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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_白木枭【完结】(97)

  落下最后一枚黑子,整盘棋无一间隙,难分胜负。不懂下棋的二百五在一旁观看,抓头挠腮,不知两人所笑为何,竟对着棋子意淫。

  “二百五数一下白子黑子各几枚。”

  “是。”二百五不懂下棋,数棋还是会的。

  墨子矜握起胎质圆滑的白瓷杯,杯中茶面撒了几点桃花,举至嘴边轻品,甘甜入心,芳香扑鼻。闲来无事他只爱饮茶下棋作乐。

  数完棋,二百五跪道:“回相公,黑白子各占一半,一子不多,一子不少。”

  两人开怀畅笑,打了平手,惟有骁河心里自知,墨弟不过是让了他,否则他输的怎一个惨字了得。

  骁河输的心服口服,作揖:“墨弟棋术精湛,骁某自愧不如,骁河愿赌服输,不知墨弟想要什么?”

  墨子矜不着急道出心中所愿,遣走二百五,秘密谈话。

  下棋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使他说出这番言辞,墨子矜工玩心计,慢慢沏茶,直言:“我要你这个人。”

  骁河惊愕看着他,心跳迅猛:“你……”

  没想到一表堂堂的墨弟居然想与他搅基,而且还那么直接表达内心所思好不含蓄。骁河忸怩一下燥热的身子:“人家虽然长得是很帅啦,可人家上有老下有小,弄得人家心神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猛地,墨子矜喷出一嘴茶,呛得不轻,咳了两声,复言:“我想要你为我所用。”

  想哪里去了,他可是很正的男人。

  “哦。”骁河抹去俊脸上的两朵红晕,仍是不明白,问:“你想我为你做什么?帮你打人或是杀人?”

  他只会武,其他一概愚昧。

  “对,帮我杀人。”墨子矜平静。

  “谁?”

  轻吐两字:“赵暻。”

  骁河愕然,黑暗中双亲惨死的画面跃入他的脑海汪洋,不由得胆战心惊,不容考虑立马拒绝:“杀谁都行,除了他。”

  便是不为自己着想,亦要为家中的娇妻与小儿考虑。他若刺杀不成,死的不只他。

  墨子矜如魅深笑:“你怕了?”

  骁河不语,于他的人生字典里没有怕字,大不了脑袋落地,他不怕死,怕的是家人受牵连。从前的他上战杀敌,所向披靡,而现在的他不过是囚禁在樊笼里毫无尊严的奴隶,桀骜不驯的棱角已被磨尽不剩。

  墨子矜早料到他会拒绝,变着语气刺激他:“你就不想成为真正的男人?甘愿日日夜夜对着仇人欢声笑语,任由仇人在身下凌辱?”

  一点点唤醒骁河的雄心赤胆。

  墨子矜的话犹如魔咒响于耳畔,一遍遍的,刺激他的心,挑起他心中的巨浪,一怒之下如狂风骤雨扫去棋盘上的棋子:“不!我不要!”

  滑润的黑白棋子如珠落玉盘,一粒粒打在草地上,骁河睁大惊恐且愤怒的双眼,眼里覆上腥红色的雾气。他恨,恨不得将赵暻碎尸万段!

  “只要能杀了他,让我做什么都行!”逼到极限。

  墨子矜随飞舞的浅色碧桃微笑,认真看着他:“只要你服从与我,我敢保你全家性命,包括你。”

  是谁给他的自信?声音淡淡,口气不小。

  骁河留了心眼,有自己的看法,不肯轻易信他人,可他又不得不相信,畏惧他,无论是文亦或武上,都是出彩的……

  大抵三年前,京城掀起刺杀枢密使的狂潮,只要谁能取下他的首级,重重赏赐封地与财宝,奈何派出去的杀手无一个平安归来,宛若一夜间从人间蒸发。

  直到一次,骁河因手头不宽裕,秘密参与江湖上的暗事,刺杀枢密使。他记得清楚,那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黑衣蒙面的他潜入枢密使府中,里面静寂阴凉的可怕,可以说感受不到丝丝活气,土面不时卷过落叶残枝。

  骁河手持佩剑,左顾右盼,谨慎踩着轻如猫脚的步伐。诺大的后庭,骁河走了数十步,仍未见半个活物的出现,疑惑之时,不注意地上有凸物,猛然经过绊了脚,整个人重重摔了个狗吃沙。

  第九十六章 无礼小子

  骁河撑起手爬起,还以为是什么不长眼的石子挡了他的道,定睛借着月光一看,地面穿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愕地吓得他气短,跌坐在沙上。

  喘了口压在胸口的气,几步上前,挖开浅浅的土层,里面藏了一具还未腐烂的身体。细思极恐,脚下软软的,却又不似细沙的软,而是……异样的感觉浮上心头。

  恐惧下,骁河脚底抹了油,不顾一切跑的飞快,荒漠的后庭似是大型的迷宫。他拼命逃,却找不到生还的出口,陷入恐惧的死穴中无法挣脱。脚下那种死尸的软感始终不散,透过鞋底钻入他的出了冷汗的脚心。

  骁河因极度恐惧,扯开喉咙嘶叫,犹如惨遭屠杀的猪发出濒死的惨叫,尤为慎人。

  暗处藏着一人,似是玩弄够了才将大门敞开。看到希望的骁河连滚带爬,冲出府门,不料对方射出锋利的箭射穿他的肩膀。

  骁河抱紧受伤的手臂,蓦然回首那人伫立夜风中素衣翩跹,面带怡然笑容,百良无一害。在他深黑的瞳孔里却是那么的触目,摄心,为保命扭头匆匆逃去,再不敢经问此事。

  或许吧,墨子矜是认得他,否则在武举上怎会笑问,曾经在何地见过他。

  他是如此的深不可测,对世间万物持以微笑态度,宛若日光下睡懒觉的猫儿,可爱并且喜爱蹭着主人的大腿。

  蒙蔽无数双眼睛,霎那冰冷的剑刃刺破心脏,冷冷的浮上心尖,暖和的空气骤然变成寒极空气般,他还是对你微笑,那笑不知是嘲讽还是怜悯,大抵都有吧。

  正因骁河知他是披着羊皮的狼,危险的很,随性可吞了他,才不敢不屈,此刻他能靠的仅有他。既然他有心帮自己,何不成他之美,联手杀了赵暻,以解心头之恨。若他不是有心帮自己,大不了与他同归于尽。

  派出良久的二百五端着精致的糕点徐步回来,见二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仿佛聊着琐碎的家常趣事,并无察觉到丝毫异样。走来,跪下,举起托盘齐眉:“相公,您要的琼脂糕来了。”

  墨子矜不过随口一提,二百五便为他做得尽善尽美。

  “五儿幸苦了,坐。”

  在他这里众生一律平等。

  “谢相公。”男仆缓缓放下托盘,合着手,安安分分坐于正西座。

  墨子矜与骁河对坐,一盘精致糕点居中,头顶上的桃枝摇曳。

  考虑到早宴上骁河闷闷一滴水未进,想必此刻饿了。

  “骁兄请!”墨子矜有礼,敬他为兄长。

  骁河顾着面子婉言谢绝,却不想肚子打起了雷声大的咕噜。

  他的脸不自然泛了泛红,墨子矜谈吐自然:“在我这,只当在家里,无需客气。”

  现如今他们是穿一条秋裤的好伙伴,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那……愚兄不客气了。”骁河咽下口水,伸手欲拿一块晶莹剔透的琼脂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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