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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无盐_水墨染【完结】(43)

  这是她憧憬了一个月余的新婚之夜啊,最后竟是这样,连草草结束都算不上,根本没有开始,甚至连合卺酒都没喝。

  ‘嘭’的一声,房门被关上。

  叶盈坐在床沿,看着空空荡荡四周和满目的喜色,讷讷自语,

  “我知道的,你喜欢苏璃,秋猎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可是她嫁给了王爷,所以你娶我是退而求其次,对么?”

  叶盈一边说一边眼泪又涌了出来,好似断了线的珍珠止都止不住,微弱的哭声渐渐被大哭所代替。

  木窗一侧的帘子被突然来的一阵的夜风吹的沙沙作响,衬的叶盈的哭声愈发孤寂。

  一觉睡到了午后,苏璃睁开眼的时候还是昏昏沉沉的。

  依旧如往常一般下意识的侧身,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反正每次他都比她先走,所以每次她都是扑了空。

  可是,这次下去,怎么似乎是硬硬的,左右摸了一会儿,这是,胸口?

  倏的眨开眼,发现褚彧赫然赤着上身躺在她身侧!

  褚彧赤裸着的上身看起来骨架匀称,白皙的皮肤肌理分明,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和自己的——手?

  苏璃一时看呆,忘记收回,慌忙中想收回来,突然被被子下伸出来的另一只手紧紧握住。

  睫如扇羽,褚彧阖着的双眼缓缓睁开,眼神向下朝着苏璃手的方向。

  “捉住了。”低低的笑从头顶传过来。

  褚彧清早的声音带些沙哑,摩挲在苏璃的心上,听得她觉得有些痒痒的。

  “……王爷。今天不去泡温泉么?”苏璃试了试抽出自己的手,却发现是徒劳。

  “别动。”褚彧紧了紧手心,“今天晚一些吧,昨晚太累了。”

  “昨晚?”苏璃酒量浅,若不是十分安全之地,也不会醉成如此。昨天一是最近心事太多,二是在别苑里,有褚彧的地方,她觉得安心。

  至于现在,她是真的已经有些记不清昨晚的事了。

  “嗯,吐了我一身。”褚彧带着淡笑,丝毫不见嫌弃。

  “……抱歉……”

  苏璃不知道该说什么,真是喝酒误事,侧着的头又往下埋了埋,只是手还被褚彧握着,于是动作就有些滑稽。

  “后来,我便帮你把衣服换了。”褚彧把握着苏璃的手似乎不经意地往下移了移,只是他的声音依旧温柔。

  苏璃闻言抬头,鼻尖不小心划过褚彧的肋骨一侧,她感受到褚彧似乎有一下轻颤。

  “你帮我换的?”

  褚彧深呼了一口气,近来不似最初时候,他还能装的清心寡欲。现在只是想起身侧一抹温软,他便有些难以自持。

  若不是如此,他怎么会每日一大清早便去温泉池子。若只是为了早食,哪里需要这么早。

  今天不过是疏懒不舍了一次……褚彧余光瞥了瞥下身盖着的初春的薄被,渐渐有些明显的一处,耳后第一次有些粉红。

  “骗你的,玲儿帮你换的。”褚彧突然侧过身对着苏璃说道。

  一张俊脸突然靠近,苏璃不自觉地咽了一口,眼神四下乱蹿,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回答,她生出了一丝失望。

  “嗯……”

  褚彧右手自然地将苏璃鬓边的垂发别到耳后,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他最近很高兴,苏璃在外越是淡然,在他面前越是遮掩不住情绪,他便越觉得自己对她是与众不同的,这样下去,身还是心,她一个都别想离开。

  哎,只不过,褚彧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样思绪不停,似乎侧着也是没用,真是磨人啊。

  “璃儿,我先起来去泡温泉。”褚彧无奈地起身,随手拿起架子上的雪白外袍,随意地披在身上,腰间用绸带松松垮垮地扎了一个结。撑着床沿走到了轮椅之处,如今他已经能走几步了。

  被子空隙中突然窜进的一股凉意,和突然被松开的手,苏璃生出了些不舍,看到褚彧慢慢能撑起一会儿的腿,心里又是五味杂陈。

  “嗯,我再睡一会儿。”

  待褚彧走后,苏璃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能也起身穿起了衣服。

  “王妃,您起身啦。”玲儿在外听到声响,敲门道。

  “嗯。”

  “王妃我进来了?”玲儿推开门,接过苏璃手里的衣服,“王妃,您总是不知会一声,自己便起来了,那还要奴婢做什么。”玲儿笑着嘟着小嘴,开玩笑似的埋怨。

  “不过是小事,我自己可以的。”

  “王妃,就算您自己不可以,奴婢也帮不到!昨晚您都醉成那样了,也不让我帮你换衣服!”

  苏璃看着玲儿帮她打侧襟结的手,“昨晚不是你帮我换的吗?”

  “您昨晚抱着王爷不撒手,我和初九两个都近不了身。怎么帮您换,最后王爷就让我们出去了。”玲儿回忆道,她倒是觉着没什么,王爷王妃本就是夫妇,这也算不得是什么大事吧。

  苏璃却是脸上突然一热,这个褚彧,真的是,气人!

  “王妃,您怎么了,屋里太热了么?”

  苏璃在外少有其他情绪,是以玲儿都不觉得苏璃会是羞涩,只当她热了。

  “是啊,天暖了,暖炉便收了吧。”苏璃压下情绪,调整了语气。

  “遵命!王妃。”玲儿笑嘻嘻回答。

  第34章

  大梁的科仕大略分为四等:童生试,乡试,会试以及殿试。

  若说童生试和乡试或许还有些□□曲折可以说,那会试和殿试则是严苛的毫无水分。

  每三年在大梁京都锦城举办的便是会试与殿试,会试由礼部主持,皇帝任命正、副总判,各地的举人及国子监监生皆可应考,取三百名为贡士。而这三百贡士,经过殿试,再取一甲二甲三甲,一甲取进士及第,便是天下学子们最为歆羡的状元,榜眼,探花。

  上官鎏云以前是京都锦城出了名的膏粱子弟,惯了以玩乐为主,自然不曾考过乡试,更不用提举人身份。不过有个正二品的爹,若是想进国子监,那还是绰绰有余。

  国子监里,成亲之后,为了躲开叶盈,上官鎏云已经在这呆了三天。今天又是读了一天的书,刚走到侧室,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一会儿,房里突然闯进了一个人。

  “鎏云,我就说在门口似乎看到你了,走的那么快。怎么新婚才几日就来啦,不怕你的小娇妻生气?”进门便絮絮叨叨说话的是御史大夫的嫡长孙方鉴知,取自‘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可见家中长辈对他的期待。

  御史大夫方怀瑾在朝中是出了名的正直不阿,对待自己的孙子更是严苛,可是偏偏这方鉴知还是不按照章程来,最擅长之事便是享乐,比之鎏云有过之而无不及。

  鎏云与他也算的上是自小熟识,只是后来鎏云为了叶蕴进了太医署,见得面少了,联络便也少了,如今进了国子监,两人绕了个圈又绕回到了一起。

  “鉴知,你家中一正妻两美妾,气量还是你那边大些。” 看清来人,上官鎏云起身挪了张凳椅给他,自己也坐在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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