜血淋漓的手。

  “孩子……”暖酥顾不上自己,心慌抓着赵构的手臂站起身,一边的太子妃安稳落入太子怀里,肚子里的孩子安好。

  朱琏泣不成声,一只血淋淋的手颤抖着举在太子面前,像极小产的血,一口咬定:“殿下!是她推了臣妾!是她!孩子!我们的孩子!”

  她癫狂地攥紧太子的衣襟,黑白分明的眼珠过分睁大,惊愕的快要掉下,梨花带雨卷着烟熏妆,灰黑的胭脂泪行行滚下,整张妍丽的脸花了。

  许是被血吓得不轻,太子慌慌张张横抱起朱琏,冷峻背身命令:“将这个歹毒的女人终身禁足在此!”

  他甚至没有听任何解释,直接相信她的片面之词。

  无情的声音落地,抱着太子妃离去,太子妃刻意回头朝暖酥明媚一笑。

  赵构能切身体会,此刻暖酥的手抓得很紧,紧的让他心里微微泛疼。

  她从来没奢望太子能信自己,只要那个孩子好好的就行,可那太子妃竟歹毒的让她害怕。

  得救的云来不胜感激连连磕头:“云来谢流姑娘救命之恩,有生之年定当为姑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姑娘大恩大德。”

  “半月亦如此,愿永世追随流姑娘。”

  深宫中,奴婢的命贱,没人怜惜,只有暖酥不同往人,把她们当人看。

  有赵构支撑的暖酥不至于倒下,撑着身子,气弱声歇:“举手之劳罢了,不足挂齿。半月,带云来回屋疗伤吧。”

  云来脸上还有伤。

  “是,姑娘。”两人顺顺退下。

  叹一声,心心念念她人好,却忘了自己。

  暖酥手腕处的抓痕不浅,出血厉害,不过是一小会儿地上滴满一潭凌眼的血。

  赵构感慨万千:“三年未见,姐姐哪儿都没变,倒是变傻了。”皱眉心痛她。

  仔细瞧,当初比肩低的构儿,暖酥伸手就能摸到他柔软的黑发,现在够不着了,看他时还需费劲抬头仰视,亦是感慨万千,“构儿长大了,我叫你哥哥得了。”

  话不多说,赵构搀扶她进阁,拿来药瓶和纱布包伤口。

  “痛的话抓住我的肩。”

  “嗯。”暖酥听话把另一只手轻轻按在赵构硬朗的肩上。

  赵构熟稔将温水倒入漱洗盆,拧干热毛巾,轻手蘸点伤口周围的血渍,开启白瓷药瓶,撒出一点点白色粉末状,均匀铺在她的伤口上。

  虽是疼的很,可她为了少连累他人只是啧声忍着,忍不住手上的劲儿愈来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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