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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_白木枭【完结】(76)

  塔儿打开柴房铜锁,精神恍惚的长耳连滚带爬冲出来,看样子吓得不轻。

  暖酥冷淡望着她滚爬的模样,寒冰一笑:“这不过只是警告。”

  长耳跌跌撞撞回到太子妃寝宫,双腿哆嗦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怎么,见鬼了?”太子妃安然坐在榻上,余光一瞥,漫不经心饮啜着红枣血燕,耳边寂静,听不见烦人的婴啼声。

  “娘娘……娘娘您要替奴婢作主……那个女人要杀奴婢!”长耳拼命磕头,头发散乱,眼泪簌簌落得急于星火。

  话语不足威慑,太子妃淡声:“杀你?亦不看看你是谁的狗。”

  长耳伴随太子妃从府里到宫里,儿时还同太子妃一起玩耍过,情分非浅。流暖酥想杀她,得先问过朱太子妃答不答应。

  “是!她不仅要杀奴婢,还要杀您,杀小皇孙!杀太子!”长耳飞转着惊恐泪眼,无法克制住恐惧澎湃的情绪。

  “长耳你今个儿是怎么了?”太子妃笑,只当危言耸听,她是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小小一个手下败将,难不成还能在眼底下翻天?要之,她断然不信。

  “娘娘,你要信奴婢,奴婢句句属实!”长耳抱紧太子妃的腿。

  “本宫看你病的不轻,来人,带长耳下去休息两日。”太子妃宽容大度,原谅她的失礼。

  宫女上来拖走跪地的长耳,长耳挣扎大喊:“娘娘!娘娘!”

  ……

  夜来南风起,冷月银霜,铜镜前暖酥悠然梳发,细密密的黑丝垂于连绵的两座山峰。起身,熄灯,卸衣轻身平躺睡下。

  夜色是静的,刮来的风儿是瑟瑟的。

  诡异的风扇动了窗格,耳边爆破声响起,双刀刺破窗格,数十名身手轻捷的刺客破门而入,乱刀砍下,成团的锦绣被褥七零八碎。

  榻上无人,后知后觉,刺客惊愕转身,白衣蹁跹的男子抱着睡衣女子从天而降。

  啵啵遮住暖儿的双眼,声悦耳:“抱紧了。”

  暖酥合眼,听话抱紧啵啵结实的身体。

  擅武的刺客挥刀砍来,啵啵轻盈躲开笨重的刀刃,凌空脚尖轻勾踢,魁梧的刺客重重摔地,宛若坍塌了一座山脉。

  十名刺客团团围住两人,四面齐刀花状式刺来。啵啵单手托起她的柳腰跃起,五花八门的刀枪碰撞出钲钲碎响。

  跃起跃下,暖酥胃里难受,抱紧他,冷淡道:“我可不想陪你玩跳跳乐,马上将他们解决。”

  不容他拒绝,他笑:“好,暖儿。”

  伸手掐断刺客的脖子,扭头,扣手……一手一个,鲜血飞溅流淌,喷在明黄的窗纸上。闷声,断气,数十名刺客横尸遍地,血腥味漂浮十里。

  两人落地,暖酥缓缓掀开眼帘,一片嫣红血泊映入深黑瞳水,眨眼前鲜活的生命还在,此刻竟死寂躺在地板不言不语,铁锈的血腥味涌鼻搅动胃液。

  “简直魔鬼。”暖酥冷漠看他一眼,啧声感叹,墨子矜的情魂若魔鬼可怕。

  超脱正轨的啵啵只觉得暖儿是在赞扬他,柔笑道:“多谢夸赞!”

  “太子驾到!”半夜里听闻琼华殿出了动静,太子急忙忙取下佩剑,领着一支铁军围住琼华殿。

  冲进殿门,满地尸体与血刺目寒心,暖酥静静站在血泊中,远远看着太子。

  太子快步跑来将她拥入怀里,触动她软绵绵的心,委屈藏不住,害怕道:“殿下,殿下,暖儿好怕,有人要杀暖儿……”

  躺进太子的怀里低声抽泣。

  一声声酥软的哭泣打在太子的心,太子心软无能,前些日子对她的猜疑如烟消云散,紧紧抱起她:“别怕,我带你走。”

  带她离开可怕的血泊,越过每具尸体。

  化成白猫的啵啵淡然踩着汩汩血泊,紧随其后。

  第八十章 深藏不露

  昨夜琼华夫人遭刺客暗杀,太子下令刑部严查此事,必将主谋者揪出斩首示众。

  “事情办的怎生?”坏事做多的太子妃倒是轻松,毫不担忧。

  “太子妃放心,云儿办事向来天衣无缝。”郑夫人笑,信誓旦旦。

  ……

  “禀告太子殿下,已查获真凶!”刑部不负太子命令,仅用片刻时间,将背后主谋者揪出。

  “带上来!”太子正色严明,倒想看看是谁,胆敢在他的东宫作乱,伤他爱妻与子嗣,不想活了!

  暖酥坐一旁,清楚看见太子阴鸷的眼中燃起大片燎原的怒火。是为她?

  活生生的真凶让大麻绳捆了上来,刑兵粗鲁将罪犯丢在地。

  “是你!”太子惊愕,暖酥亦愕然。

  渔歌夫人拼命摇头,嘴里堵了巾帕呜声闷吼,一同案板上的鱼动弹不得,无声的眼泪簌簌落下。

  “你这个贱人,本宫杀了你!”太子不顾往日情面,拔剑暴戾便要刺入她的腹中。

  她睁大水盈盈的眼睛,看着冰冷的剑刃疾疾刺来,一时间竟不挣扎了,笑着。

  竹排江中悠悠,清澈碧绿的江水倒映着渔女姣好纯朴的面容,木桨划清水潺潺,轻启淡粉唇,嘹亮婉转的歌声飘远。

  只因一曲不知名的民谣,捕获了太子的心。

  她不过是太子游玩山水时,捡回来的低贱渔女,何德何能,一夜之间成了身份高贵的渔歌夫人?

  太子若想杀她,她绝无怨言,闭上双眼让他杀。

  暖酥抱住殿下凶狠的手,阻止他的剑刺向渔歌夫人,带着未出世的孩子跪地低声哀求:“太子不要!不要!”拼命摇着头。

  夫人的泪垂下,滴在太子的心田,太子丧失理智的兽眼渐渐平静,钲地剑刃落地,急忙托起暖酥孱弱的身子:“不像话,怎么能让孩子跪地?”

  “殿下,绝不是渔歌姐姐做的!”暖酥知道是谁想害她,可那人绝不会是渔歌夫人,不需牵扯无辜。

  太子厌恶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渔歌,与初次相见时的热情态度截然相反,冷漠道:“既然琼华夫人替你求情,本宫饶你不死,择日起滚回去思过。”

  无情的声音跳入耳畔,得救的渔歌夫人,泪水湿了长睫羽,看着相敬如宾的他们,心里的难过喷涌而出。

  她该庆幸还是悲哀?

  庆幸不死,活在偏远的阁落,久无人经的青石结了冰雪,深绿的竹叶茂盛,凝了银色雪盐。

  渔歌安分守己,本就不喜欢更不愿掺合后宫的事,偏远点的好,免得又遭人陷害。那日,她什么没做,竟被莫名其妙捆了起来,差点死在太子剑下。

  如今她捡了命,只想好好待在这儿,与世隔绝,外面的事皆与她无关系。

  打起一桶水,艰难举起倒入水缸,素手因劳作通红。简陋的屋阁,原本有奴婢伺候在右的,只是让她打发了。每月发的月银少的可怜,吃饭都落下问题,还怎么好让人陪她吃苦受累。

  窸窣雪落,有人来惊动了悄悄的竹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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