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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_白木枭【完结】(84)

  她是他惟一的儿子,为了他在后宫里忍声吞气,拼命讨皇上喜欢,奈何是她不争气,还要凭着母凭子贵。千叮咛万嘱咐,只盼他能平平安安,与世无争。

  三年前,因那女人惹恼了衮王,为此她狠心痛下鞭刑,以至他半个月下不来床。原以为他能因此长记性,没想到三年后,又因念念不忘的那女人惹恼了太子。让她做母亲的好寒心。

  沐青搀着婉容坐下休憩,婉容坐着别过脸不想让孩子见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低声抽泣,泪打湿了繁花翠柳的锦帕。

  母亲的泪水静默躺进赵构坚硬的心上,恍惚他从荒唐中醒来,颤抖着牙齿急声唤道:“母亲……对不起……”

  滚烫的泪水自他圆滑的眼眶流下,跪在母亲脚下,头深深磕地,磕出沉闷的响声。是他自私,没有顾及母亲的感受,是他该死,竟惹母亲大人伤心。

  稍冷静的婉容转正脸面对他,只想知他心中怎么想,由他决断:“那你是要母亲,还是那个女人?”

  若要那个女人,从此她就当没生过他,放任他自生自灭。

  昏暗的赵构沉思良久,慢慢抬起身,额头磕出刺目的血印记,艰难抉择道:“儿臣……儿臣……要……”

  两双炙热的眼凝视他,两颗心隐隐期盼,隐隐不安。

  赵构攥紧拳头,母亲在太子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一遍遍刺激他,皱死眉,道:“母亲!”

  顷刻之间,恍惚全世的痛如铁烙注心,他闭上双眼,两行深深的泪自稚白的脸流下。他发誓,终有天他会让母亲过上不需向人低眉顺眼的日子,他会夺回自己心爱的女人,不然就让他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皓雪铺天盖地,冬夜冷风嗖嗖刮进破旧的小窗子。寒冷的小木屋里,食过淡饭的暖酥就了寝,蜷缩进一张冷被褥里,窝了好一会儿手脚还是冰冷冷的,缩了缩脚丫,身下垫紧透风的被褥,睡不着觉。

  委屈地想哭却又将眼泪硬生生吞了回去,哭又有什么用呢?再苦再累都要挺下去。

  冷夜漫漫,她只有困到忘去冷才能睡下。

  “吱呀。”是谁伸手轻推开了木窗,露出一双幽黑泛着晶莹贼光的眼?

  毛茸茸的小东西嘿嘿笑着钻进被窝,躺进她的怀里,充盈着冷空气的被窝瞬时温暖。

  睡梦中的她隐约感到被窝里似有东西在蠕动,伸手一摸,是个毛茸茸,还是活物。吓得立即掀开被褥,脚丫落地冷踏冰,盲人摸象般寻着蜡烛。

  乌黑的眼前一亮,空中燃起一团水蓝的火,照亮素衣单衣的啵啵,他静静看着她,薄唇角是笑,浅浅绕心间。

  她一激动跑过去拥住他,连连嗔怒捶打他的心口,不解气推开他:“你别回来了,走啊!”

  平日里看他挺殷勤的,替她跑腿什么的,关键时刻掉链子不顶用,在她快被太子折磨死时,他倒好消失的无形无影无声无息,不知跑去哪儿逍遥快活了。

  现在还有脸回来?别管她啊,去浪去飞啊。

  第八十六章 良家少男

  啵啵笑拉住生气的她,将她藏进温热的胸口,不离不弃,温声慢安慰:“好暖儿,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抛下你。”

  他有事抽不开身,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暖酥紧紧贴着他的胸口,感觉得到手腕上戴了条冰凉的东西,很是嫌弃举了起来:“给我戴了什么?”

  举起同时,叮铃铃悦耳。

  知她不安心,特地准备的宝物,啵啵轻轻握起她的手道:“这是千里铃铛,以后要是找不到我就摇一摇铃铛,我便会出现在你身边。”

  “真那么神奇?”暖酥不信他的鬼话,随性摇了摇别致的银铃铛,捏起小颗铃铛细细瞧,底下刻了奇形怪状的字符,看不懂问他,“这是什么甲骨文?”

  啵啵拿开她执着的手,不想过多解释:“说了你也不懂。”

  暖酥心里不痛快他看不起人的样子,与墨子矜同出一辙,赏了一记流氏白眼:“切!你说,姐姐我还不屑于听呢。”

  遂蹦上床倒头呼呼大睡,不理他。

  啵啵紧随其后蹦上床来,险些将床踩塌。暖酥钻出脑袋,怒瞪他:“你怎么可以那么厚颜无耻爬上我的床?”

  她一介良家妇女,与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都有违伦常了,怎可同眠共枕?

  啵啵抓起被褥捂住雄健的胸口,轻咬软如豆腐的朱唇,桃花眼潋滟流转,娇声委屈:“伦家不收银子给你暖床,你不要,还要赶伦家走,啵啵真生气了!”

  暖酥胃里一阵阵翻滚,知他脸皮比天厚,明说无妨:“你能别恶心我好吗?”

  啵啵顿时捂住心脏,痛苦皱眉:“噢,我的小心心碎了一地!”

  暖酥真想抽他个小嘴巴,但看在他可爱的份上饶他,躺进被窝简言:“闭眼,睡觉,别说话!”

  拥挤的小床,两人挨着肩膀睡下,不知不觉抱在一起。

  今晚,是她和宝宝有史以来睡过最安心最温暖的一晚,一觉睡到天亮。

  相隔甚远的萧蔷外,一弯淡淡皎月悬于昏蓝的天边,是初晓,温和的日光穿射过薄薄洁云,温暖人间万田。

  由暗变明的雅阁内,地上横躺潦倒着各色美男姬与酒瓶,一夜笙歌的墨驸马爷横躺榻上,周边无人伺候。

  晨起第一声问候,暗箭穿破窗纸,疾疾射向锦榻上熟睡的墨子矜。

  尽管睡熟,他亦能感受到异常,眼未抬,举手精准抓住箭身,尖尖的箭头未伤到他分毫。

  睁开混沌的桃花眼,迎接新日的到来,光线有些刺眼,因夜里喝多了早起难免头痛欲裂,墨子矜缓缓起身,盖在身上的丝绸被单落地。

  箭断成两段,里面秘密藏着一卷淡黄柔软的纸,取出抚平,纸上写的是:琼华所中之毒乃金国天山绝情毒,欲得解药,请往。

  一目到底,无落款人。

  一卷黄纸攥手心,萦绕心间的困惑散去,他早该想到暖儿中了毒,才会致使忘了他。虽是解开了心间的谜题,却不能疏忽大意,墨子矜暗了暗迷蒙细长的双眼,深思是谁写的书,又怎会一清二楚暖儿中的是何种毒?难道那人已经知道他与暖儿的关系?

  处变不惊的墨子矜立刻紧张了起来,不得不疑心,信里有炸,莫不是为了引他千往金国,悄悄暗杀?

  可若是不去拿解药,暖儿便会一错再错,错以为自己爱的是赵柽,太子杀了赵柽,暖酥自然要报仇于太子。

  报仇便报仇,却要无端拿墨子矜的孩子作为报仇的工具,他断然不会让她如此丧心病狂下去。

  备下马车,不与任何人说,身旁无侍从在右,启程赶往偏远边疆的金国,也就是所谓的女真族,自来与大宋有着不共戴天的仇。

  碰巧让买菜回府的佳丽看见,立马禀告给柔福帝姬。

  “驸马去哪儿了?”帝姬早起便在闺房中刺绣,一日度一日,与驸马井水不犯河水。

  佳丽只看见驸马鬼鬼祟祟乘着辆马车离开,隐隐有什么大事发生,奈何智商不够推测不出:“奴婢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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