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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_白木枭【完结】(48)

  便是圣人,亦经不住美人莞尔一笑。

  “流姬,时辰已到该登台献舞了。”宫女细声前来禀报。

  “知道了,你们先登台吧。”素手匀石榴脂,轻点唇。

  梳妆毕,对镜微笑,春风万里亦不及她惊艳,竟有些认不出镜中人是谁,微晕了脸颊。

  懒懒起身,发上一朵深红欲滴的丛中笑轻摇曳,雪白霓裳如帘垂地羞掩着一双凝脂玉足。

  江南流姬,出生书快论坛小家碧玉,其身婀娜多姿,借以身软无骨似香胶闻名遐迩,翩翩长袖有股奇香盈绕心尖,霓裳裙下风流鬼无数,一双黑瞳深若夜,勾人心魄。

  听闻,有为她癫狂者,杀人放火在所不惜。

  便觉梁师成好本领捏造起来竟可以假乱真,就连她本尊听了,都想见识见识这位奇女子究竟有多大能耐,竟能迷倒万千男人。

  迷离了双眼,几步轻功无声无息登上高高的集英殿飞檐。夜初降,以至浩大雪白的轮月半悬在飞檐上,还没来的及升上云天,形成了触手可捞月的假象,宛若诺圆的屏风遮在暖酥身后。

  若是有人无意间掠眼发现,便会以为她是天上下凡的嫦娥姐姐。

  众人皆沉迷于酒色花香,玉台上有舞姬若赤红曼陀罗花般妖娆绽放,美不胜收,看的人多么心驰向往,不愉快的心整夜都畅快了起来。

  仅一霎那间,眼明如镜的墨子矜迅速捕捉到飞檐上一抹皎洁身影,月色般极其刺目,执玉杯的美手用了几分暗力,嘴角扬起微妙即逝的笑影,细细抿一口玉露润薄唇。

  漫长的夜,与他而言,似在艰难熬着大锅的相思豆,一勺勺熬不到尽头。方才,他还在忧虑今日会否如同往日无趣,如今看来是他多虑了,索性拾起一颗粉白的水蜜桃置口中细啃慢咬。

  绝色女子从天而降,犹如天女下凡来,舞袖翩翩,赤足鸿毛般轻落地。成对比,众舞姬皆暗淡失色。

  唯独她,素纱单衣,分明朴素,却透过肉眼清晰可见胜雪肌肤与圆润肩头。

  美人明眸擅睐,亭亭玉立,轻轻撩开裙裾,露出纤细的长腿,动作滑腻如丝丝奶酪。

  一朵丛中笑盛放似美人娇红的两颊,捏起透明长袖半遮芙蓉面,娇羞似豆蔻年华的小少女。

  把不住矜持者,目瞪口呆,手中酒杯哐地掉在木筵上,更有呆若木鸡者,鼻血涌出孔。

  男人着魔,女人妒忌。

  朱琏坐于太子身旁,亲手为他斟满空杯酒,却见他双眼直勾勾竟对她视若无睹。

  寻着他的视线好奇望去,只见玉台上的女子风姿妖娆,挥一挥清袖便可轻而易举掠夺男人的心。

  就连她看了这等的婀娜舞姿,平静的心亦会掀起千层浪。

  舞姬回眸,犹如脱壳的羊脂白玉剔透,朝太子媚笑,挑明着勾引她家太子殿下。

  “流暖酥!”热气从朱琏的鼻孔喷涌出,捂紧圆滚滚的肚子,镇定住胎气。

  当初,饶了一条贱命不死,本以为她会乖乖待在掖庭终老,从此不出来兴风作浪。没想到今日,养虎为患,竟想借着中秋晚宴飞上枝头当凤凰,想的美!

  只要朱琏在的一天,她就休想夺走太子,直到将她挫骨扬灰太子妃才勉强肯罢袖手。

  “啊!”朱琏捂着肚子疼得吟号,蹙眉可怜巴巴咬紧绛唇,拉着太子殿下的手。

  美色成烟雾,赵桓急忙忙搀扶住爱妃,担忧问:“朱,你怎么了?”

  朱琏暗自在心田里划出深深笑痕,迷迷糊糊低低道:“可能是这里太吵了,宝宝受不了,我们还是回宫吧……”

  哀求的晶莹泪光紧盯着赵桓。

  硬心肠的赵桓被这双小鹿般动人的目光辐照的心软意麻,不舍看了看玉台上的暖酥,美色当空,断然扭头。

  正色吩咐带刀侍卫修竹:“替本宫转告皇上一声,就说太子妃身体微恙,儿臣深感遗憾,无法陪父皇共度佳节,还请父皇莫要担忧,儿臣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刻不容缓抱起朱琏离开筵席摆驾东宫。

  暖酥踮起脚尖起舞,迎月翩翩,似是雪白的蝴蝶儿震翼。

  三回眸,酒席上那人已没了踪影,只剩杯盘狼藉,心里不免有那么点慌张,却亦不至于慌了手脚,依旧悠然灵活地摆动舞姿。

  她精心准备的这支舞,是为了展给赵桓看,如今人走茶凉,她付出的一切都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正想着随意舞两下,便下台了吧。

  天有不测风云,暖酥有旦夕祸福,不知那个生孩子没眼儿的贼厮,指腹按住中指弹射出一颗核籽,核籽似是带着星火射在暖酥的脚踝。

  猛然,触电般马失前蹄,暖酥愕然睁大乌黑的眼瞳缓缓往后倾倒,心水波涛汹涌。

  她深知,此间若是倒下,便是失礼对圣上的大不敬,惊扰圣上雅致,理当诛连九族。

  献舞不成反倒将自己的小命献上。

  不……

  她不想死,她还有未了的心愿。如若可以,给她短暂的经年时间就够,在拿走她的性命亦不迟。

  只怨叹,造化玩人,想死的折腾半辈死不去,不想死的却顺理成章死了;想活的活不长,不想活的却是长命百岁。

  睁着一双了无生机的眼睛,落入一团肉绵绵的垫子。

  怎么……是他!

  墨子矜健而有力的手掌圈上她的竹腰。

  暖酥愕地屏住呼吸。

  两片五彩迷离的眸光在她细致的脸上肆意流连打转,转的暖酥眼花缭乱。

  隐隐可见,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少年的冥顽恶笑,肆意的,微微带着侵略与玩弄的色彩,逼得暖酥喘不过细气。只是静静看着他,揣摩他的心思,到底想在众目睽睽下做什么。

  莫非……

  暖酥艰难咽口水想入非非,弱小的心灵突来惶恐与不安。上次碧泉山庄,他莫不是意犹未尽,又或是记恨在心。

  出乎意料,墨子矜手掌按在她的背上,运力单手将她举上天。

  “啊!”暖酥失声尖叫,欲哭无泪鞭炮快语央求他:“大爷,不……哥哥,你饶了我吧,民女知错。”

  暖酥只差给他跪了,只盼他能收下自己的膝盖。

  琴瑟琵琶齐鸣,清亮美妙的乐声恰好掩住了她的不和谐之音。

  众人皆目瞪口歪,就连皇上举杯饮酒的动作亦暂停,或几位螓首蛾眉的公主不顾形象失了分寸被他撩的神魂颠倒,巴不得被举起来的人是她们。

  第五十九章 时过境迁

  暖酥被他举起之后,挣扎不得,深恐乱动摔破相,只是咬牙委屈忍着。心里不断不断怒骂他:“臭流氓!死流氓!我跟你势不两立!”

  墨子矜举着她轻轻松松在空中飞转了几圈,耍猴似的。暖酥转的眼冒金星,四肢瘫痪,寒胃里翻滚的厉害,险些将今夜吃进的食物悉数吐出来,吐在他月白色锦缎衣裳上最恰当不过。

  不,应该吐在他那张欠扁总是带着邪慢微笑的脸,洋溢着她所不喜的狂妄自大。

  胆汁已冲至细喉,墨子矜拿捏的精准将她放地上,一口酸涩胆汁重新灌回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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