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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_白木枭【完结】(57)

  铜锁铃铃细碎,似有人在开锁。暖酥敏感竖起耳朵,昏暗的心房惴惴跳的迅猛。她就要死了吗?透过窗纸天青渐明,便是她的死期。

  暖酥犹如案板上待宰割的鱼肉,静静地一动不动。

  死亡之门向她敞开,走进一位衣着得体面容祥和的姑姑。

  天未大明,暖酥蹑步跟在她背后,走在一条阴森森的宫巷,不时惧怕地回头望一望,嗫声问:“姑姑,我们这是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姑姑深意微笑继续往前走。

  见她神神秘秘嘴边隐隐一抹深意摄心的笑。神经紧张的暖酥气息紊乱,手心直冒冷汗,想入非非,各式各样惊心动魄的死法挨个排着长队跳入脑海。害怕她会否突然转身,从冷袖里伸出把匕首将她结果,抑或将她一头撞死在墙上……

  不知死了几千次,直到暖酥进入一座朴素高雅春光融融的诺大宫殿,忐忑的心才得以缓和许多,好奇的歪着脑袋打量陌生的周围。

  猜疑着,这是什么地方?又为何将她带来?

  姑姑款款福身低头,吐出的字字如珠悦耳:“皇后娘娘,人带来了。”

  闻言,暖酥震惊,膝盖一软惊愕跪地呼道:“皇后娘娘!”

  郑皇后掀开珠帘,拖着袭地木兰青飞鸟描花宫袍徐徐迎面而来。

  暖酥跪在地上,惊怕地不敢抬头。

  皇后微微躬身伸手接她起来,笑言:“本宫又不是老虎,你怕什么。”

  言语温柔亲和,竟有种被关怀的错觉。

  暖酥受宠若惊,被包裹的手是那么温暖入心,似火炉边烘热,惊怕的情绪淡去。心想皇后既然亲手迎她,自然是想善待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大着胆子慢慢抬起头,与郑皇后平视,两人互相打量彼此,皆流露出惊喜之色。

  熟悉的面孔,熟悉的硬洁轮廓,激起她心中最深最软处,这位便是王爷的母亲。暖酥激动的双眼泛出晶莹泪花,像,像极了,尤其是那双深若潭水的眼……体内某种复杂情愫汹涌,一发不可收拾扼住她的喉部。

  仿若王爷就在瞳仁前,伸手可触,衮王府中的一草一木依旧温暖不变……

  “王爷回府!”

  管家洪亮的声音飘入她耳朵,立马起身小跑出去相迎接,握着他的手臂上下打量:“你没事吧?”

  平日里她对他不是冷言冷语就是白眼相对,令得他好生心灰意冷,可今日出乎意料她居然主动担忧他的安危。他喜不自胜抱起她转圈,高兴喊着她的名字:“暖暖!暖暖!”

  他抱着娇小的她幸福地转啊转,第一次觉得世间百花齐放百鸟争鸣,一切枯萎的沉眠的都将如烟花般苏醒绽放,美好的令深海美人鱼落下水花。

  连环转的她头悬目眩,受不了只好连哄带骗让他放自己下来,“好好好,我头好晕,听话,快放我下来!”

  赵柽体内冉冉升起一团莫名的烈焰,喘着粗气,撅起嘴唇便要亲上她粉嫩的脸蛋儿。

  “你走开!”她上去便是嫌弃的一掌。

  “啪!”一个耳光清脆如潺潺流水好听至极,扇的赵柽花儿一样翩翩起飞,稳定身子后,无辜吸动着山峰般巍峨的鼻子,血脉喷张看着她,摸着经她温柔爱抚过的俊气脸庞。

  周围的下人纷纷嘻嘻偷笑,夏虫笑的最是明目张胆,他们从未见过不可一世的王爷这般窘态,心里只觉好笑又解气,心里直呼该打该打!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赵柽蹙起的眉头能够夹死数只苍蝇,气的险些呕心吐血,手指颤抖指着她的鼻子。

  她亦吸动一下鼻子,瞅着他:“好女不跟男斗,虫儿我们走!”

  ……

  热热闹闹的衮王府多好,有王爷、夏虫还有老管家……一切的一切都是令人骄傲与快乐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傻气的王爷掏空心思哄她开心,突地思及那时自己竟对他忽冷忽热的,心中早已泣不成声情不自禁喊出声:“王爷……”

  嗫嚅语出,暖酥自知失礼连忙扑通跪地:“奴婢失态,请皇后娘娘责罚!”

  出乎意料。

  “本宫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会舍得责罚你。”皇后娘娘宽宏大量不但不怪她的失礼之罪,又亲自躬身托她起来,不嫌繁琐。难怪柽儿会如此喜爱她,作母亲的看了亦是喜欢的不得了,直想把她认作干女儿。

  她与皇后素不相识,何德何能得以皇后垂爱,换作太子妃早将她折磨致死,岂能留她活命。

  遂命锦言姑姑带暖酥四处熟悉,往后好为皇后做事。

  深宫之中,暖酥不知该信谁,只要对好的人,她定当十倍报答。皇后待她恩重如山,她定当肝脑涂地以报皇后救命之恩。

  东宫中,太子妃正在懒懒地对镜漱洗罢,姣好的薄面涂抹了上好凝雪脂膏,气色极好的。今个儿是吉祥的好日子,她高兴,高兴着心头大患终于要除去了。

  却有不怕死的宫女十万火急跑来,大声嚷嚷:“太子妃,大事不妙!”

  声大如雷,吓得太子妃心中疙瘩捂了捂吓得不轻的小心门,一声怒喝:“狗奴才,不想活了是不!”胆子肥腻竟敢打搅她的雅兴,不给点颜色倒越来越不把未来的皇后娘娘放眼里。

  长耳跪地不敢,胆怯道:“皇上方才下了旨……现在……那个流暖酥在皇后宫里……”

  “什么!”惊愤之下,啪地一声精致的木梳砸在梳妆台上碎成两半,怒气冲天。

  明明她就要死了!明明她就要躺进棺材!为什么,连老天都在帮她度难!

  长耳吓破胆哭出声:“太子妃息怒,太子妃息怒!”

  莹莹铜镜中的脸庞狰狞的可怕,太子妃愤怒喘着恶气攥紧金钗在手,恨之入骨。转眼变脸如云变,挽唇冷笑,自言自语道:“母后啊母后,既然你自甘与那贱人为伍,那就休怪臣妾翻脸无情。”遂幽灵奸笑。

  暖酥小心翼翼搀扶着皇后娘娘的身子,在明媚的后苑中闲逛。自从有了暖酥的陪伴,皇后脸上的气色回暖了许多。

  方才还不愿出门的皇后,此刻兴致高涨,与着暖酥有说有笑,和乐融融。

  “娘娘,您看那边的花开的多好。”暖酥笑遥指对岸盛开的雪白栀子花,一朵朵一簇簇如蒲苇垂下。

  “真好!”皇后望去亦开朗微笑,犹如大病初愈。

  “娘娘要多出来走动才是,这样对身体好。”暖酥声音轻轻柔柔的,似是女儿对母亲的细微关心。

  她深知皇后长年病弱的根本就在于长年待在寝宫中,鲜少出来活动,这般的身体会好才是奇怪哩。

  一道悦耳动听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谈话:“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暖酥搀着皇后缓慢转身,面带可人笑容,仅转身的霎那,安详美好的笑愕地吞没,睁大双眼看着那熟悉且陌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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